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不知道咋说呢,黄云秋突然又上来捆住我的嘴窍了。
张口说道:“恩,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我问你,除了这间房子以外,你还有没有其他房产?买卖铺面也算。”
黄云秋真是张嘴就来啊,刚才还说楼上的东西只是压运,跟王姐的噩梦一点关系都没有呢。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跟人家说有一部分原因了。
经过这么一翻接触后,我发现这王姐并不像刚开始表现出来的那么思想简单。我刚见她的时候她哭哭唧唧的,实际上从我们来到她家后,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一般常年游走于商场的人都是如此,对外表现的很简单,实际上都是装痴扮傻,心里有数着呢。黄云秋再这么忽悠下去,我怕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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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听我又发出了苍老沙哑的声音,知道是仙家上身了,立马换上了郑重的表情。
她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还有一个住处,不过离我工作的地方太远,已经好几年不住了。买卖的话嘛,有两间铺面,还有一个专门真空包装的小厂子。”
黄云秋想了想,继续借着我的嘴问道:“那么这些产业里有没有年前年后动土的?或者是这两年新盘下来的?”
王姐想了想说:“近两年盘下来的没有,店铺都开了五六年了。只有那个包装厂是三年前买下来的,但是去年中旬就开始动土了,期间有事儿耽搁了几个月,这跟我做噩梦的时间也对不上啊。”
我咋感觉黄云秋的问题有些撞大运的意思呢,就跟江湖打板儿算卦的骗子一样。先是说一些有的没的,说对了就对,说不对也能圆回来,然后从人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开始缕杆儿爬。
黄云秋没有理会王姐的疑惑,借着我的嘴问道:”我已经找到另一部分原因了,你把你那厂子的情况详细跟我说说。“
王姐虽然有些不明白,但还是事无巨细的开始讲述厂子的事情。
原来她十几年前算是个船员,受雇于一个养渔船的船老板。当时也并不是在本市,而是在DL,她们的渔船属于一般的小型民船,远了去不了,所以一直是跑近洋的。
王姐跟着那个老板一干就是四年,靠海吃饭的和其他工种不一样,并不是月月工资都相同的。由于她们也算是高危行业了,所以到了开海的季节,在当时的年代根据在船上的工作不同,最低的一个月也能拿到五千块。
但是一年开海的季节就那么几个月,所以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近洋的船只等于闲着,船老板为了到忙的时候不会没有人手,所以要在闲时倒搭钱养船员。只不过,工资只有一千多,只能维持生活。
所以当时的船员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有的到了禁海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只有王姐一直跟着当时的船老板干。到了开海的时候,人手不够她就一人当俩人仨人用,也从没提过什么加薪啥的。
后来包海养殖户越来越多,他们靠天吃饭的就越来越不好干了。船老板当时把房子卖了,又东挪西凑的弄了点儿钱,开始干二游商,也就是从养殖户那里拿货,然后批发到海鲜市场。
王姐一直跟他干了那么多年又任劳任怨,所以那个老板很信任她,刚换了买卖需要人手,所以跟王姐说只要她能少拿出点儿继续来,那么就算她入股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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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说实际上老板不差她这点儿钱,就是入了股就能当自己买卖一样尽心尽力。
后来俩人越干越好,开始从批发变成了开专卖店。老板赶上好时候,做了第一批卖即食海参的。而她也接连的开了两家店,卖些送礼用的海鲜礼包什么的。
由于效益很好,三年前那个老板跟她说,如果能自己弄个小厂子,自己做风干包装,能省出更多的利润来。俩人一商量,一人出了一半儿的钱在郊区弄了个小地皮,准备盖厂房。
地皮拿下来以后,那老板老妈病了,而王姐正赶上爷爷去世,所以就放在那没动。后来俩人不是你有事儿就是我有事儿,资金始终凑不齐。直到去年中旬才开始动工,结果厂房盖一半儿,工人受伤了,又耽搁了半年。
黄云秋听到这里顿时出言打断了:”哦?去年动土的时候出事儿了?“
王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说是厂房,其实就是一个大院儿盖了个挺长的房子。里面能放下封装机什么的,挺简易的,就是用红砖盖的,工期预算也就两个月。结果厂房快盖完了,一个工人在房顶打水泥的时候掉下来了,脖子直接墩进胸腔里了。“
王姐说这件事儿的时候脸色有些惊慌,继续道:”厂房高度不超过四米,工人也不是头朝下掉下来的,到医院大夫都说不明白为什么腿着地脖子会墩进胸腔。我们都觉得事情挺邪门儿,找人来看过,都没说出啥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邪门儿的。那么低的高度掉下来腿着地,一般也就是脚麻。就算工人骨质疏松,那说破天也就是个腿骨骨折,跟脖子有啥关系呢?
黄云秋好像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捆着我嘴窍又问道:”就算这样,工期也不至于耽误半年啊,后来呢?“
王姐苦着个脸说道:”那工人是当地农村的,他媳妇找到我,说家里没钱治病啥的,倒也没哭闹。后来我和赵斌商量了一下,我俩从治疗到康复全权负责了,还给了笔慰问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