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逝。
这半个月里,我依旧黑白颠倒地做着自己的非常车主系列丛书,而妙菡一直在楚方芳那里虚心“取经”。
这天,我正坐在楼下商店门口惬意地喝着啤酒。
忽然,妙菡袅袅婷婷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呀?”我纳闷地问。
“突然袭击,”妙菡呵呵一笑,“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你们女人都喜欢突然袭击!”我嬉笑道。
“上楼吧!”妙菡莞尔一笑。
“楚方芳给你教的怎么样了?”我饶有兴趣地问,“感觉难不难?”
“跟别人聊天不难,”妙菡清喉娇啭地说,“写起来可能有点难度!”
“我一会考考你吧!”我认真地说。
妙菡娇媚一笑。
我心花怒放。
“一指禅,”我朝商店里面喊叫道,“给我送框啤酒上去!”
“好的,”一指禅嬉笑着说,“你们先上去,等你们走到门口时我再上,你们那上楼的速度太慢啦!”
我嘿嘿一笑。
我伸手揽住妙菡的肩膀,我们说笑着朝楼上走去。
我们刚一到楼上,一指禅就飞快地抱着一框啤酒上了楼,他一步三个台阶。
我微笑着从屋子取出两个杯子。
妙菡打开一瓶啤酒,倒了两杯。
我们开始坐在四楼的露台上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起来。
“你现在开始听我给你讲故事,”我一边喝酒一边对妙菡说,“你负责听我倾诉,我看你跟楚方芳学得怎么样了?”
“请讲吧!”妙菡微微一笑。
“我就用我最早也最出名的那篇爱情故事,”我嬉笑着说,“就是那篇《对面来了个女流氓》,写它的时候,新浪才成立一年多,属于古董级别的爱情故事啦!”
“好的,”妙菡清喉娇啭地说,“开始吧!”
“美萱是我的一位异性网友,”我认真地对妙菡讲述起来,“她去找我的那天,戴着墨镜,嚼着泡泡糖,挎着‘小姐包’,穿着前露胸后露背下面露着整条大腿和三分之一屁股的‘淑女装’,像阵风一样飘到我家楼下。”
“这样子应该是去坐台吧!”妙菡嬉笑道。
“不是坐台,是来找我,”我一本正经地说,“美萱很有礼貌,她问一位戴着红袖套的正在值班的老大妈,问‘游荡的野狗’住哪!她问的时候,口中时不时爆裂的泡泡糖皮差点糊到那人脸上,她不晓得那人就是我妈!”
“你妈戴红袖套干吗呀?”妙菡纳闷地问。
“我妈是看楼房的,”我呵呵一笑,“我妈也很有礼貌地斜着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眼睛看着美萱,说我们这里只住人、不住狗,她要找野狗的话就到荒郊野外的垃圾场去吧!美萱想了半天后,这才从包里掏出一个通讯录,她思索着对我妈说游荡的野狗那是网名,他的真名叫庞永华。我妈这才仔仔细细地把美萱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打量一番,然后绕着她转了两圈后指了指马路对面,很是认真地让美萱把那条马路走到头,再右拐三百米,门口有一牌子,让美萱进去便是!”
“你妈真热情!”妙菡嫣然一笑。
“美萱道谢后,”我微笑着说,“她一阵风地飘走了,脚下尘土乱飞。其实,那个地方是疯人院!”
“你妈挺坏的,”妙菡似笑非笑地说,“是蔫坏!”
“美萱再次飘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嘿嘿一笑,“我妈已经下班了。美萱敲开我家门后,就开始龇牙咧嘴地唠叨起来,她说本来早就到了,没想到中午楼下值班的那个死老婆子愣说我没住这,害得她在疯人院里找了半天,差点让别人把她当成跑出来的精神病人给关起来!美萱还对我说,她要是再看见那个死老婆子的话,一定要活活掐死她!就在这时,美萱所说的那个死老婆子面无表情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手中的长柄铁勺在空中舞了舞,不知道是想去舀面做饭还是想在某个人的头上磕那么几下子……”
“你妈到底是去舀面呢,还是想在某个人的头上磕那么几下子?”妙菡装模作样地问。
“有可能是去舀面,”我嬉皮笑脸地说,“也有可能是真的想在某个人的头上磕那么几下子,更有可能是先磕几下子然后再去舀面……”
“别废话,”妙菡星眸微嗔地说,“接着讲!”
“我来到厨房,”我认真地说,“我在给美萱倒水的时候,我妈把牙咬得‘嘎吱、嘎吱’地响,她说我说了她才知道美萱是我的网友,我要不说她还以为对面来了个女流氓呢!美萱没有喝水,瞅着厨房没有动静的空档,‘嗖’地一声夺门而逃。她发誓,说打死她也不来我家啦!”
“她不来了,”妙菡思索着说,“你可以去找她呀!”
“是的,”我微笑着说,“从那天过后,我就经常去美萱居住的地方。她住的是民房,很小,也很破旧。和美萱相处的时间长了,我渐渐地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她从小没了父母,一个人一直在外面游荡,没有工作,过去千疮百孔……美萱的坦诚使我更加依恋起她来。我经常装模作样地对美萱说,过去已经死亡,属于我们的只有今天和明天!美萱很受感动,一次一次地对我以身相许!”
“你也让我曾经感动过,”妙菡娇嗔满面地说,“感动得我也一次一次地对你以身相许!”
“别跑题,”我呵呵一笑,开始又一本正经地讲述起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