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心里难受，却说不出话，低头看向池塘。
怀茗继续道：“我哥对你真的很好，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
“是很好，但如果我有危险，在我身边又是你的话，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让我有事。”墨兮忽然抬头看他，“其实你对我也一样很好，不比他差。”
怀茗愣了，随后他张张口，声音闷闷，“嗯，我不会让你受伤。”
“怀茗，如果你是我，你面临我现在的状况，你会怎么办？”
墨兮压着难受问，她一点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但兄弟两人相互太过熟悉，即便是看起来阳光大咧的怀茗，也能够从怀清的举动中发现问题。
怀茗被问愣住，茫然起来。
池塘上泛起波纹，有轻灵鸟点水飞过，相互嬉戏打闹。
“我不知道。”过了好一阵，怀茗开口，依然迷茫，却没有之前闷闷的感觉，“当我感觉到你和哥哥的关系时，我并没有现在这么难以接受。”
墨兮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很顺遂的感觉，好像无论我和哥哥谁对你好都没有差别，就好像都是我在照顾你一样。”
墨兮诧异，难道因为两人本是一个灵魂，所以即便是两个独立的意识，也在对她的时候，会出现诡异的感同身受，只要任何一方对她好就会有心安的感觉。
并不是没有可能，他们两个说白了还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和普通的双胞胎一样，就算现在分成两个意识，按照投胎的推算，这也可当做第一世，在对她感情时产生共鸣，并且模糊相互间的界限也不是没可能。
但……墨兮一想到他们现在确实已经分化了意识，就有些无措，新生儿都有人权，更何况是他们这样。
“小兮。”怀茗伸手拉住墨兮的手，她抬头看向他，“我可能是疯了，但我意识到你和哥哥亲近的瞬间，我是接受的。”
墨兮怔怔地看着他，却依然有种难言的难受。
“我想，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也喜欢我，我不介意……”
怀茗的神色有些恍惚，有什么在眼中晃动，但随后，那晃动逐渐停下，变得坚定起来。
墨兮心尖颤动，口中有种晦涩的味道。
是不是因为他们以前是一个人，所以现在即便变成了两个人，在爱她这件事情上也一如既往的，只愿往不伤害她的方向靠拢？
要换做其他人，更别提是他本尊那么高傲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可怀茗。
如果是怀清呢，他会怎么回答。
墨兮忽然记起，她给怀茗做饭，怀清站在门口安静看着的场景。
她有些艰难的想，她大概知道他的答案，结果很明显了不是吗。
她脑海里忽然记起在自己还是大祭师的时候，她看见过一些宫女看的话本子，那个神明盛传的时代，也不是没有人做过神明下凡的设想。
神明为了修炼，魂魄分出几份下到凡间，却在遇到某一个女子时同时爱上了她，最后为了争夺她，即便知道对方和自己的身份，也争了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