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敏斋肯定摇头。
他是锦衣卫,既然他都没有,那就必定是还没有找到人了。
三!
金莼玉粒养大的嘉平帝怎么能吃的了在山里的苦?!
也不知道冉底怎么样了。
太后心中发沉,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这件事是遮掩不住的-----围场之中皇帝和信王同时失踪,那么多人手四处搜寻,调动了大批的兵力,哪怕是京城的大臣们,到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有所耳闻了。
既然遮掩不住,那么就要堂堂正正的面对。
太后看了卫皇后一眼,面色严肃的打发了卫敏斋先夂蜃牛便转过头看着卫皇后:“事已至此,我们身为后宫之首,唯有尽全力安定宫中,不能出什么岔子,做好万全的准备,你去,哀家会派翁姑跟着你,你坐镇中宫,若有妃嫔敢借机闹事,一律严惩!让各宫各殿全都老实些,不许胡乱出来走动打听消息,宫中严格按照之前的制度规矩行事,内宫各处一旦到了时间便下钥,若有人敢违抗,杀无赦!”
卫皇后打了个冷颤,触及太后冷静异常的眼睛,忽而一句话也不出来了,缓缓精神,片刻后就坚定的应是。
是了,现在她不就是后宫当中除了太后之外唯一能做主的人了吗?
她才是中宫皇后。
她应当要做一个皇后该做的事。
太后便起身,换了衣裳去了御书房。
几个阁老已经等在御书房了,他们也已经收到了消息,此刻都心急如焚。
王太傅不必,沈阁老和葛阁老现在也是把宝都压在了楚庭川身上,如果楚庭川这次有什么,那么他们要遭受的损失真是不可估量的。
沈阁老的头发都愁的快要掉光了。
几个人顾不得这是在御书房,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各执己见,王太傅认为如今的当务之急该是先让太后出来主持大局。
毕竟太后当年是垂帘听政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对于朝堂上的事有掌控能力。
然后再发动人手全力去寻找嘉平帝和楚庭川。
但是沈阁老和葛阁老却有不同看法。
他们认为嘉平帝和楚庭川这次应当是凶多吉少了-----什么遇上流寇而失散失踪,这分明就是有人行刺!
既然是有人行刺,嘉平帝和楚庭川两人带着少量的护卫,哪怕是真的能够吃苦受累在山里活下这三来,但是真的能避开那些刺客吗?
这显然是很难的。
他们认为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要先确定若是嘉平帝和楚庭川找不到,那该立谁当皇帝,是立藩王还是立皇子,总得先商量商量,给个章程。
太后进来的时候,他们犹自还在争执不休。
直到太后冷哼出声,王太傅才率先惊醒,反应过来,急忙跪下请安,沈阁老和葛阁老对视一眼,也急忙跪了下来。
太后越过他们,径直走向书桌后头坐下,隔着长长的书桌看着几个老臣,忽而有些感慨。
多少年之前,她也是这样,在先帝撒手归之后坐在这书桌后头,虽然心中忐忑,面上却半点都不敢表露,要镇定自若的和这些老臣们周旋。
她淡淡的看着他们,面上不动声色的问:“皇帝和信王失踪的事,你们都听了?”
几人都急忙应是。
太后便问王太傅:“既如此,太傅可有什么主意?所谓的遇见流寇,只怕也甚有蹊跷,若是不查清楚,皇帝和信王岂不是凶多吉少?”
王太傅忧心忡忡。
现在不是查清楚了以后就能了事的。
主要是哪怕查清楚了,看这样子,只怕嘉平帝和信王还是凶多吉少了啊。
他心中满怀忧虑,面上却径直道:“臣以为,应当让锦衣卫将当跟着圣上和殿下的人都严加看管和审问,圣上殿下去围猎,守卫重重,警戒森严,却仍旧还是出了这等事,只怕是中间出了奸细,和人里应外合了。”
太后点头,便将此事交给王太傅去办。
葛阁老和沈阁老两人犹豫半响,还是不约而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心翼翼的问太后:“老娘娘,值此非常之时,是不是也该......也该做万全之准备?若是圣上......”
太后知道他们要什么,也明白他们的担心。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冷冷的道:“没有万一!圣上和信王吉人相,一定平安无事!若是有万一,那哀家也要等个结果!”
她当年雷厉风行的余威仍在,葛阁老和沈阁老对视一眼,两人虽然都不赞同,但是却最终还是并没有过多争辩。
女人再怎么理智,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容易感情用事的。
等到再过一阵子,太后找不到人,自然也会认命的。
太后又看着王太傅和葛阁老几个,沉声道:“从现在到找到皇帝为止,朝中大事一律由内阁票拟,而后交由哀家过目,再由司礼监披红。”
这也是如今没有办法之事,嘉平帝失踪,太后不过是要知道朝中大事罢了,并不算越权,王太傅几人都答应下来。
太后又单独留了王太傅下来话,而后分别召见了五城兵马司总指挥、庆和伯、武宁伯以及几家老牌勋贵,一直到宫门快要下钥,才回了寝宫。
与此同时,英国公府灯火通明。
英国公在春猎随行名单当中,英国公府得到春猎出事的消息还是在傍晚,在京城戒严之后。
徐老太太顿时担心不已。
她想起前些英国公夜不能寐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手脚冰凉。
可是她却不知道英国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