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惊天动地。
天亮后,我和梦洁一起来到楼下吃早餐。
“今天就不出去玩了,”我边吃边说,“你看外面北风呼呼的,气温也降了好多!”
“那你在家写稿吧!”梦洁微微一笑,“我吃完饭后,就在周围走走,一会回去!”
“那你别走远,”我叮嘱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梦洁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离开饭馆后,心情烦躁地朝楼上走去。
心乱如麻。
我毫无头绪地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
窗外,北风飒飒,沙尘漫天。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通讯录里叶芊的手机号码,想了想,还是没有勇气去拨。我无聊地放下手机,来到楼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点什么。我百无聊赖地又回到屋子,躺在床上看着头顶裂了几道缝隙的天花板,我在想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迷路了!”梦洁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我急忙问道。
“天安/门前面那些胡同里面,”梦洁着急地说,“我想进去逛逛,结果出不来了。刚才有个骑三轮车的要拉我出去,我没敢坐!”
“千万别坐!”我认真地说,“你不是说就在附近转转嘛,怎么跑大栅栏那去了?”
“我无聊嘛!”梦洁抱怨地说,“我也没坐过地铁,就想坐一坐。我想到天安/门这肯定不会迷路的,结果越走越出不来,风又这么大!”
“你周围有什么标志没有?”我着急地问。
“这好像有个榆树巷1号的门牌!”梦洁认真地说。
“那你就在那等我,”我急忙说道,“别再乱走了,也别坐别人的车,小心把你给卖了!”
“我知道啦!”梦洁呵呵一笑。
我挂掉梦洁的通话,急忙拨通了叶芊的手机。
“有空没?”我问。
“什么事?”叶芊问。
“梦洁在榆树巷那迷路了,”我解释说,“我现在刚出家门,正往那赶呢!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先去,你住的地方离那很近,你又有车,可以帮个忙吗?”
“没空!”叶芊说着“喀嚓”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我哀叹一声,急忙朝地铁站走去。
刚走几步,叶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不是在骗我?”叶芊思索着问。
“若是骗你,天打雷轰!”我哭笑不得地说。
“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叶芊认真地说。
我微微一笑,急忙给叶芊发去了梦洁的手机号码。
地铁站里,行人匆匆。
地铁在按部就班地行驶着。
我心急如焚地坐上了地铁朝前门站赶去。
就在我快到前门站的时候,叶芊的电话打来了。
“你别去胡同那了,”叶芊嬉笑着说,“我找到她了,我们现在快到王府井啦!”
“那就好,”我如释重负地说,“那我就在王府井站下车了!”
叶芊呵呵一笑。
我轻松一笑,开心地在地铁王府井站下了车。
刚出地铁,我就远远地看到叶芊和梦洁在地铁口等着我。
“你不是说你就在附近走走吗?”我有点生气地问梦洁,“怎么跑胡同里去了?”
“我没迷路,”梦洁微笑着说,“我想出来买件衣服,北京现在这么冷,我来的时候又没带厚衣服!”
“那你明说嘛!”我生气地埋怨道,“你说了,我肯定会陪你出来买衣服的!”
“你早上那样子就是不想出来,”梦洁一脸委屈地说,“我买衣服又不花你的钱!这张卡里是以前我们攒下的12万,这两三年我又在里面存了3万多!”
“走吧!”我对梦洁说,“买衣服去吧!”
“那我走了,”叶芊这时微笑着说,“不打扰你们了!”
“一起逛会吧!”我对叶芊说,“然后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吧!”
“也行!”叶芊思索着说。
街上,行人匆匆。
我们三人边走边聊。
“北京的胡同虽然很多,”我对梦洁说,“可是你只要大方向不错,走在胡同里就决不用担心迷路,因为它们都是条条通。怕就怕钻进死胡同,并且还不知道回头!爱情也是一样,不要钻进死胡同不知道回头!”
“你这话外有音呢!”梦洁抬起头娇嗔道,“我都听出来啦!”
“你今天去那地方是八大胡同,”我一脸深沉地说,“这八大胡同,虽然闻名中外,可它们却是老北京花街柳巷的代称,什么百顺胡同、胭脂胡同、石头胡同、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等等,听起来挺美,可事实呢?因为它们都是自然形成,疏于管理;胡同斜街又多,并且均沿古河道、水沟成型,里面狭窄复杂;街道也杂乱无章,房屋建筑是有中有西,有砖有木,有院有楼,有商有住,大大小小,里出外进;公共场合与私人领地相互混杂,穷人富户交错纠缠……这里,严格意义上的四合院没有几个,即使有也都是小院落……”
“那为什么不拆了它们?”梦洁纳闷地问。
“你问的很好,”我认真地说,“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就像现在八大胡同住户矛盾的心态一样,说他们是八大胡同住户,他们总有被泼脏水的嫌疑,因为他们与老北京的那段隐私完全无关,很委屈但也无从辩解;也像几年前,有人曾提出在此建立八大胡同历史展览馆,当地居民就极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