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有些发冷,自己被梦魇锁定的事情,已成定局。
这是一种欺压,对手则是高妙的世界。
而她旋即微微一笑,自己的声音内,也是朝气蓬勃。
“天地之气,到手!”
她的手摊开,搁在自己膝盖骨的地方。
颌天保持着一个打坐时的最佳姿势,她竖起耳朵,感知还是忍不住这煎熬等待的痛苦,不由自主地冒出她的身体。
她冷静地等待着一切的来临。
她轻柔地呼吸着,但心跳已经加速到极致。
“这是……”
或许她不知道,黑气因为她的矜持作用,此刻爆发着,大片地从地下冒出,一点一点地扩散、拔节。
白色也迅速减退下去,象征着希望的颜色,在此刻也再不一样。
成为一种灰蒙蒙的铅色。
“不对啊,眼前……怎么很奇怪?”
颌天感觉到一种跳跃之感,近在眼前的世界,她居然没有发现其一点点的变化,直到现在才发现。
而这种与众不同的侵袭--
“天地之气?”
难道她的天地之气,都一直以来没有进入她的丹田?
还有,自己眼前的一层莫名其妙的网格,游离于其中的轻薄空气,难道不带有天地之气?
她打坐,是召唤天地之气,填补自己的身体。
而现在的话,颌天也怪不得呢。
她被恶狠狠地欺负了,自己不应该被榨取无数天地之气的。
自己被外力影响,这是不可能的事实啊。
天地之气丝丝缕缕地化作白雾,黑气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颌天的呼吸,顿时紊乱。
“不,这是……”
她的意识,在还没有凝聚的时候,就早已漾起不对劲的信号--
是啊,黑与白完完全全的抵触,她睡的时候,为何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是蹊跷的事情,但颌天本来是不以为然的,现在,可是不一样。
她一度以为家里就不需要担心了,但现在却截然不同。
和那黑衣人的追杀比起,颌天已经被眼前的宏观吓到,她认为自己这是中邪了!
“天啊”一声,颌天早已不由自主支起身体,勉勉强强地冲着眼前的世界,颌天幽怨地望了一眼,迷迷瞪瞪。
真的是不一般呢。
鲜明的对比,自己的眼前,黝黑的颜色和白色的清澈,浓烈地夹杂在一起,糅合后,则是一种混混沌沌的颜色。
她被如此精致的画面吓到了,此刻不知不觉地露出了一个笑。
“难道,是我多虑了。”
她眉眼似颦未颦,却也含情脉脉,宛如傲雪凌霜之人,她的心,就是这样想的。
她的门,虚掩着,恍如一星半点的黑线,也没有侵入此地,这应该没事的避劫处,让颌天再度安心下来。
至于门外又有什么,颌天没有看。
她不想细看,自己的心,也产生了浮躁的感觉,虽然这一切仿佛成为了虚无,但现在,她的心底,窜出了一种期待!
“服了你了。”
她在心底,对准自己,悠悠地长吁短叹。
只不过是颌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吗?
至少眼前的世界,还在旋转吧。
黑与白的拼死一搏,谁会赢?
最终,颌天只得静观其变,她也并不相信这些事。
不过,在现在,颌天凝集的天地之气,已经成为了白光独占的东西。
白色,在眼前氤氲。
黑色则是感觉到了颌天魂魄的气息,一时间宛如要放弃眼前的避风港,直接到颌天那里去,而且逃避。
而现在,黑色则是无声无息地滑落而下。
无数的白色,在现在,也产生了一种错愕。
但,黑色已经自然而然地落下,它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动,但现在已经掉头,对准颌天的身体……
难道是因为颌天好看?她是一片更好的殖民地吧。
但,如此的想法,却让眼前的一片白色,觉得不对。
最终,黑与白居然宛如不分上下的对手一般,此刻觥筹交错,直接邂逅相遇,正面交锋--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而颌天更是不知道,此刻由黑色主演的一次侵袭,是对着她径直而来的,她也无法抵御眼前的世界,带给自己那极为细微的压抑。
只知道自己一个人打坐,殊不知眼前的世界,危机四伏--
她这是在玩火zì fén吧?
她这下子,是会痛苦不堪吧?
白色迅速成为冷静的漩涡,这简直是奇迹。
漩涡已经旋转起来,而眼前的世界,一时间也颇为黯淡。
那几处冒出黑色的入口,此刻已经因为白色的持续扩大,有了无数的力道。
因为颌天的缘故,它们也该是感激不尽了吧。
而现在,眼前的势力无数交错,产生了一种玄幻而错乱的感觉。
得胜一方,已经凝聚成为一方浅白的屏障,是封印的登峰造极之作,而此刻,恰恰好就产生在眼前几团白光之内,刚刚白色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这些壮举的作出,对颌天是一大助力。
对于这件事情,她已经略知一二。
魂魄的阴险狡诈,她也无法言清。
只不过,她的身体过于薄弱了,也只有她自己可以弥补。
她这不是作茧自缚吧?
“呲呲呲……”
细碎的声音,已经很快响起。
门的身上,已经产生了一截颤颤巍巍的东西,是线条,是纯黑色的。
那线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