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前来苏家的时候,邹昊已经听苏志鸿提起过一些父亲当年在燕京的事情。
邹昊还听苏志鸿说过,母亲当年可是燕京的第一才女,而且还是燕京公认的第一美女,对母亲倾慕的太子爷不知凡几,在苏志鸿说出这件事情与母亲有关的时候,邹昊基本上已经可以猜到一个大概了。
苏志鸿则是思忆着当年在燕京所听到的传闻,继续说道:“这是一个传闻,不过想必也是与事实相差不多了,二十年前,郑家现在的家主郑中翰,还是一个名满燕京的太子爷,他有一个弟弟,名叫郑中林,才气超凡,号称燕京第一才子,两人都是燕京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而且兄弟感情非常的好。”
“当时,郑中林也是你母亲的追求者之一,在许多人的眼,第一才子与第一才女无疑是天造地合的一对,可是,你母亲所喜欢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父亲远衫。”
“那个时候的远衫,还只是初出茅庐没有多久的无名小卒而已,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什么东西都没有,几乎所有人都对你母亲的选择而感到不可思议,特别是那些身份超然的太子爷,一个个更是愤愤不平,如同蒙受到了无比巨大的羞辱。”
说到这里,苏志鸿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傲气的笑容,那份傲气,是他为邹远衫这个兄弟而感到骄傲。
邹昊则是认真的听着,对于父母的事情,他一直都有着一种无比渴望的好奇心。
苏旭阳他们也是在认真的听着,苏香萦也是,她的双眸不知不觉间望向了邹昊的身上,她可以理解邹昊母亲的那种选择,同样是一个女子,她知道邹昊的母亲,为什么会做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选择。
身份、地位与财富,这些在世人的眼中,或许是评定一切的标准,可是在她们的眼里,这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们所看中的是一个男生的本性、本质以及心中的一种感觉。
就算这个男生一无所有,可是,她们不在乎,就算是粗茶淡饭,她们也不会在乎,她们愿意与这个男生一起去面对一切,她们的决定,终生不悔。
“当时,没有人能够接受这个结果,许许多多的太子爷,都向你父亲发出了挑战。”
苏志鸿的语气忽然一顿,眼中闪过了一丝讥讽的神色,并且说道:“远衫当年虽然没有名气,没有身份地位,可是面对着那些太子爷的挑战,他却是无所畏惧,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将那些太子爷统统的踩在了脚底之下。”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远衫揭开了他人生之中堪称传奇的第一页。”
“他在青门,渐渐成长为一个无敌战神。”
“面对着那些太子爷,他以一已之力,力抗所有人,还有他们身后的家族,不管是什么强者,远衫都是无所畏惧,他就如一尊无敌的战神,守护着你的母亲。”
“郑中林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也是最为疯狂的一个。”
“在别的太子爷都动用家族力量的时候,他一个人找上了远衫,并且提出了一个挑战,那就是比勇气,看看谁可以不惧死亡,谁可以为了你母亲,而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远衫没有拒绝,他根本就不惧怕任何的挑战。”
“比试的方法非常的直接,那就是放血,看看谁能够在死亡的面前坚持到最后。”
“郑中林输了,也败了。”
“他在最后的关头后悔了,可是一切也太迟了,他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苏志鸿并没有用言语对过程进行太多的渲染,但是过程之中的惊险,邹昊却可以感受的出来。
放血,这几乎是对人类恐惧的一种最大挑战。
放血而死,而是对心灵的一种极限折磨。
只有那些真正拥有大意志,并且无惧死亡的人,恐怕才能够抵挡的住这种恐惧的感觉。
无疑,那郑中林还不够资格。
“郑中林的死亡,是郑家所无法容忍的,郑中翰为了给弟弟报仇,向远衫下了生死战书。”
“那一战,让远衫的威名彻底的响彻燕京。”
“他一招击败了郑中翰,击杀了郑家一名地阶强者,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彻底的碾压郑家的年轻一代,并且还与郑家的天阶强者硬憾百余招。。。”
“最终,远衫还在郑家的重重包围之中逃出生天,让身为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的郑家,成为了他铸就威名的踏脚石,也让郑家成为了燕京这二十年来最大的一个笑话。”
说到这里,苏志鸿差不多已经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虽然许多都是传闻,但也是**不离十了。
而他,也是最后说道:“以郑家的地位,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洗刷那份耻辱,远衫消失,所以他们就找上了你了,你虽然击败了郑老,但是,郑家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来,就让他们来吧。”
邹昊微笑着,说道:“当年我父亲能够踩下他们,现在,我一定不会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他邹昊,绝对不能弱了父亲当年的威风。
而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拥有着与任何人抗衡的资本。
苏志鸿没有去怀疑什么,现在的邹昊,与当年的邹远衫真的是太像太像了,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对于这对父子来说,恐怕未必就是什么难事。
雪老就站在一旁,一直等着苏志鸿与邹昊说完之后,他这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