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瑶是不是想要继承他叔父的遗志,要将省内各处搅合的天翻地覆。
让无法忍受的军民掀起反对督军的浪潮,使上层的军部最终迫于舆论的压力,把咱们田家的军权给收回了,交给奉系直系的将军,以达到打击现任的北洋政府的目的?”
这些话有些道理,可是听在田中玉的耳朵中,却觉得响马就是响马,被堵在抱犊崮三代之后,连一些基本的军事要素和计谋都给丢了。
眼界窄,还净是出些馊主意。
他这么搅乱了山东,若是被人知晓了是他抱犊崮所为的话,那引起众怒的后果,可不是他一个土匪头子能够承受的。
更何况,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这条阴谋,那就意味着,暴露在表面上的诡计,就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反过来讲,他们可以将计就计。
以这四个土匪作为开端,如同在蚂蚁窝里边用线钓蚂蚁一样,一串就是一大群,将抱犊崮在山东境内所设下的暗桩,一个个的把它拔起。
待到这些人手被铲除了个七七八八了,再将他们利用最后一遍。
统一的拖到各大城镇的中心,将他们的罪名一项一项的罗列出来,并当着所有老百姓的面,将其处死。
到时候啊,引起众怒的就不是他田督军,而是窝在山上做美梦的孙美瑶了。
想到这里的田督军胸有成竹的摇摇头,与副官吩咐道:“这些小打小闹不足为惧,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倒是这几个人可是招了,那抱犊崮山寨到底位于哪个山头吗?”
听到这个问题,田副官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因为他问到这里的时候,那四个人竟然只说出了一个位于这附近的联络点。
说是下了山之后,口令会变,而他们寨子之中,真正领头的人,除了近身的亲兵之外,竟然没有人知晓他们到底是窝在哪个山头的。
不得不说,这抱犊崮的土匪,还真是谨慎。
这大概是防着前几日全省境内的搜刮劫掠,引来各地的打击报复吧。
既然被问及了这个问题,田副官自然也是实话实说,他将身子往大帅的所在凑了一凑,做了一个赔罪的姿态:“着实是什么有用的都不曾说出。”
“但是,卑职从他们这一安排之中却发现了一个极其大的漏洞。”
“这群人有可能是抱犊崮内部争斗过程之中被抛却出来的老人。”
“我刚才在审问他们的过程中就发现了,被派出来的这些人竟然都是在抱犊崮最早成事儿的时候,就在寨子里边干了。”
“那个为首的响马,竟然还是山寨之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这就说明,他抱犊崮的孙家,现在就如同大帅您一样,正处于动荡的状态之中呢。”
“孙美瑶的抱犊崮基业,可是从他的叔父的手中接过来的。”
“据说还特别的仓促,要知道那孙美瑶的叔父,可是有自己的亲儿子的。”
“而这些出来的老人……呵呵。”
剩下的都不用说了,田中玉就明白了。
必然是孙美瑶叔父的嫡系,亦或是还没弄明白情况的死忠了。
那这个情报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
见到田督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田副官再接再厉的又说了下去:“虽然这批被抛却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再次进山的接头线索。”
“但是他们在纵向的联络上还真是不含糊的。”
“卑职想着,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抱犊崮上层的命令深信不疑的。”
“一定有脑子好使的精明人物,察觉出了孙美瑶布置下来的这个计划之中的不妥。”
“那这种聪明人,也一定为自己留好了后路。”
“要么隐姓埋名,就此从抱犊崮当中脱离出来,要么就是为自己在寨子之中找寻出一个能够接应自己的内线。”
“而这个内线最好还是能在孙美瑶的面前说上几句话的,待到寨子之中的局势稳妥了下来,再让人将他们这群不会再构成威胁的人给拉回到营寨之中。”
“所以,大帅,我们只要去抓这四个匪人现在供出来的济城和聊城的暗哨,那么他们当中总有知晓怎么回山的聪明人的。”
听到这里的田中玉自然是心中大喜。
他将手往桌子上一拍,高声的叫了一句:“那还等什么,你立刻让警卫连的一连长带上兄弟们抓人。”
“赶紧将这些害群之马一网打尽了,咱们也能尽早的与这个抱犊崮决一死战了。”
“你可不知道,上面政府催促的有多急,那个张怀芝真不是个东西,他不去找我的上任,净来欺负我这个憨厚老实的人。”
“不就是一个失宠不知道多久的姨太太以及一个不知道排行多久的小庶女吗?”
“他张怀芝有多少儿女,他自己不知道吗?”
“都可以组建一个加强连了!”
说到这里的田中玉是嫉妒的。
大家都玩儿小妾,凭啥你就孩子那么的多呢?
见到自己的世伯又要在子嗣问题上伤心难过了,为了能让自己的耳朵舒服点,这田副官赶忙就将话题给继续了下来。
生儿子什么的哪里有巩固手中的权利有趣?
他们田家人不还有他这么一个能干的男娃娃吗?
反正他自小爹娘就死了。
他拿田中玉就当自个儿的亲爹一样待着的。
于是孝顺的田副官又开了口:“督军,从他们审讯的口空来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