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节。我手疼。”
我皱眉瞪着他,很是尴尬。
我努力扼制内心愠怒,讪笑道:“孟节,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这样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我,我很为难耶。”
他突然一声笑,兀地把我拉进怀抱。
我的头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胸腔里砰砰的声响,怔了片刻,随即清醒过来,冷冷道:“孟节,你放开我。”
他不说话,抬手按住我的脑袋紧贴在他的胸膛,再无下步动作。我努力挣脱束缚,将手挡在我和他中间,隔开我们的距离。
“别动,让我抱一小会儿就好。”
“我说了,请你放开。”
他闻言怔仲,稍微松了松手,并后退一步,手搭在我的肩头,定定凝着我颓然失笑。
我本以为他是听懂了我话里的警告,正想松口气,谁知他却是得寸进尺,将头靠在我肩头,朗声笑道:“我累了,给我靠靠都不行。”
“累就回去休息,你这样靠着我算什么回事,我又不是枕头。”
“如果你想当我的枕头,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我是真的生气了,咬牙切齿的将他推开,可他比我高出太多,力气也比我大,任凭我使出浑身力气也奈他不得。
我气馁伤神,叹气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将我死死箍在怀里,呼吸声重得吓人,仿佛没听见我的说话。
我又羞又恼,拳头握得吱吱作,严词勒令:
“孟节,趁我现在没有完全生气,你快些放开我。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他岿然不动,仍抱我抱得很紧,我下了狠心,张口就要去咬他的手臂。我牙才碰到他膀子,他却突然松开了我,转换另一种方式继续欺负人。
他使劲捏住我的脸,笑得面目可憎,摇头道:“你属狗的吗?居然还想咬我。”
我面红耳赤,艴然作气。
他还在用力扯我的脸,皮都快被他扯松弛下去,我死命瞪着他,口齿不清威胁道:“我是属月食的。你识相的,赶紧拿下你的臭手,否则,我咬死你!!”
说着,尽量张大嘴,凶相毕露。
他不为所动,咬住葡萄提,腾出另一只手,左右开弓,两手扯着我的脸皮拼命往上提,疼得我眼泪汪汪,龇牙咧嘴。
我用力拍打他的手,气得声音都变了,“孟节,你这是以下犯上……我乃北邱公主,你怎敢对我无礼!”
他呵呵一笑,还有恃无恐的捏住我的鼻子,贱兮兮的说:“我就是无礼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怒目圆睁,死命的瞪着他,趁其不备,一口咬在他手背,留下一个又大又深的牙印。
“嗞……嗞”
他吃痛,立马放开我。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你还真咬人啊?”
我揉揉脸,斜眼瞅着他,撇嘴道:“谁让你捏我脸的。”
他苦笑,“那也不用咬得这样重吧。你看你给我咬得,都出血了。”他将手伸到我眼前要我看,呵呵,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嘟嘴做出一副可怜模样。
我环臂抱胸,瞥眼看去,那个牙印果然沁出了血丝,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心虚的转动眼珠子,咕噜咽了咽口水,仍嘴硬道:“这能怪我啊,谁让你犯浑的。我这算是口下留情了,不然,哼,非得废你一根手指不可。”
孟节扶额,神伤不已。
我尴尬的别开眼,突然小声道:“你这是怎么了,吓着我了。”
他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了?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心微微窒了一下,可是看见他那张欠揍痞笑的脸,又忍不住硬起心肠:“我怎么知道你发什么病。”
他倏而收敛了笑意,轻咳一声,极缓的语速正经说道:“缺缺,我刚才失态了。可我,真的很……”
他面红耳赤,吞吞吐吐,迟疑半晌后也没吐出几个字,然后将那串葡萄塞给我,落荒而逃,留下呆如木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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