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孤枕难眠。
天亮后,我开始梳洗起来。
我刚刚吃完早餐,叶芊就开着她的宝马mini汽车带着丁雯来了。
“你上副驾驶,”我对叶芊说,“让我也享受享受这性感迷人的‘女人车’!”
叶芊微微一笑,轻移莲步,体态轻盈地上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上车,系好了安全带,看了看后视镜。
“你刚换的新后视镜?”我问叶芊。
“是的!”叶芊呵呵一笑。
“那个是怎么坏的?”我好奇地问。
“我想开车带波斯猫出去玩,”叶芊解释说,“刚一开车,我养的那只波斯猫就从车窗蹿了出去,把一楼人家养的鹦鹉给咬死了!”
“那跟后视镜有什么关系?”
“别人的狗把我惹事的猫给咬伤了!”
“那跟后视镜有什么关系?”
“我开车把别人的狗给压死了!”
“那跟后视镜有什么关系呀?”我不耐烦地问。
“还没关系呀?”叶芊大叫道,“我压死了他们的狗,他们能不把我的后视镜给砸了吗?”
我嘿嘿一笑,起动了汽车。
汽车开了。
不觉间,汽车便快速冲出钢筋水泥的森林,我的视线豁然开朗;暖暖的阳光也温柔地倾泻下来,透过车窗玻璃均匀地洒在叶芊文静而又透着任性的脸上;碧蓝纯净的天空上,一架飞机悠悠飞过;耳边,有婉转的鸟鸣声异常快活地响起……
“啊!我来了!”叶芊在副驾驶座上激情澎湃地抒起情来,“阳光阳光,蓝天蓝天,和风和风,我又来啦!”
“啊!我也来啦!”丁雯也跟着抒起情来。
我微微一笑。
一行行树木在车窗外快速闪过。
一座座山庄从眼前不断掠过。
一片片田地在道路两旁连绵不断。
汽车穿过平原,慢慢驶进了山间,蜿蜿蜒蜒地翻过一道道山坡。很快,我便远远地望见一条灰白色的“带子”绵延于崇山峻岭之间,特别有一处凸兀的山峰令我惊叹不已。
“那就是司马台长城了,”我轻声地说,“专家说了,长城是中国的建筑之最,而司马台之最,因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为‘世界人类优秀文化遗产’。”
“是挺不错的,”叶芊呵呵一笑,“我听说修筑这段长城时,是将城砖捆在山羊的背上驮上山的!所以,人们通常认为,只有登过这段长城,才能领略到长城的险要和修筑长城的艰辛!”
“所以我们在这里游玩一定很有意义!”丁雯高兴地插话道。
汽车停了下来。
我抬起头,从山下望司马台长城,只见它背倚蓝天,横亘东西,野云悠悠,极高极险。它的山势,好像人的手指并拢,呈双向阶梯状。
我们三人准备在路边吃饭。
“昨天你们请我吃饭,”丁雯微笑着说,“今天下车后,我送你俩一样好东西,好吧!”
我和叶芊微微一怔。
“是不是请我们吃饭?”我猜测道。
“算了吧!”叶芊劝阻道,“你就别破费了!”
“不是吃饭,也不破费,”丁雯高兴地打开车门车窗喊叫道,“这就是我送给你俩的礼物,新鲜的空气和灿烂的阳光!”
我和叶芊面面相觑。
我们三人简单地在路边吃了顿饭,然后开始从西面去登长城。
刚开始,道路还算舒缓。
走着走着,路就开始变得坎坷起来。
“今天我们的主题就是‘开心游长城’,”我装模作样地说,“因为最自然的才是最真实的,最真实的才是最美丽的,就像丁雯那头清汤挂面式的天然直发一样!”
“我知道,”丁雯说着得意地甩了甩头,长长的秀发跟着恣意飞扬,“我觉得身之肤发,受之父母,是应该珍惜的,所以我一直坚持不染不烫也不锔!”
我的心隐隐地动了一下。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梦洁,想起她的那头长长的天然直发,想起她曾经说过的和丁雯刚才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你在想什么呢?”丁雯纳闷地问,“怎么老是色眯眯地盯着我的头发看呀?”
“他在想初恋女友呢!”叶芊嫣然一笑,“他的初恋女友留的长发和你的一模一样!”
丁雯呵呵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我心情复杂。
我们开始游玩起来。
我快步登上了第一个峰顶的敌楼,转身东望,却又看见另一座山峰逼面而来;当登上第二个山头的敌楼,我仰起头向东望去,发现还有更高的一座山峰高高在上,而低头下望,只见第一个山头上的敌楼全被掩住,真有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感觉;当我登上第四个敌楼时,眼前顿时开阔起来:远处的村庄冒着温馨的炊烟,显得一片恬叶芊和悠然,山那边青黄相间的草木一起一伏,几处羊群涌动,平添几许诗情画意,使人联想起“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句……第六个敌楼;第七个;第八个……等爬过细如线、薄如刃、陡如立的天梯上到仙女楼后,只见层峦叠幛,灌木丛生,远山含黛,白云荡胸……就当我兴趣盎然地正准备往司马台长城的绝顶“望京楼”上攀登时,忽然出现的保安拦住了我。
“为什么不让我爬?”我纳闷地问。
“因为这15到16段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世界极珍品’特级文物,所以不让爬了!”保安解释道。
我略带失望地抬起头,看见被称为天桥的15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