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什么叫做真心实意的投靠,这个就叫做真心实意。
王大虎那是十分的满意,敲着监牢的栅栏就对里边的土匪头子喊道:“那啥,你也别去拉那个小娘们儿了,去,把咱们的新兄弟王栓子给拉出来!”
“朋友妻不可欺,既然都是已经是兄弟了,那咱们就别为难兄弟媳妇嘞。”
“等到王栓子过了咱们抱犊崮的考验,咱们就给他们在寨子里建一间漂漂亮亮的大屋,也让这两个有情人,心想事成啊!”
“哈哈哈!二当家的说的好!来,栓子兄弟,哥哥我这就过来给你松绑!”
既然王大虎都认可了这个马屁精了,那他这个当人手下的人自然也无话可说。
王栓子就这样顺利的脱离了被继续关押的命运,并且从本应该送到后山去挖矿的境遇之中挣脱出来,成功的加入到了抱犊崮的土匪窝里。
因着他这一折腾,极有可能被当场活埋的几个原督军的亲卫们,也被王大虎给串成了一个串儿,直接给带到了抱犊崮的山上了。
这些人跟王栓子不一样,王大虎觉得,依着他的手段,怕是管不了这群桀骜不驯的主儿的。
还不如直接给领到孙美瑶大当家的面前,让那位有着大本事的大哥,自己看着处理吧。
于是,王栓子虽然跟众人一样,都从那个监牢之中暂时的脱离了,但是他与大家伙所去的方向都不同。
王栓子跟几个来自于聊城的零碎的农人,被抱犊崮的土匪给领到了位于半山腰的一个简易的营寨之中。
而那些一瞧就不好惹的军人们,则是跟着王大虎一起,直接入了深山,大概是被领到抱犊崮十八个寨子之中,最靠近孙美瑶的大本营了吧。
对于那些人的未来,王栓子压根就不在乎。
因为他的投诚尚且存疑,所以,作为王栓子的‘家眷’,张玉儿依然要在这个牢房之中多待上一阵了。
只不过,从可以榨取剩余价值的肉票,变成了等待检验的……自己人的媳妇。
这张玉儿连同她的奶嬷嬷,就被这里的牢头给转移到了一间相对安静,只关押女眷的牢房之内了。
这抱犊崮从山底下掳上来的女人不多,算上等着家人来赎的肉票,也只不过二三之数。
小间的监牢内里还铺了一些稻草,扔了几张麻袋片,总归是有了个落脚休憩的地儿,能让这个又惊又怕的一老一少,先闭着眼休息一阵了。
至于王栓子,则是被带到了考察营里。
这抱犊崮的考察营房里有听了抱犊崮的名号主动投奔过来的悍匪,有周围被官府压迫实在是活不下去的百姓。
还有就是王栓子这般的,被掳上山,却有着一定的培养价值,并愿意跟着山寨入伙的倒戈之人。
总之,在大家还没确定是否被抱犊崮给接纳的时候,这个临时的驻扎地内的氛围,还是相当的友好的。
这就是王栓子入了营的真实的原因。
至于以后他怎么通过了抱犊崮的检验,又如何的通过王大虎拿到了一个正式的身份,并且凭借着机灵劲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下得山来。
这其中的缘由,与王栓子接上头的军官就真的不知道了。
听到了自己的手下将前后的始末给分说完毕。
田副官就将手中的铁鞭子给放了下来。
他将上边儿裹着的皮子紧了紧之后,就在半空之中轻轻的挥了一下。
转而跟这位下属说到:“你让那边的暗哨与这个人先联系着,最好能跟对方定一个固定的联系时间。”
“现在,田大帅正在筹备军饷,集结军队。”
“等到我们将山东境内的兵力全部给掌控再手中了之后,必然要对抱犊崮进行一次大的围剿。”
“到那个时候,这个王栓子的作用才能得以体现。”
“你让他半个月,不,最好是一个周下山一次,将山上他所能掌握的消息,转述给咱们的探子听。”
“我们只需要掌握住抱犊崮的动态,就不怕,孙美瑶这个又毒又狡猾的人,会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喽。”
“还有,还是要让人去丘村亲自跑上一趟,去打听下这个王栓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至于初老爷那,只需要通告他一声,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初家镇的地盘里私自盯梢的事情。”
“这样,初家在接到了这个消息后,自己有什么后手的话,也不会影响到咱们的人,”
“再说个万一的,无论是哪一方的探子失了手,好歹还有个候补的在前面顶着不是?”
听到了田副官的令,这位兢兢业业的下属立马又做了一个立正礼。
在田德亮挥挥手示意可以先退下了之后,这位平日里不常驻在刑讯室的亲卫就赶紧从这个四方的格子楼中离了开来。
等到这位叙职完毕的军官见到了军营外的阳光了之后,他忍不住就抬头看了看天。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能够感受到身体的温度,与血液的流淌。
在刚才的那件刑讯室中,他以为自己也要跟那个冰冷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被周围变态的亦或是更变态的人,给影响成为了一个没有心的怪物了。
想到这里他,任是多么热血的汉子,都要打上一个寒颤,为那个阴森的小楼,点上一根蜡了。
无怪那么多的人都说,搞刑讯与情报的人,不是谁都能干的。
他想,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督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