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笑着说:“我说的是5000一下的,1000也是5000一下的。”
“你这妮子,你这样是生意没法做了,我不卖给你了。”
潘凤年显然有些生气,这妮子难不成又像和上次一样,想让我赔本卖给她,上次因为凤凰石缘故,自己才赔本卖给她一个粉色云纹挂件。
宋晴天笑着说:“潘伯伯,你听完我说话在决定卖不卖给我,如何?”
“有什么好说的?”
“潘伯伯,麻烦你先听完。”
宋晴天不顾潘凤年心情不好,依旧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话。
“在玉器行业,原石的价格和成品之间的销售价格之间最少有五倍到十倍的差距,比如你你这个万福摆件,卖价是5000块钱,其实原石成本价在500块钱左右。加上工钱,你的店铺支出各项的费用,成品以后不超过1000块钱,我给你2000块钱,潘伯伯已经赚了一倍,难道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们之间的情义不够你赚的这1000块钱,这个年代,1000块钱够一个普通工人上几年班了吧?”
潘凤年听完脸色都变了,指着宋晴天,“你……你这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上辈子,宋晴天创业之前的时候,最初就是在南方打工,给别人当售货员。
其中,她就在南方的玉器店帮人卖过玉器,那家的玉器店的老板是潮汕人,在广东揭阳有一个玉器的加工厂。
老板人不错,老板娘更是喜欢宋晴天,就经常会给她说起玉器加工的事情,慢慢的她就了解到一些内情。
再后来,老板迷上了赌石,就把店铺开到云南,方便在云南赌翡翠。
宋晴天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们销售玉石,玉器的成本加工到销售的基本情况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后来老板赔了钱,店也卖了,老板娘看宋晴天人不错,就把她介绍给了广州的一个做生意的亲戚,那个亲戚在万菱精品广场做饰品生意,宋晴天后来就是靠饰品生意开始创业的。
宋晴天当然不会说这些。
潘凤年心里就不会明白宋晴天怎么会知道这些内幕。
八零年代初期,在内地做玉器生意的人不多,大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店铺,生意经营方式和高额的利润一般外人都不知道的。
宋晴天才多大?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潘凤年的眉头拧成一股绳,咋感觉这个妮子聪明的让人有些害怕呢?
“算了算了,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收你2000块钱吧。”
“潘伯伯,谢谢你,我也明白我可能破坏了你们卖玉器的规矩,让你赚的有点少,不过我有机会给你介绍点客人来。”
“那还是算了。”
这样的客人,潘凤年到不想再有,那个独山玉的万福摆件卖给其他人,没有5000块钱根本不行。
不然古玩玉器店怎么会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就是因为玉器古玩都有超高利润的缘故。
去往郑州的路上,邓毓华不断的说起这件事,问起宋晴天为何知道这么多的玉器行业的内幕。
宋晴天想了想,扯了个谎,把理由推到宋东风的身上,“我爸以前是做玉器生意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爸的事情?”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门在外面,一年四季很少回家,我对他都没有多大的印象,一直到我十多岁,我都很少见到他。后来成昆线铁路出了事故,我爸在那场事故中丧生了,尸体都没有找到。”
“晴天,抱歉,我让你想到不高兴的事情了。”
“没事儿的,我说了我对我爸都没有印象。”
宋晴天这话说的一点没错,上辈子,宋东风也是一直不在家,宋晴天几乎没有见过他,重生以后,宋晴天脑中对宋东风仍旧没有一点印象,对爸爸宋东风的印象,都是家里唯一的一张宋东风和杨秀莲结婚时候照的一张黑白照片。
“晴天,你懂得这么多玉器的事情,可以做玉器生意,你怎么都没提到过这个生意?”
“改革开放刚开始,人们的生活水平稍微有一点点提高,玉器还属于奢侈品,哪有那么多人买玉器?再说本钱挺大的,比如说我今天买的这个玉,不知道潘凤年放了多少年才卖出去,这压的都是本钱。其实他赚了1000块钱也不多,压的本钱要是做其他生意也赚了不少钱。”
听到宋晴天这么一解释,邓毓华算是彻底明白了做玉器生意的难处,就不在问什么。
傍晚的时候,二人才到了郑州。
邓毓华的奶奶看到宋晴天,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的,不停的拿各种好吃的让宋晴天吃。
宋晴天看邓毓华的奶奶似乎没有之前看到的时候精神了,眼睛没有以前明亮了,也许是邓毓华爷爷的逝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邓毓华带着不满的神色开玩笑说:“奶奶,我才是你亲孙女,对我也没有这么亲热吧。”
邓奶奶瞪了她一眼说:“毓华,你都要马上嫁人的人了,还争风吃醋的,你看晴天还是个孩子呢。”
邓毓华笑笑没说话,说是开了半天车身上难受要去洗洗。
宋晴天问:“奶奶,你说毓华姐要嫁人了,是不是和童兴哥快要结婚了?”
“毓华和童兴这俩孩子我都很喜欢,前不久他们已经订婚了,我想着今年年底把婚事给办了,我也一把年纪了,身上的毛病越来越多,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不看着毓华成家,我这就是走了也走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