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在楼下,马上我驾车,小姐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你的吹雪剑可好?”
“这还要说吗?不言而喻了。”
颌天果然听到了马的轻微嘶鸣声音,悠然地一荡一荡,扩散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是一片草场之地。
现在,沈流情的声音早已消失,只空余着马蹄的声音,车轱辘的晃动,在此纵横驰骋。
那萧远林一头之处,不知是否已经有人通风报信而来?
这是一种刺骨严寒,颌天必须要改变注意力,她直愣愣地坐着,没有去挽回沈流情的脚步。
这宛如风一般,却有傲气十足的少女,她该怎么去抵挡呢?
只见眼前一片如风衣袂消失不见,和自己只有两面之缘的吹雪剑,也被沈流情所直接带走。
“果然……”
颌天的神色一暗,一种病态,从她的身上显现而出。
装作是男儿身的颌天,现在更如一个弱柳扶风的少女。
她的眼前,星空忽然旋转起来,那蓬松松的云海无数,波涛汹涌而来,长风破浪的寒气,因为窗子打开,直接散入窗外。
但她依旧觉得冷,突兀的冷。
山雨欲来,蔓延四肢,侵入丹田,她一时间,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