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盯着苏暮色憋得通红的小脸一笑森然。“如何?苏姑娘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像我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你还认为丞相大人喜欢我,还觉得我有勾引他?”
苏暮色只觉得脖子快断了似的疼,呼吸困难极了,可听了她的话,不敢有半分怠慢,赶紧摇头。
“呵!”云惊华冷笑出声,“苏姑娘,你好歹出身正经人家,满嘴不知廉耻满嘴勾引的,可是有失你大家闺秀的身份,你说,我是否该替被你诬蔑的自己,从你这里讨回公道?我是否该好好地教训你一番,以免将来你见到其他人也这样随意地侮辱谩骂他们?”
一听她说教训,苏暮色的头摇得更凶了,很怕她真的教训自己,往自己的脸上来一爪什么的,从此容貌举再也无颜在诸葛无为面前出现。
见苏暮色的脸色渐渐变紫,她遏制的力道稍稍松了松,但也只是松开了些许,让苏暮色能够呼吸而已。
呼吸一下子顺畅起来,连着喘了几口气后,苏暮色赶紧对正与青叶缠斗的清风唤道:“清风,快来救我。”
救?云惊华凤眸沉了沉,手一扬,抬手对着苏暮色的脸便是一耳光。
“啪”的一记脆响,让听到动静刚从附近赶来的人们瞬时停住了窃窃私语和住了脚,愣在原地。
整个十字路口“唰”一下安静下来,不管是在这附近楼上看戏的,还是站在几人周围的,全都凝神静气看着云惊华和苏暮色,唯剩青叶与清风还在打斗。
苏暮色的脑袋有一会儿的眩晕,直感觉眼前有金星在闪,耳朵里有嗡嗡嗡的声音在响。
待缓过神来,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头一扭,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云惊华。“白木兰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云惊华凤眸一眯,抬手对着方才打过的那半边脸又是利落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下去,苏暮色没再发晕,但感觉到嘴里有腥甜的血腥味。
微一怔愣,下一刻苏暮色便面色狰狞地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骂:“白木兰你个疯子、贱人,你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撕烂你的脸,让你这只狐狸精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勾引男人!”
看着在那儿挥动的手,云惊华眸色一沉,手一个用力便将苏暮色扔了出去。
苏暮色被摔得“哎呀”叫唤了一声,随即很快爬起来,俏脸扭曲着向她冲来。“呀!白木兰,我跟你拼了!”
她冷眼瞧着,在苏暮色冲到她近前时一个闪身,便避过了苏暮色的猛扑,然后一个移位绕到苏暮色的身后,迅速地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地定在那里,手还保持着要抓她的姿势。
缓缓踱步来到苏暮色的身前,将此时狼狈至极,面色凶残的人打量了几眼,她冷冷道:“苏姑娘,我还真想现在便杀了你,我白木兰此生最看不惯的,便是某些人开口闭口就骂别人贱人、不知廉耻,认为自己多高贵多圣洁,还故意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博取他人的同情怜悯,以此达到煽动人心,让旁观者站在自己这一边的目的。”
“我不得不说,你的伎俩真是拙劣,却很有效,让那么多看戏的人都着了你的道,认为我白木兰当真无耻,你的无为哥哥当真无情无义。”
见苏暮色眼神凶煞地瞪着她,那模样,似是恨不得吃了她一般,她扬唇一笑。“你现在是否很得意?很满意你制造的这种效果?”
在苏暮色向她投来一记眼刀时,她悠悠道:“我想说的是,你当真笨得无可救药,你想让那些看戏的人以为你是为你的无为哥哥好,却不知,你这般无事生非无中生有,才真正是在往你的无为哥哥脸上抹黑。
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你却硬要说他是意志不坚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他,你说,世人会怎么想你的无为哥哥?如果你是你的无为哥哥,又会怎么想你自己?”
眼看苏暮色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笑得更灿烂。“之前我还不曾觉得,现在我是真发现了,确实如丞相大人所言,你不配成为他的夫人,相府,怎么可能让你这样不分是非黑白的人成为女主人,将相府搅得鸡飞狗跳?
我本来很想替丞相大人除去你,也想替自己报仇杀了你,以免你口无遮拦给相府招来祸事,让更多无知的人认为我白木兰是狐狸精,但念在你是丞相大人同乡的份上,我便饶你这一次,若再有下次,别怪我出手狠辣不留情面。
容我再多说一句,如果你今日是想让邺城的百姓觉得我无耻,让我无地自容从今往后无颜留在邺城,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你的苦心白费了,我白木兰从来不介意别人是如何看我的,因为他们于我而言无关紧要,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说完,云惊华身姿飘逸地回到诸葛无为身前,福了福身。“丞相大人,奴婢已经教训完了,我们是否可以上路了?”
诸葛无为盯着她的眸子里满是温和的笑意。“走吧,今日在闲人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我们可以走了。青叶,你可以回来了。”
青叶听命立即收手退了回来,拾起方才被他随手靠在轮椅上的伞便继续赶路。“让开,三尺!”
见围起来的行人被驱散,云惊华推着诸葛无为紧跟在他开出来的路后。
清风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低头抿唇思索了一会儿后,快步来到苏暮色身前,解了她的穴,穴道解开的那一霎,苏暮色腿一软便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