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的真是巧了,要是平时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珍宝斋还真不敢随便的收了。赶巧我的少东家来了,他定会收,您等着。”
珍宝斋是九阳城最大的古董店,里面有不少的值钱的物件,但是也没有那一件能卖到上千两银子的。
沈智抱着画,正激动的时候,只见从后堂走进来一位公子,此人一身华美的锦袍,头戴紫金冠,面如傅粉,唇若涂红,手里摇着扇子,自是fēng_liú倜傥,一看便知是大家贵公子。
只是此人一见便知不是好相与,一股阴邪之气,自眉目而生。看人虽面上带了三分笑,眼睛里却透着七分寒。身后跟着两个一板一眼的随从,就连随从也是穿着不俗,放在人堆里都是上等之人。
沈智见来人,心中有点发憷,真想转身就走,但是想到银子,还是挺住了。
“是你要卖寻南子的画?”
沈智把卷好的画又小心翼翼的打开,那贵公子上前一看,眼中一道暗芒一闪而过,之后上下的打量沈智一番,摇着扇子哈哈大笑。
笑声十分夸张,明明是笑却给人一种冷然之感,笑的沈智直发毛。
“这画我买了,一万两银子如何?”
“一……一万两?”
“你不卖?”
“卖!”
当沈智怀里揣着一万两的银子出门的时候,还云里雾里的呢!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沈智一走,珍宝斋里的贵公子脸色顷刻间乌云密布。
“去,把他的背景查清楚。”
“是。”贵公子身后的一名随从,一闪身就不见了影子。
九阳城的风云酒店里,一楼正在歌舞表演,高朋满座,生意十分红火。二楼的一间贵宾房里,面对面的坐着两个人。
“肖总兵真是清闲,我们唐家丢的那批贡品,就是在你管辖的地界上丢的,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把贡品给我们唐家追回来。小心我告你一个失职之罪!”
“唐志,你们唐家的私人物品什么时候成了贡品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要谨献给皇上的,自然就是贡品。”
“哼!说的好听。”肖奇瑞不屑一笑,唐志虽是唐贵妃的亲侄子,但是他却不放在眼里,不过是背靠大山的卑鄙小人罢了!
“姓肖的,你得意什么?哼!你查了一年多都没有一点进展。我一来就找到了线索,是不是就能证明你的无能了。”唐志得意一笑,上京的皇贵圈的公子不少,总有几个是出类拔萃的,自然会有攀比之心。
唐志一挥手,身后的随从就拿出了那副寻南子的山水画。
“此画就是那批贡品……”
“是你们唐家的私人物品。”肖奇瑞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唐志的话,再次强调不是贡品,要是皇家的贡品在他的地盘上丢了,他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唐志被打断,心中气急,脸色当时就变了,转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转好了,还哈哈一笑。
“总之,这幅画正是那批……那批货品中的一件,正是要谨献给皇上的。你也知道皇上最爱山水画,如今有了这幅画的下落,顺藤摸瓜,我定要找到那些,敢打劫我们唐家的匪人。到时候定要把他们剥皮拆骨。”
肖奇瑞喝一口茶,淡定的放下茶杯,起身。
“祝你成功。”
说完转身就走,让唐志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肖奇瑞,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肖奇瑞头都没回,闪身出了包间,走了。
唐志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具东倒西歪,滚到地上,碎了。
“那个卖画的查的怎么样了?”
“公子,那人叫沈智,是九阳城的一个小小的主薄,画应该不是他本人的,是哪里来的还需要在查。”
“快查,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到底是谁有胆子劫了我们唐家的东西。”
“是!”
…………
沈小夏知道沈智拿了那副画之后,也知道进了虎口的东西想要他吐出来是不可能了。沈智也定是知道了那副画的价值,不然不可能要走。
小夏想了许多,但是就是没有想到,那幅画能到原来的主人手里。而沈智身上有人命的事,她倒是十分的好奇,决定好好的查一查。而查这件事就只能从沈财入手。
沈财父子在牢里的这几个月可是受了不少罪,都瘦的快脱相了。等沈智救他们出去,那是等的抓心挠肝,但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就在沈财想着怎么再拖人,去找沈智的时候。牢役来了,直接对沈财上了刑具,夹板套在了沈财的十指上。
“老实交代十二年前,你是不是杀人了?承认了就免了酷刑,少遭点罪。”
沈财看着手指上的夹板就蒙了,再被一问就更蒙了,他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大人,冤枉啊!俺从来没杀过人啊!”
沈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大喊着冤枉。
“动刑!”
十指连心,沈财喊冤都喊不出来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滚到了地上。
“还交不交代,告发你的,是你的亲弟弟,说你十二年前杀了人,你还不承认?”
沈财十指痛,浑身也觉得痛,心中更痛。他明白了,这是他三弟沈智要害他啊!这是诬陷。
“人不是俺杀的,是沈智杀的,是沈智杀的,不是俺杀的。”
沈财拼了命的大喊,自己是冤枉的,他不要提别人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