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语气平平淡淡，“这里视野好。”
汲沐若有所思，“大皇兄也是这么说，他说这里能够看到门口，比包间里有趣。”
对他的话，墨兮只颔首一下，就没有再回答。
她将这里的声音屏蔽，并不用担心两人的谈话会传出去。
“大祭师，您觉得大皇兄……是个怎么样的人。”
汲沐让小二同样上了一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喝，落在水上的目光偷窥向对面的少女。
墨兮头也不抬，将杯子放下。
“信任你的人。”
汲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隐没了情绪。
“皇家中哪里来的信任。”
“人心相对，你要相信他，他自会持续信任你。”
墨兮将茶水移到一边，目光落在远处快速走来的人身上。
汲沐也看到来人，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站起身来与他行礼。
“大皇兄。”他笑得温雅。
汲枫朝他点了点头，对墨兮露出了笑意，“走吧，我带你去。”
墨兮也站起来，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小格子和掌柜。
“你不需要亲自来。”
汲枫笑眯眯，“那可不行，大祭师的请求，我怎么可以怠慢。”
声音一样没传出去，但他面上的笑却落在众人眼中。
“那人是谁？”
“不会是大皇子的红颜知己吧？”
“可不是说蛮荒的那个公主一直缠着大皇子，都想要过来和亲，却被拒绝了吗？”
“我觉得这个少女一身气质不比那些公主小姐差，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好命咯。”
一声声，落入阿雅耳边，她抓紧手边的长袖，咬牙不甘。
身边的丫鬟见此，悄声，“公主，要不要……”
“闭嘴！没看到他也在吗！”
阿雅这么说，但一双带着凶光的眸完全收不回来。
“大皇兄是来找大祭师的？”
汲沐很惊讶，他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
“美人和兄弟，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汲枫不给面子，话毕对墨兮笑，“我来都来了，不愿意一起？”
墨兮还能说什么。
自然是一起。
“你要找个孩子？要养？”
墨兮点点头，“最好七八岁，更大一些也行。”
她想要找个人培养成下一代大祭师，虽然不知道汲枫有什么打算，不过有些事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该先做好准备。
汲枫低低一笑，“要个那么大的做什么，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
墨兮撇开头，避开他忽然靠近的脸，“别闹。”
没偷到香，汲枫只能遗憾收回。
“行吧，我不问了。”
汲枫虽然不知道墨兮想要做什么，却能够相信她事出有因，不想在她心中有事时太过分。
不过事后嘛。
那地方很快就到了。
是一个颇为隐蔽的林中。
墨兮跟着汲枫弯绕许久，看清了培养暗卫的地方。
她对怎么样培养暗卫，甚至培养死士没有半点兴趣，直接让小格子带一批孩子过来。
汲枫安静地跟着她走过一群最小五岁，最大十岁的孩子面前，看着她完全不试探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