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气,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心扰乱!
他明白。
婚礼,是极为复杂的过程,只不过心情很不好的他,难道会安安静静地把持好一切?
那天,自己是因为被晏熹歆控制,才会跟那沈流情说,答应婚约的。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他只能这样子,被这些条条框框的繁文缛节所牵制。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催?
喜宴之事,他都不想管。
因为他必须要先在引导下,违心地答应沈流情各种各样的事情,紧接着,喜宴开始,他或许可以看见颌天呢。
“她是不可能来的。”
有些难受,有些忐忑。
他的心也仿佛抽搐。
在自己那小巧玲珑,却被布置得满堂蓬荜生辉的厢房内,他的忧郁简直溢于言表。
一人独处,却比和那沈流情在一起,更加让他舒适。
沈流情是很烦人的。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了断红尘?
沈流情也是,现在成为自己羁绊的她,该如何摆脱?
他对准榻上看去,却已感觉到了沉重。
自己那千阙剑,早已在榻上存在。
千阙剑的身上,剑气已经收敛,剑花早已不见。
他瞳孔微缩,气息紊乱,又发现了那绯红色的东西,面露难色。
自然,这是一辈子只会穿一次的喜服。
“为什么。”
他在质问,他在自卑。
这个颜色,还有那显而易见的夸张,瞬间让他的眼眸黯淡。
轻巧又密集的针眼,在上面密密地缝着。
这颜色,让他会花枝招展……简直服了!
应该是赶制而成,但并非任何敷衍了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