餐厅里。
食客众多,人声嘈杂。
我拿起菜单,开始点起菜来。
“你也不问问人家吃什么,就开始点?”叶芊星眸微嗔地问我。
“他知道我爱吃什么!”楚方芳呵呵一笑。
“哦!”叶芊微笑着说,“忘了你们以前认识!”
“在这干了多久了?”我问楚方芳。
“再过三天就满一个月,”楚方芳说,“试用期就到了!”
“一月多钱?”我问。
“800元,”楚方芳低着头,一边抚摩着手上的老茧,一边低声地说,“不包吃住!试用期过了就1000元了!”
“手上都这么多茧了!”我说着,心隐隐地痛了一下。
“刚开始是泡,”楚方芳忽然呵呵一笑,“后来泡破了又磨,磨了又破,最终就变成了这厚厚的茧了,拿锥子锥都估计锥不进去的茧,钉根钉估计都拔不出来的茧,拿块碎玻璃搓得‘嘎吱、嘎吱’作响估计也没痛感的茧……”
“你的心态不错,”我微笑着说,“苦中作乐!”
“也不算太苦,”楚方芳认真地说,“就是领班爱挑刺,还有商场经理爱骚扰,老想潜规则我!”
“娘希匹的!”我生气地说,“拖个地,刷个厕所,还要被潜规则!”
“你看我头发多脏,”楚方芳嬉笑着说,“我就是故意不洗的,就让头皮屑轻舞飞扬,恶心恶心他们,让他们趁早打消那个邪念!”
“你要是在臭水沟里打个滚,”我一本正经地说,“谁见了你都会躲着走的!”
楚方芳呵呵一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试探着对楚方芳说,“你遇到的可能不仅仅是感情的难题了!”
楚方芳抬起头,欲言又止。
忽然,她的眼泪就“噗噜噜”地掉了下来。
“说吧!”我对楚方芳说。
“不是感情的事,”楚方芳泪眼汪汪地说,“我爸去年出了车祸,肇事的人又逃逸了。虽然他现在生活能稍微自理了,但是还离不开人,我又不想回老家让人看笑话,所以就把我爸接到北京了……”
“住哪?”我问。
“还在回龙观,”楚方芳说,“就这边房租最便宜了!”
“那我整天在村子里晃荡,怎么没见到你呀?”我纳闷地问。
“我在村子边靠近园林那,”楚方芳解释说,“那边房租更便宜,每月才100元!”
“但是那边太偏僻,”我急忙说道,“我非典前在那边住过,很危险的!”
“我知道!”楚方芳说着又“噗噜噜”地掉起眼泪来。
我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餐桌对面坐着的叶芊。
“别看我,”叶芊呵呵一笑,“你们吃,你们聊,我就坐坐!”
“你俩怎么不吃?”楚方芳纳闷地问。
“其实我们已经吃过了,”我对楚方芳说,“你吃你的!”
“那我再要份米饭,”楚方芳思索着说,“我把这份糖醋里脊给我爸打包回去!”
“好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屋里有电脑没?”
“有,”楚方芳说,“不过上不了网,要上网的话还得给房东每月多交20元呢!”
“我在新浪有两个博客圈……”我一本正经地说。
“一个北漂圈,一个爱情故事圈,”楚方芳抢话道,“新浪最大的两个圈子,你是圈主,这个我知道!”
“那也是现在互联网上最大的参加人数最多的两个圈子!”我一本正经地说。
“我就在那个北漂圈里!”楚方芳高兴地说。
“叫什么网名?”我好奇地问。
“北漂鱼!”楚方芳莞尔一笑。
“有印象,”我思索着说,“但不知道是你!”
“你的影响力可真够大的呀!”楚方芳感慨地说。
“不是影响力大,”叶芊一脸不屑地插话道,“是他的闲时间多,也可以说是他不值钱的时间太多!”
“我的想法就是,”我认真地对楚方芳说,“你给我那个北漂圈当管理员,我每月给你1500元。这样的话,你白天可以继续去找适合你的工作,晚上只需要抽出两三个小时逛逛圈子,看看博文,把好的文章加精后推荐到首页就行了!”
“你说的是真的?”楚方芳一脸狐疑地问,“你说话,我从来就分不出真假来,这次不会是拿我开涮吧?”
叶芊哑然而笑。
“你放心,”我认真地说,“一会吃完饭,我就先支付你半年的工资,也就是一万元!”
“真的?”楚方芳惊叫着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回是真的!”我呵呵一笑。
吃过饭后。
我从atm机上给楚方芳的银行卡转了一万元钱。
我开着车,带着叶芊和楚方芳朝回龙观村驶去。
“虽然钱先给你了,”我一边开车一边对楚方芳说,“但我得去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就算了;如果不是,你等着瞧!”
“这车好漂亮啊!”楚方芳惊叹道,“不便宜吧!”
“也不算贵,”叶芊呵呵一笑,“就二三十万!”
“啊?”楚方芳惊叫道。
“人家现在是京户京车京房了,”我嬉笑着对楚方芳说,“就差养个京巴了!”
“太厉害啦!”楚方芳一脸羡慕地看着叶芊。
“人家就比咱们多上两年学,”我继续嬉笑着对楚方芳说,“瞧瞧咱俩混的,再看看人家混的!”
“我比她多上两年学,这不假,”叶芊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