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了我,你就应该补偿我。”
“如何补偿?”
“给我五百两银子。”
“你倒是不贪,别说我没有五百两银子,就是我有又凭什么给你?”
“是你害了我,你就要负责。”
“我逼你去张家村了?我逼你去找张宝胜私会了?”
“我们没有私会。”
“那你们是在做什么?商量怎么设计我?你可以这样告诉所有人啊!看看有没有人信你。”
沈慧对着小夏冰冷透彻的眼睛,后退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指颤抖的指着沈小夏。
“你都知道?”
“自作孽不可活,你如今尝到苦果了吧!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了你去张家村找张宝胜,如今谁信你是清白的!”
沈小夏一字一句,字字敲打在沈慧的心间。
“你……”
说到这里,沈慧大概是恼羞成怒,愤怒到了极点,什么都忘记了,脑袋里就想着掐死沈小夏以解心头之恨。使尽全力直接向小夏扑了过来,小夏早有防备,一闪身灵活的躲了过去,她就没有这样凌厉的伸手了,直接栽了下去,刚好掉进了池塘里。
小夏可不想沈慧这个时候生病,明天就要出嫁了,一定让她顺顺利利的嫁出去。
“快来人。”
本来池塘就不深,不可能淹死人的。但是春天水寒,掉进去肯定要遭一番罪的。
人很快就被救了上来,喝了两碗的姜汤,沈慧还在瑟瑟发抖,嘴唇发紫,浑身僵硬。
如果眼睛能杀死人,小夏都不知道被沈慧恶狠狠的目光凌迟多少回了。
“沈小夏,你怎么还敢害你姑姑,你害的她名声都毁了,现在还想害她的命吗?老天怎么就不长眼睛,怎么就不收了你这个祸害。”贾老太太恨不得一个打雷赶紧把她这个孙女劈死,给自己的女儿解气。
“奶奶,你想明白了再说,我什么时候害小姑了?刚刚也是小姑先找我出去的,是她要撞我,难道我挺着不动才是对的?”
“你还敢犟嘴!”
“大姐,一会你去库房挑两匹上好的丝绸,我哪里还有一对镯子,就当给小姑添妆了。”
“就这点东西,你打发要饭花子呢?”贾老太太不满意,虽然这些天沈忠已经给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她还是心气不平,自己的老闺女就这样毁了,就这点东西如何能补偿的了。
“我们给的少吗?那就这样吧!吉祥你去老房子把这两天爹送过去的东西都拿回来。我们就等着看大伯父和三叔都给小姑准备的什么,我们照着做就行了,免得小姑不满意。”
沈财每天带着大儿子在靠山镇里潇洒,知道了沈慧的遭遇一句话都没有,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沈智就更别说了,回家就把沈慧一顿骂,恨不得把她丢出去,还想指望他给沈慧准备嫁妆,不捞点好处他都不会满意!
沈小夏都这样说了,完全合情合理。贾老太太就是再不讲理也说不出话了。
“把东西拿来,俺们要回去。”
小春看了一眼小夏,转身去了库房,挑了桃红色带暗花的和嫩绿色两匹真丝绸缎。
“老二,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志气,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丫头骗子说了算了?”
沈忠被老娘指责也不会啃声,他觉得如今挺好的,他没有一点的不满意。
“奶奶是对这两匹布不满意?这可是家里最好的布了,大姐要不换两匹纯棉布吧!”
贾老太太一听,赶集把布拦在身旁。
小夏看了也不多说了。
“还有镯子呢?”
小夏转身回屋又把镯子取了来,装在一个锦盒里放在桌子上。
“怎么是银的?不行,怎么也得是赤金的。”
贾老太太看向沈小春,沈小春也算是大姑娘了,比较爱美,头上戴着赤金的步摇,这不就被奶奶盯上了!
沈小春被看的心慌慌,这个赤金步摇是她最喜欢的首饰,也是她最贵重的首饰,她可舍不得给了小姑。转身就出了屋,躲了。
贾老太太一看,气的五孔喷气,咬牙切齿扑哧扑哧的喘气。
最后没能如愿的贾老太太带着沈慧走了,虽然没有空手而归,但是他们预想的差太多了,心里的怨气越来越重。
次日,春日暖阳照的人很舒服,无风。
沈忠一家人早早就准备好,换上半新不旧的衣裳,去了沈家的老房子。
虽然沈慧的事不光彩,但是来喝喜酒的人还是不少的,但是和沈智二婚时比,那就是天壤之别了。
时间过得快,眼见着太阳就升到头顶上了,但是接亲的人还没来,原本就焦急的沈家人就更焦急了,就怕再出什么变故,真的是,别想在沈家村抬头做人了。
沈慧的房间里,一点喜气都没有,已经花好了妆容的沈慧,红屁股似的脸蛋,拉的老长。本来就画的挺吓人的,脸色黑里透着青,又扑了一层白粉,外加一对大红脸蛋,简直比鬼还可怕。
小夏进屋看了一眼,赶紧拉着小秋出去了,就怕小秋见了晚上做噩梦。
就在众人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终于隐约的听见村口有喇叭声传来。
“来了,新郎官来了!”
吹吹打打的喜乐声越来越近,老沈家大门处的鞭炮终于点着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和院子外面小孩子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终于有了几分喜气。
所有人都在院子里等着看热闹,屋里就剩下泣不成声的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