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欣赏一会儿汲恁丑态的汲枫顿时一僵，丢下一句，匆匆往殿外走。
“杀了。”
汲恁面色大变，压着手臂的手狠狠按出血来，他却不再理会，朝远去的那人咆哮。
“汲枫你残害手足，弑弟弑父，不得好死！”
那么大声，汲枫自然听见，但他会理会吗？
不会。
他最在意的人出现在这里，必定是知道了今晚的事情前来找他，他怎么能够还将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灯火摇曳，外边寒风凌厉，雪花开始拍打窗户。
墨兮放下书，走到外边。
“你先去休息。”
丫鬟一怔，低头弯腰，“是。”
她们主子的脾气一向说一不二，虽然应下实在不该，但也多说无益。
墨兮看着丫鬟走远，在门口柱灯里添了些许碳石。
“怎么站在外边。”汲枫走近，远远就见到柱灯旁边的人影，皱眉快步来到墨兮身边，将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自然是等你。
墨兮没有拒绝，“进屋吧，屋里暖和。”
“你都知道了。”
“嗯。”墨兮将外衣脱下，塞入他手中，“汲恁打着救驾的名义逼宫，本想杀了汲旭平把罪名放在你身上，却被你反将一军，将罪名反扣。”
来到墨兮身边，汲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卷了手上的衣服放在一旁，慵懒地撑着脑袋，难掩笑意，“我设计他入套的。”
“嗯。”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墨兮神色淡然，“有什么好惊讶的，以你的能力这根本不难。”
汲枫改撑为托，“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明明你手下的探子都没有动作。”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汲枫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过没有多问。
“我娘子就是能耐。”
墨兮微微挑眉，“你这称呼可不可以固定一个。”
汲枫蹭到她身边，见她没有反对，黏上去，“那你喜欢哪一个？”
“娘子，皇子妃，太子妃，还是皇后？”
“……”
“要不就兮儿。”汲枫露出大大的笑容，“顺口。”
墨兮轻叹，看见他眼底浓厚的乌青，“随你，睡觉了。”
“你跟我睡？”
“……嗯。”
汲枫眼睛一亮，随即回过神，“这里没有我的衣服。”
墨兮沉默片刻，“柜子最顶层。”那里放东西不容易被看见。
汲枫眼中光芒更甚，“难道你……”早有预谋？
墨兮幽幽看他，汲枫识趣地将后边的话止住。
他利索地走到柜子前，摸索一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拿出一件睡袍。
墨兮脱去中衣，熄了灯上床躺下。
隔壁间的水声止住，她感觉到有人慢慢爬上来，没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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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寒总是那么喜人，白雪消融，枝上梅苞艳绽，带动其他花儿也露了芽。
雪停了，寒凉意却更逼人。
墨兮如往日在司神殿中，听着最近发生的大事。
有人敲门，抬眸看见一个老者。
是内部长老之一。
“苏长老。”
苏长老一脸沉重，“祭师，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