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的语气很不客气,甚至还有些嘲讽的味道,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夏黎是在嘲讽孙家的狗腿子行为。
狼牙卫保护一方水土和平,却没见他孙家有一点东西送来,而平南寺只是佛宗的一个分支,在此传教的而已。
结果孙家为了攀高枝却对这群和尚如同亲爷爷一般,这等狗腿的行为,在西南道早就被无数人嘲讽了,只是不敢惹佛宗,所以才未曾传的太开。
夏黎这话一出,孙家的孙原甚至一直老成持重的孙伟,面色都略有些怒色,但他们并没有发作出来,而是看着度厄大师。
度厄身后的四个年轻的小和尚面上也有几分怒色,但可能是因为佛经戒骄戒躁的原因,他们即使是有些发怒,但却没有发作出来,也和孙伟等人一样,等着度厄和尚开口。
“阿弥陀佛,夏大人,那次我平南寺度难方丈诞辰,孙家自愿送上五成矿脉资源作为贺礼,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而夏大人你一开口就是三成矿脉,简直就是强取豪夺,这等强盗行为,如何能让临阳城之人心服?”度厄摇头说道。
“我夏黎无人心服?哈哈哈哈!”夏黎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的笑声甚至有些狂笑的味道。
夏黎转过身,指着身后的七个势力之主,冷笑说道:“你们七人便是临阳城最顶尖的势力之主,我夏黎在此问你们一句,你们对我夏黎可心服?”
许星洲率先笑道:“夏大人年少有为,且能为我临阳城造福获利,我西山宗上下包括我这个宗主,对夏大人都是心服口服!”
其他人也是点头道:“我等也是一样,在夏大人的地盘统治,是我们的荣幸!”
他们已经在合作中吃到了不少甜头,自然会毫不顾忌的站在夏黎这一边了,而且这些平南寺的和尚平日里也的确是有些令人厌恶,到处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他们实力强大的话,估计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在萧心远刚刚上任西南道的时候,有很多人不服气,平南寺居然到狼牙卫劝萧心远辞去职位,说是为了民意。
萧心远盛怒之下,把那和尚斩杀,随即便一人一剑杀上了平南寺,逼的平南寺度难方丈迫不得已请来道宗的赵文通,而度难方丈和赵文通两人联手都是惨败于萧心远之手,从此他们就再也不敢有半句废话了。
此事在西南道也是一桩笑谈了,你佛宗不是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到处管闲事么?这下遇到了个硬茬,可老实了吧?
在西南道,佛宗固然旗下势力众多,但讨厌他们的却更多,毕竟在很多本土势力的眼里,佛宗和狼牙卫一样都是外来势力,和他们不是一条心。
狼牙卫是朝廷的管理势力,对他们指手画脚也就罢了,但是你佛宗也不是朝廷的人,不过是江湖上比较强大的势力而已,你们凭什么对我们宗门的事情指手画脚?
临阳城的势力也是一样,对佛宗和狼牙卫都没什么好感,但现在不同,狼牙卫这位新来的正印捕头夏黎,和之前的管理者很不一样。
不但不和他们起冲突,反而是客客气气的,而且还建立了合作关系,双方赚钱共得利益。
所以在现在这些势力之主看来,狼牙卫可比佛宗等势力强百倍,至少夏黎就让他们很有好感,也甘愿臣服。
度厄和尚面色微微一滞,开口道:“夏大人,贫僧此行是为了化解狼牙卫和孙家的矛盾的,并不是看临阳城有多么团结的。”
夏黎冷笑道:“你这和尚倒真有趣,自己不占理还往别的地方拐,怎么着?我今天还真就取不到这三成矿脉了?”
夏黎不断冷笑,看着躲在度厄和尚身后的孙伟和孙原,冷声说道:“孙原!孙伟!你们孙家的愚蠢举动已经彻底触怒本官,现在本官不要三成矿脉了,而是要你孙家的全部矿脉!”
孙原皮笑肉不笑道:“夏大人好大的口气,想要我孙家的全部矿脉?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能力吃得下。”
在孙原看来,度厄和尚乃是青武境后期的人物,难道会怕了夏黎这区区的青武境初期武者?
青武境武者的差距是巨大的,在场在夏黎的身后至少有五名青武境中期的武者,但是即使他们加在一起,也绝不是度厄的对手。
佛宗的武者,虽然喜欢多管闲事,但实力也不是吹出来的,同阶武者的战斗力,足以和狼牙卫媲美。
“我吃不下?”夏黎冷笑,说道:“那便看看本官吃不吃得下!”
夏黎转头,看着度厄和尚,寒声说道:“度厄和尚,你确定真的要插手到此事来?此事乃是我狼牙卫和孙家的事情,你若敢插手,萧大人打上你平南寺的事件定然会在度重演,而且不仅仅是你平南寺丢脸,还是你们整个佛宗丢人,甚至还要死人,你自己考虑好事情的利弊!”
夏黎直接以萧心远当初让他佛宗备受奇耻大辱的事情为要挟,其意很明白,你若现在退去,你我不伤和气,但你如果执意不退,那对不起了,你佛宗很有可能要再丢一次脸,甚至还有可能要死人。
度厄的脸上首次露出几分挣扎之色,上次萧心远打赏平南寺的事情,已经让他们平南寺传教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如果此事在经历第二次的话,那他平南寺遇到的问题可就大了。
正如夏黎所说,萧心远如果真的第二次打上平南寺,丢的就是整个佛宗的脸,而且萧心远护短的厉害,万一真的发怒杀人的话,他平南寺也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