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坐着车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还是又让车开到了公司,上了电梯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时间估计会还没开完吧,不过他也懒得去了,这会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他径直回了办公室。

虽然是他掌权后的第一次大会但是他又不是第一天在这上班,一样的面孔有什么可看的,想起以前,他甚至都不愿意和老爷子一起出席会议,起初都是冯助理替他的,到后来老爷子也算是明白了,他就是不愿意跟自己呆在一个空间里,于是他自己便退出了,之后所有的大大小小会议全都由萧扬主持了,反正这个公司迟早是他的。

当然在背后指指点点或说闲话的人其实不少,以前在公司没少跟老爷子对着干,气得萧章好几次血压蹭蹭的涨,那些还可以暂时理解为工作上的意见相左,可是在老爷子死后他甚至一丝一毫的难过都没有,一些在公司呆久了跟过萧章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比他要伤心得多。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萧章的葬礼才结束了一个礼拜他就在公司开派对,庆祝自己升级了。

一丝一毫的丧父之痛都没有,哪怕是做做样子他都不愿意,年轻的员工敢怒不敢言,一些有资历的老辈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仅仅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正义感而已,倒真没有谁真的敢当面说什么,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为了死去的人得罪新老板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做。

萧扬常常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变态,他最爽的事情居然是葬礼那一天,那一天当他以萧家唯一的大少爷身份站在墓前的时候,他的目光穿越人群却依然能一眼望见远处角落里的齐之轩。

远处的人眼底是真的难过,而站在墓前的人眼里除了挑衅和仇视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齐之轩越是难过他心里就越得意,老爷子再喜欢你又怎么样?最后你连站在墓前的资格都没有。

冯助理抱着一大堆文件推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真真是吓了一大跳,“扬哥,你不是说不来吗?”,眼前这个人明明说不来的现在却又翘着二郎腿突然出现在这里,确实把他吓得够呛。

“怎么样?没什么事吧?”,例会而已应该是没有事的,“那几个老头子是不是又说什么了?”,如果有什么事一定就是又被公司的那几位老人念叨了,那几个跟着萧章很多年了,他也不愿意去计较,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但好在几个人倒是也有分寸,没有一直喋喋不休的,始终是不敢真的得罪萧扬,毕竟萧扬的脾气跟老爷子可是天壤之别,把他惹急了他真能让人卷铺盖滚蛋,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公司的老员工老功臣,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屁。

冯助理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摆了摆手“没,没人说什么,他们也就开始念叨几句,现在都不敢说话了”,这个倒是实话,其实那些个老人们怕死得很,也就做做样子而已,显示一下自己的地位和跟老爷子的关系比较亲密而已,但是萧扬一个认真欲怒的眼神一瞟过去闭嘴得比谁都快,好不容易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谁不怕,没有什么比抱住自己的位置更重要,至于老大的位置爱谁做谁做吧,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真实的利益就行,始终是商人嘴脸。

刚放下文件的冯助理又立马忙活着给萧扬冲了杯咖啡,萧扬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佻了佻眉毛“嗯,好喝,有进步”,冯助理受宠若惊的笑了笑,然后下一秒笑脸就僵在脸上了,因为萧扬的下一句是“什么时候能把人给我找到?”,不是错觉,萧扬的脸上已经突然晴转阴了,脸上冷沉沉的,冯助理的心不禁跟着颤了颤,这变脸怎么比翻书更快。

冯助理咬了咬嘴唇手紧张的抓了抓衣角,萧扬要找的这个人他确实还没找到,而萧扬对这个人的行踪似乎特别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天下来能问个好几回,可自己没办法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吸了一口气作好了心里准备,萧扬发起脾气是真的毫不留情面的,这一点公司的人大都体验过了,不少姑娘都是被骂得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妆都是花的。

萧扬把杯子放下冷哼了一声终是忍住了,他懒得发脾气,为了齐之轩的事发脾气不值得。

“医院那边怎么样?”,萧扬一直让人盯着医院那头,他不相信齐之轩这个孝子会不出现,只要等着,他早晚会出现的,不过现在的萧扬改变主意了,以前他一心想让齐之轩滚蛋但现在他想把他捆在身边,他得把人留在身边慢慢折腾,这样他才过瘾。

见冯助理低着头不说话萧扬就知道了医院那头肯定也没情况,既然齐之轩这么沉得住气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他本就不该对他客气,他对他只有满得溢出来的恨意。

“交代下去把人从医院带出来”,这是一个陈述句,冯助理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为难不过很快又在萧扬抬起头的那一个眼神里沉默着点了点头了,萧扬的命令没人能反抗,没人敢反抗。

医院里躺着的那一位就是萧章在外面的女人,身体很差,已经住了很久的医院,知道萧章死后身体更是变得不堪一击,大多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萧扬以前从没亲眼见过这个女人,他不屑,任何关于这个女人和齐之轩的事情他都不屑知道,简直就是脏了他的耳朵。

这个女人或许还不知道吧,她那个有骨气的儿子如今早已身无分文了,但是仅仅如此就够了吗?不够,他拥有的一切本就是萧家给的,如今不过是又拿了回来而已,可是他这些年失去的父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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