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看着面前兰嘉卉张牙舞爪的丑陋姿态,眉眼间全是厌烦,“想给我安罪名的话,可以有点新意吗?我疯了这事十几天前你就说过了。”
兰嘉卉充耳不闻,她紧紧盯着蜷缩在苏然怀里的苏重生,“这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他出门?”
因为苏然对苏家人厌烦至极,还因为晏绥的欺骗心情烦闷,就没有通知苏家人她要带苏重生出去玩的消息。
况且今天早晨她看杨虹娴嚣张的神态以及晚礼服的装扮,她就猜到苏家人今天会去参加宴会,几点回来都说不准。
“你们苏家人的活动也没有跟我报备过,我带重生去哪儿和你有关吗?”苏然不屑,而且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只会悉心照料,可比自私自利的苏家人照顾的好多了。
“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儿子!”兰嘉卉刚从警局回来,又发现苏重生和苏然一起失踪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脑袋里理智的弦已经崩断了。
苏然急忙后退一大步,躲开了兰嘉卉的强夺,她将怀里有些紧张的苏重生放在身后,“重生,你不要看,捂住耳朵,小姑姑有点事情要做,你先上楼看一会儿故事书好吗?”
还没等苏重生反应,兰嘉卉一脸狰狞地上来握住苏重生的小胳膊,语气凶狠,“苏重生!你是我的儿子,天天和这个野种在一起做什么?”
四周的佣人都不敢过来拉架,所有人都缩在拐角处窃窃私语,她们平时听命于兰嘉卉这个女主人,但也害怕苏然的超强武力值。
苏家其他人都出去找苏重生去了,这些人的眼里只有金钱和权势,唯利是图,但对苏重生还是真心实意的。
佣人刚打电话通知苏家人苏重生回来的消息,但对方一时半会还赶不回来。
如此,就形成了苏然保护苏重生,和兰嘉卉对峙的局面。
苏然此时没有精力应对兰嘉卉这个疯子,她紧紧捂住苏重生的耳朵。
她知道苏重生早慧,虽然平时不喜欢说话,但是什么都懂,听到自己认为的母亲说这些肮脏的话,她害怕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创伤。
兰嘉卉半点没有收敛的样子,喋喋不休,“苏重生,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妈,你就给我离开那个贱人身边,要不然以后我把你关屋子里打一顿,不对,天天打。”
越说越不像话,苏然手还捂在苏重生的耳朵上没有松开,眼神好似刀子般盯着兰嘉卉,“住嘴!你不知道重生受不了刺激吗?你要是敢碰重生一根毫毛,我就打的你哭爹喊妈,跟坨烂泥似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兰嘉卉深色惊慌,但一想到如今苏家的举步维艰,还有今天竟然去警察局被一群没钱没权的小警察呼来喝去的,她又大声喊道:“我害怕?,别以为你会打架了不起!总有你看不到的时候,我打不过你,我还打不过苏重生吗?”
其实警察只是正常执法、走程序,兰嘉卉是被当做吸毒嫌疑人处置的,还能指望警察像服务工作者一样的态度和善?可心思狡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从来只会责怪他人。
苏然的眼里满是怒火,不是亲生的就不知道疼,既然要这么对待她的孩子,当初为什么要抢走他!
“砰!”苏然将身上的斜挎包扯下来,狠狠拽向面目可憎的兰嘉卉,“想死的话,就继续往下说。”
斜挎包重量很轻,但是皮包上的拉锁划破了兰嘉卉的右脸,伤口是一道两厘米的狭长曲线,划的不深,只流了一点点血。
兰嘉卉右脸上传来微微刺痛,她缓缓伸出手摸了摸伤口,手上残留着些许鲜红色的液体。
“啊!流血了……血……苏然杀人了,苏然杀人了,救命啊!”兰嘉卉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原地大呼小叫。
苏然看着,只觉得可笑,她以前学武的时候受过更重的伤都没有哼过一声,甚至被苏怀君推的大出血都没有像这个女人一般夸张。
尽管耳朵被紧紧捂住,可还是会有声音透过缝隙,苏重生有些不安地扭动着。
苏然脸色突变,抱着苏重生跑上楼,“重生,你先在房间里呆着,小姑姑十分钟后就过来给你讲故事。”
她将苏重生放置在小床上,急匆匆地关上房门。
不出她所料,兰嘉卉一边尖叫着,一边跟着苏然的步伐,苏然关门的瞬间就看见兰嘉卉已经走到了走廊。
“苏然,我和你拼了!”兰嘉卉脸上的鲜血流下几道血痕,和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眼神凶狠,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苏然听到房间内的声响后没动,那是书本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兰嘉卉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她知道硬对上苏然她是不太可能讨得好处的,她小跑着冲到房门外。
“你有病没病?重生刚刚在楼下已经焦虑得难受了,你难道还要刺激他?”苏然伸出纤细的双手攥住兰嘉卉的手臂,双手瘦弱却依旧使兰嘉卉进退不得。
她很想把兰嘉卉的脑袋浸在抽水马桶里洗一洗,语气不耐,“你如果再发疯,你见的不止是这一点血了。”
兰嘉卉冷笑一声,直接用没有被固定住的脚狠踢苏重生的房门,“苏重生!从今以后你要是不和妈妈亲近,反而要和这个野种混在一起,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苏然一个横扫腿就把兰嘉卉踢倒在地,双拳紧握,飞快地在兰嘉卉的肚子上击打,还没打两下就听到房间内的尖叫声。
声音尖利又细长,饱含着愤怒和悲伤。
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