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房门被猛然打开了一条缝,忽然开启的声音,是如此响亮。
炼丹炉消失不见,雪花伴随颌天的心跳,宛如擂鼓般落下,是如此的清冷。
一个人影,就在眼前。
赫然在目的,是她。
那一双看上去,世上无双的月眸。
还有一个摆错的讽刺表情……
仿佛自己不是不足为奇的可怜之人,一把剑也无法自己锻打,最终还欺诈了颌天。
沈流情自命不凡,她才是整个世界的统治者--这可忒嚣张啊。
她的身影,在冰雪的映衬下,显得如此纤细而柔弱。
相比之下,颌天的地位,却无法去颠覆。
事实摆在眼前,看沈流情是不是被吓到?
现在的话,却让颌天缓缓地攥紧拳头,耳畔,眼前,那瑟瑟的寒风依旧在刮着,雪花呈现出奇妙的六边形结构,紧密结合,抱团而下。
朝霞已彻底失去它的颜色,白云笼罩天空,星海消失不见。
这是一个极美的早晨,又因为眼前的对峙画面,而变得尤为独特,沈流情的身上,是一触即发的怒意。
颌天的嘴角,也不知不觉地挂上了一个讥讽的弧度,她御寒的神色依旧,不动声色地抬起了头,迎上沈流情审视的目光。
那疯狂的吹雪剑,如今还无法从自己的自我膨胀中挽回身形,飘飘然地荡着,吹出无数雪花。
这--抓个正着呢。
但现在,颌天却以事实服人!
那一个洞,还有这完好无损、更为惊悚,力量颠覆天穹的存在,不是吹雪剑还是什么?
这,简直就是奇迹!
是一个她从未知道的可能性,颌天一直以为自己会大败特败,现在却大胜特胜。
不用脑子,颌天就可以想出,这个站在门前,一身寒气望着她看的少女,倩倩罩衫身影,必然是沈流情了。
她的眼眸中,或许会夹杂风刀霜剑,但终究没有眼前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凛冽更为厉害。
这难道是同室操戈?
为什么吹雪剑已经失去正常的意识,它的身体在晃来晃去。
那一把本来是要插在地上雪地里的吹雪剑,现在感觉到主人信息,立刻缓缓停了下来,剑气在身体上有如一个防护罩,没有一丝破绽。
久别重逢之际,它敢不高兴?
那一剑鞘不知道落到何处,唯独吹雪剑摇曳生姿,冰雪,寻觅,现在只需要时间的融化而已。
“你这是如何?怎么给我搞的胡天八月即飞雪?”
突然间,耳畔出现了一个高分贝的声音,还引用了诗句,宛如讶异的惊叹,还有彻底的夸张。
眼前,赫然是那自称为娇女的沈流情。
她此刻可算不上什么良女了……
脸色煞白,有种凌厉的神色,最终被冰雪所融化。
她的身上,也宛如凝聚了一层冰霜。
被眼前的环境所吓唬,让她几乎被吓懵了。
此时此刻,自己自然是不会相信“泠逸疏”的实力,到达如此境界,炉火纯青。
只知道伸出一只玉指,自己一脸惊诧的指着颌天,瞪着眼前那已经脱胎换骨的吹雪剑。
“嗯……嗯--”
她好说歹说,也要骂泠逸疏几句啊。
为什么没有说话?
嗫嚅了一声。
“他--不该是被炸死了吗?”
不知该如何发出新的问题,而颌天读取沈流情的口型,冷笑一声,猜到了些秘密事情。
难道不是吗?如此反应,仿佛希望落空,沈流情必有诈!
呵呵,沈流情必然是为眼前,这没有任何烟火,却是冰雪满地的横流景象所迷惑,所侵害。
但因为她与生俱来的演戏天赋,此刻的沈流情并未露出半点破绽的情绪,她或许只是听到声音,想到自己的奸计,来看个究竟而已。
但现在却有如被抓个正着--卡着时间正好。
雪花在胡乱纷飞着,寒风吹袭,依旧那么冷冽,在剥削任何人的热量。
沈流情更该是不相信咯?
此刻,那沈流情的心理活动,更是丰富无比,到达了颌天所不知道的境界,简直是复杂到无法掌控。
见自己仿佛露出破绽,他的眼底,泫然欲泣之色,愈演愈烈,乞求着原谅,最终却是无法将自己的清白道清楚。
眼前的事情无法预料,她本以为这会成为一片火海,沈流情只需要关闭门,就可以将其中的泠逸疏所害死。
但现在却不成。
她的四肢还是在抖颤,眼前的血,继续飘着,没有停歇的预兆。
一种想慌忙就跑的感觉,让沈流情瞅了瞅泠逸疏。
宛如最后一眼,凝聚着的,是一种仇恨之情。
但愿是如此吧,她今日居然是被泠逸疏所打败?那竟然是好了,否则这一片的“雪原”,是如何而来?
难道,泠逸疏是一个百闻不如一见的奇才,天赋异禀,具有操控这些剑器的习惯?
那一把剑是如何才出鞘的?难道是很简单的吗?
特别是眼前凝聚着冰块的地面,松陷的雪地,宛如松松软软的雪层,很大的溜冰场,一层冰霜在凝结。
“别抢了我的剑!”
沈流情的保护欲十足,声音尖锐刺耳,现在直接冲过去,宛如脚底抹油,动作清晰无比,昭示她的决心。
想对自己好容易才重新恢复好的吹雪剑,意图不轨?
做梦去吧!
沈流情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况且她眼前的是自己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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