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苦笑两声,纳闷地问,“对了,那张卡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她刚来时不是在我那里过了一夜嘛,”叶芊解释说,“那天晚上,她给我讲了很多很多你们俩的事情,从十七岁讲到二十一岁,甚至,还讲到你俩第一次做那个的尴尬……”
“那时没经验,”我呵呵一笑,“都不会做,瞎模仿的,结果一个礼拜都未遂!”
“她后来把这张银行卡给了我,”叶芊轻声细语地说,“她说,如果我答应离开你,这些钱就全是我的了!我想了想,就拿了这张卡!”
“她怎么那么傻呀?”我难以置信地说。
“她就是那么傻,”叶芊一脸深沉地说,“我拿了,总比她被别人把这钱骗走好吧!至少我可以暂时替她保存着!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和你来往了!对了,她为什么说你心理扭曲呀?”
“都是码字惹的祸,”我呵呵一笑,“我以为她来几天看看就走的,结果她一住就是一个冬天,整天想的是如何讨好我,你觉得我的心里能舒服吗?更重要的是,书稿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你说我能不心慌吗?后来我干脆假装神经有问题,一边码字一边自言自语或者哈哈大笑,你说她能不说我心理扭曲吗?”
“你这样的确会把别人吓跑、撵跑或气跑的,”叶芊嬉笑着说,“我相信你!在北京,作为一个自由撰稿人,每天不按计划码出一定的字数,心里的确会很慌的!就像我,每天要不把自己工作和写作上的计划完成,晚上压根是睡不着的!”
“我真的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了,”我认真地说,“但我真的想不出比那更好的办法来结束这段感情了!”
“我能看出来,”叶芊微笑着说,“你对她的同情远远大于爱情了,这样的爱情也真的不应该继续了,否则只能更深地伤害彼此!”
“还是你了解我,”我呵呵一笑,“对了,你今天是怎么知道她要走的?”
“她昨天告诉我的,”叶芊解释说,“她说她要走了,让我好好对你,她回去就结婚!所以,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把那张卡还给她!”
“她说她要回去结婚?”我纳闷地问。
“她是这么说的,”叶芊微微一笑,“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可能是真的,”我思索着说,“她最近这段时间,都没让我再碰她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叶芊一脸认真地说,“她那天还给了我一个笔记本,是专门记录那张银行卡的收支明细的,里面有你那三四年来交给她的工资,还有一笔笔稿费。那里面记录的每一笔钱都有详细备注,有的我没看懂,就是你的不要脸收入,能否给我解释一下?”
“算是灰色收入吧!”我解释说,“那时候单位司机,都喜欢巧立名目地虚报各种维修费用,出门一趟,多补一次胎,少加一次油,就能挣点,所以每次给她这些钱的时候,她就说我是靠不要脸挣来的!”
“看那记录,那几年你很少花钱?”叶芊认真地问。
“是的,”我点点头说,“我觉得把钱交给她,比我自己花了都让我开心,所以也就从来没有给自己留多少零花钱!”
“哎!”叶芊长叹一声,“如果她那时在汉中找我好好聊聊,我要知道这些,肯定不会和你来往的!”
“她那时肯定不会想到我会辞职来北京!”我微笑着说。
“是的!”叶芊认真地说,“你现在也是没有回头路了,要不然我真的不想和你来往了!”
“那你就走呗!”我面无表情地说,“又没人强迫你!”
“那我走了,”叶芊嬉笑着说,“你多保重!”
我张了张嘴,想说两句,却发现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雪花纷纷扬扬,我走在通往香山顶峰的山路上。还是那条熟悉的路,我一个人走过,叶芊陪我走过,梦洁也陪他走过……我的脚下,雪花发出清脆的“咔咔”声;我的身上,落满了洁白的雪花;周围一片寂静,一切景物似乎随着我的行进在不断流动和变幻着,变幻着……一股山雾忽然扑来,盖过了山峦和树丛,四周朦朦胧胧,犹如仙境袅袅……我失足掉了下去,深不可测,天旋地转……
我从梦境中蓦然醒来。
我在摸到自己眼角冰冷的泪水时,也摸到了叶芊温暖的身体,我紧紧地抱住了她。我不知道,她能陪我走多远,但我知道,无论我们能够一起走多远,我一定会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年每月,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你没睡着?”我问叶芊。
“你是在我身上睡着的,”叶芊欲怒还羞地说,“你说我睡没睡着?”
“那刚才肯定是你把我推下来的,”我思索着说,“我以为梦中从悬崖上失足掉了下去!”
“你到底是喝多了,还是不行了?”叶芊认真地问。
“也喝多了,也不行了!”我呵呵一笑,“这段时间,我都快被她折腾得完蛋了!什么正事也没做,整天就陪着她,晚上睡在一起,还不让我再动她……”
“睡在一起,不让动?”叶芊纳闷地问,“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我思索着说,“她最后这段时间变得越来越没名堂,脾气也不好了,又要我和她睡在一起,又不让我动她!”
“那你就不知道霸王硬上弓吗?”叶芊阴阳怪气地问。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