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就算是老库里囤了一些精品皮,那也不够几年消耗的。
这越往后瞧,劣势越是明显。
邵年时觉得,与济城的生意稍稍受到影响相比,东阿镇的情况反倒是更为严峻一些。
他觉得自己要在这里多待上一阵,最起码把初家的大后方给稳定了之后,再给宏济堂的七爷一个迎头痛击。
想到这里的邵年时就对初定说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决定。
“初管事的,你能不能帮我约到吕老板,就是你说的吕大伟。”
“咱们初家现在这个情况,不但不能减少驴皮的购进,反倒是应该再多加一成了。”
听得这初定一惊,不由的问道:“这是为何啊?”
“邵经理…….”
你可莫要冲动啊!
可初定的话未曾说出,邵年时一句话就将他堵在了半路:“初管事的只管替我约人就成,若是初管事的不放心,那就与我一起见那吕老板。”
“只是在席面上你要一切听我的吩咐,有序有任何的问题,需要担何种的责任,尽数由我邵年时负责了。”
“初大管事的尽管放宽心,我拿到的可是初老爷的尚方宝剑,若是遇事,可以便宜行事。”
“就算是大少爷过来了,也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的。”
听到了邵年时如是说,这初定才松了一口气,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对邵年时应承到:“中!”
“明日一早,我就帮邵经理约人!”
正事儿慢慢的说完,邵年时又是不太计较条件的人。
他在初管事的安排下,于工棚后边的空屋就和了一晚上,待到第二天一早,吃过了早饭,将自己收拾妥当,就再初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了东阿镇胡同内一处很深的宅院之中。
最初到了地方,邵年时还以为这是驴场老板吕大伟家的私宅。
可是见着这里跑腿的小二,将一大盘子切的薄如蝉翼的驴肉片给端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邵年时就知道,他怕是想岔了。
这挺大的包厢里边就他跟初管事的两个人,待到上肉的小二退下去了之后,又陆陆续续的上了七八道跟驴有关的菜肴之后,这个包厢才恢复到了最初的安静之中。
搞的邵年时一头的雾水,将头转向初管事的所在,用眼神询问一下对方,这位吕老板到底是怎个意思。
就在初管事的想要跟邵年时说一下这位老板的习惯时,只见这包厢的正门却被人从外边打了开来,一个穿着黑色丝绸褂子,脚蹬同款的丝绸鞋面的精壮的汉子,一迈脚就入了包厢,自己个转过身来,将包厢的大门关上,对着在坐的二位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邵经理?初老板?”
应着这声招呼,邵年时站起来对着对方拱手到:“吕老板?”
几个人对上了暗号,在一阵哈哈声之中就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而这位精干的汉子一瞧就是个痛快的人。
这座还没坐稳当呢,一开口,就把这场面谈给直奔了主题。
“邵经理今儿个约我过来,是要退驴呢,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原按着合同进驴?”
听得邵年时会心一笑,摇摇头回到:“都不是。”
“吕老板,我这次既不是要减少订单数量,更不是商谈咱们原有的合同的。”
“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跟吕老板商讨一份新的合同而来。”
听到这里,吕老板顿时将眼睛瞪得如同铃铛一般大小,当场就急了起来:“怎么滴!”
“你们初家人店大欺客是咋地?”
“原本初管事的跟我说今年阿胶的生意不好,要将我驴场的进皮量减少一成。”
“我寻思着咱们虽然签订的是长期的合约,可毕竟都是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伙伴了,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呢?”
“今年你们家被张老头那家人给挤兑的挺惨的,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你们进了货全砸在手里不是?”
“就想着自己场子大不了少宰点驴,亦或是将今年的驴皮放到冬季的互市里边给批发出去就是了。”
“总之这损失也不甚的大。”
“可是邵经理,你这到好,一开口什么都还没说呢,就是把咱们两家人的契约都要给改了啊!”
“你,你这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若是将合同规定的供货量长久的减持一成,那自己岂不是又要去寻新的销路了啊。
且不说费时费力,就这其中一来一往的损失,那也是相当大的了。
你说这吕老板,能不着急上火嘛。
瞧着对面的吕老板的反应,邵年时一愣,反倒是笑的更开了。
人总说宠物类人,这吕老板养的一手的好驴,这脾气也是够驴的啊。
“您好歹听完把话说完了啊……”邵年时用手往下压了压,正好就拍在了愤而起身的吕老板的臂膀一侧,这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莫名安抚的力量。
只两下就将吕老板的身形又给稳定在了座位之上,待到吕老板的情绪没有最初那么激动了之后,邵年时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他接下来想要商谈的事宜。
“吕老板,与你猜测的正好相反,我想要与吕老板重新签订的合约只在今年到明年这两年内有效。”
“不过在商谈这个合约之前,我还是要跟吕老板了解一个基本的问题的。”
“不知道吕老板的驴场每年的产出,跟驴皮有关的,有几成是供给我们初家的。”
被人突然问及了这个问题,吕大伟先是一愣,后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