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嗯?”
四个命令式的字眼,后头跟上的那个该遭天谴的“嗯”还是个尾音有拐了十八道弯的“骚”存在,完完全全是故意的拿声音勾搭人。她声线本就清冽的,只是平常寡言,能说两句的时候也多是维持低音,这次突然爆出来,总共五个字又是这种搭配,简直就是在点火,打着要人命在主意来的。
夜聆依直接就这么说,同时一只手拽住了人家本就松垮的领子。
占尽便宜的一口亲完不算,还要附带着浅“啄”个三两下。
的确,她和凤惜缘之间的矛盾,必须要在白天终结的时候,没有什么是一个“强买强卖”的吻所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
“夫人……”
——那就两个。
夜聆依轻轻的眯了眯眼,当着“真”爹和“假”舅舅的面,就着这个微微仰起头来而目光自然往下的的姿态,伸出一点点舌尖蹭了蹭红艳艳的嘴唇——凤惜缘的,色气极了的问他男人:“还要吗?”
真问想不想接着要的话,那肯定还是“想”。
可是细想想看,夜聆依真的气场全开的耍此种“正大光明”的流氓的时候,夭玥陛下他有哪一次曾经是对手的。
这次也一样。
差一点点就将被撩炸了的人飞快的没了声息,又花同样的时间消弭了怨气,再一个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后,这屋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了。而这整个过程,总共不过一秒。
就是魔魅的寒疼和他自己对应的那一份,也实在是没心思顾得上了。
而凤惜缘在自家夫人面前现了还没多大会儿就回幻玄了,夜聆依这“罪魁祸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甩袖子站起来,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向旁观的两位“长辈”道:“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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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了的,一半对一半,现在到你们了。”
夜聆依本人并不是太想继续留在人夏思萱的屋子里。她之前就是帮紫陌平摊了“反噬”而已,这会儿能蹦能跳,没必要还在人家一个姑娘的屋子里打搅。
但是现在的夜婉言不好挪动,所以得先把必须要关系到的事情解决,她才能把这两个男人一起拉出去。
夜聆依手心贴着的是她自己的袖子,袖子贴着的则是夜婉言的眉心。这会儿的她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一点“绝医大人”之为医的样子。
夜慈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
“你飞升之后必到的位面,她在那里。”夜慈道。
他没直接点出“她”是谁,花无间还在呢,又很好奇夜慈是拿什么说服了她,听得特认真。
夜聆依没什么明确表示,似乎她自己早就知道那人真的没死一样,接下来两个字像是附赠的随口一问:“几次?”
她另一只手搭到了夜婉言胸口,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揩油的姿势,一次性破坏了她刚才“黑衣天使”状态下营造的神圣感。
至少看得很仔细的夜慈便是一哽,开口时声音都有些不自在:“三次。”
“哦。”夜聆依应了一声。所以除非巫离月自己想来看她,她要单方面努力去见到她的话,三次飞升,至少要三十年后了。
希望巫家少主兼神女能有配得上那高位面的修为,不然几十年后她找过去,见到的乃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可能连吊起眉眼冷冷看她的能力都没有了……那她会转头就走的。
夜聆依突然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道:“烦请挪一挪。”
早早就自觉离榻一米远的花无间闻言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更远处的夜慈。
然而夜聆依本来就不想给他充足的反应时间,停顿有限,直接接下半句直白的:“你挡着光了。”
花无间的脸色很明显的黑了一黑。
可是夜慈都要见了姑娘忘了舅子,别的哪还有人能够体谅他?指望刚亲自祸祸过他的夜聆依吗?
她方才在无知无觉的夜婉言身上一通倒腾,隔着衣裳把人浑身上下正面反面,能摸的不能摸的地方都碰了一个遍后,现正伸出手来,在朝人穴位上招呼。
哪些穴位是一旦弄不好就能让人或死或残,她便碰哪些,换个行家在这里旁观的话,很能让她惊的喘不过气来。
花无间还沉浸在无限的憋屈中拔不出来的时候,她那边已经完了工。
“最迟半年,冰化人醒,无需进食。”夜聆依直起身来对着更近的那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看着别被人捅死了就行。”
夜婉言身上重要的大穴已经被封住了,但和之前被冻死的夜聆风等人不同,她这个,是好事儿。
说起来,这还真是她第一次这么细致的动用魔魅,且居然是拿来救人的。夜聆依小幅度的甩了甩有些泛酸的胳膊,自己回头想都觉得这事有些稀奇。
她并不避着人,走去桌前够来一壶茶水淋到自己碰过夜婉言的手上,魔魅的寒气再出来许多,在表面结了一层冰,再被她以力震碎,这就干净了。
而她这份不避讳,给这两个人看见,也是各有各的深意的。
夜慈不知道魔魅不知道她瞎,这一点是夜聆依早就清楚的,但她还需要求证的是,这朵“扶桑花”对他上一个老婆——华夏隐世巫家了不起的天才的了解,到底停留在哪个程度。
至于花无间的话,她也得知道知道,这位到底死心了没有。
而他的反应也没叫她失望。
夜聆依瞅着他那反应,沉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