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清看朱元的脸色就知道那个时常会被朱元挂在嘴边的神医就是如今这位申大夫了,他也忍不住有些焦急,忍不住低声劝解朱元:“姑娘,这消息来的这么蹊跷,看来是有人故意透露给我们的,生怕姑娘您不知道,这么想来,这事儿只怕是个陷阱。”
一个勾引朱元上当的陷阱。
朱元自然也想得到这一点。
她面色凝重,心里很清楚这个是陷阱,对方也同样知道。
可这个消息还是传过来了,为什么?对方必然是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她不会袖手旁观。
她的确是做不到。
她一身的本事都是师傅教给她的,上一世若不是师傅护着她,她早就在相王府那个吃人的后院里头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哪怕这一世师傅其实没有遇见她,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这一世用的还是师傅教的本事,她的一切都等于是师傅给的。
她不能看着师傅沦为弃子。
他们在外头说话的时间有些过长了,不一会儿付清就跟出来,见他们两个神情焦急,便扬声问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朱元回头,见付清站在廊下,便收回了思绪,急急地对着杨玉清吩咐:“你现在去确定一下这个消息是否准确,我要确切的消息。”
杨玉清答应,对着付清行了礼,便急转身走了。
付清目送他走了,便挑眉对上来的朱元问是出了什么事。
杨玉清刚刚才休养好了,怎么就这么急着出去?看这样子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事情还没确定,朱元不想让付清担心,便并没说实话,只是说太华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置好,杨玉清是回来问自己的意思的。
提起太华,付清的脸色也不由沉了沉,叹了一声气:“是我对不住那个孩子,那若是有什么事儿要帮忙的,便知会一声。”
朱元点了点头。
快到晚饭时分,孔夫人又来了,她是听说了楚庭川的行程定下来的事,因此特意过来看朱元,给朱元送东西的。
连葛氏也被孔夫人带的这么多东西吓了一跳,失笑问:“夫人这是叫我无地自容了,我这个当舅母的,竟然不比您准备的东西周到。”
大家都笑了起来。
孔夫人也扑哧一声笑起来,伸手拉过了朱元的手拍了拍:“是我的不是了,可我既然当了元元的干娘,自然就得多替她想想。元元是我干女儿,我说句托大的话,是当真把她当成亲女儿在疼的,既然如此,那准备这些东西自然也是应当的,舅母可不要取笑我。”
葛氏怎么会取笑她?
她感激都还来不及,跟孔夫人讨论该准备什么东西。
孔夫人也很上心,她拉着葛氏和苏付氏去了后院讨论该给朱元置办什么东西。
当着那些人的面不好说,但是等到只剩下了女人们自己,孔夫人就道:“我是想着,元元很快就要回京城去了,这千里迢迢的,她去了京城什么都要再置办过......另外自己身边多些东西,总是好些的。她要是能嫁给殿下,嫁妆多些总没什么错。”
苏付氏很感动,孔夫人想的如此周到,连亲娘差不多也只有这样了。
可朱元一时却没有动静,苏付氏有些奇怪,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蹙眉问她:“怎么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朱元没什么精神。
她很担心师傅和师母,消息一天不确定,她就无法彻底安心。
孔夫人也看出来了,伸手担心的往她额头上探了探,见不会发烧才放下心来,忧心的问她:“是不是不大舒服?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
葛氏也急忙站起来,问是不是要去请个大夫。
朱元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葛氏勉强笑道:“二舅母不必急,我没事的,只是才刚和外祖父说起了他的新兵的事,所以有些出神罢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若是有什么不舒服,我肯定会说的。”
她说的也有道理,葛氏皱了皱眉,低声叹了口气:“那好吧,你是个自己心里有主见的孩子,可是不管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诉我们,不要觉得为难。”
亲人们围绕关心的感觉很好,朱元亲昵的握住葛氏的手让她放心。
晚间杨玉清终于回来了,朱元听见消息,顾不得梳洗便站了起来,要往外头去见杨玉清。
绿衣见她要跑,也急的跟什么似地跟在后头催着她先披一件斗篷,一面又忍不住和水鹤抱怨:“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的事要现在既跑出去?她原本就不舒服,心神不宁的.......”
水鹤却更明白朱元,她知道朱元肯定出了什么事,听见绿衣抱怨,就有些无奈的道:“你啊你,也不想想姑娘若是没出什么事,怎么会这样着急?她又不是那种冒失的人,你不为姑娘担心,反而还抱怨起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都很是担心,
杨玉清星夜赶回来,连口水也来不及喝一口,便跟朱元点头说:“已经确定了,申大夫的确是落在了当地官府手里。”
他说着伸手拿出来一个东西,亲手交给朱元:“姑娘可认识这个?”
朱元接过来放在手里,便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她当然认识这个东西,这是师傅的玉佩,他曾经告诉过她,这玉佩是他父亲传下来的,他当初当大夫的时候,就是因为这块玉佩被襄王所得而被襄王威胁进了王府。
师傅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