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
心中是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催着她的脚步。
而此刻,晏熹歆已经加快脚步,她的怀中,抱着的是少女。
一个可爱而玲珑有致的少女。
少女看上去,皓齿内鲜,颇为娴雅的样子。
她的一张脸,露在晏熹歆的怀抱外面,整个人看上去,也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多出了一种柔美的味道。
这样的少女,根本让任何人,都没有抵抗能力。
只要是看到她的人,都会想去保护她。
此刻,她遭遇了白虹贯日的事实,这是一次命中注定的磨难,而此刻,顿时也让晏熹歆被紧张起来了。
“她死了怎么办?要不,我还是自己将她救活吧!”
这声音中,多出一抹忧心的感觉。
少女唇红齿白,但身上却有些血色,在晏熹歆奔袭的颠簸中出现,零星地散落在地上。
她的衣服,也有些沉重的感觉,血色无数,恍如浸染了血液,却没有让沈流情死去。
她的身上,依旧是无数荧光。
金光无数,刚才,她则是已经伏在它们身上。
而现在的话,只见那晏熹歆,早已将她抱在怀中,金光减削,没入沈流情体内。
她的脸色,才又好了一些。
但是呼吸,却依旧无助。
还有呓语出现,看起来颇为朦朦胧胧的五官,她那惊世骇俗的美艳,却依旧出现。
整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
而且,她那一头青丝,早已散开。
却是无人帮她绾。
在颠簸之中,晏熹歆已经自然地将她带到自己的卧室里。
她的神色,也颇为紧张。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晏熹歆脚步带风的时候,那没有消化的金光,依旧盘踞在沈流情的身上,宛如旗帜,又宛如实体。
永远都没有被吹散。
而且,她看上去,也是无比轻松的。
就这样,她一路上抱了沈流情,很快就进入自己的卧室。
自然,她的卧室--
就是那天,颌天误入的水榭了。
因为急速奔跑,晏熹歆的脸颊上,覆盖了一层汗珠,而且,现在它们已经混为一体,开始往下滴。
她也被弄得出汗了呢。
而现在,她的眼前,“呼啦”一声,掠过了一个建筑。
那建筑是如此仿古,有马头墙,还有摇曳的墙头草,看上去颇为自然,与眼前的夜色,融为一体。
“还是不去了吧。”
她实在是不想对他们说,沈流情被玄中世刺杀了。
虽然沈流情还没有死,但心中还是愧疚。
她的脚步,是急促的。
自己,甚至也怕起了那沈家人的目光呢。
在路过沈家人居住的地方时,她的心,尚存的,还有些忐忑的感情。
自己并没有对着沈家人说话,不知道那些人的视线,是不是会发现自己?
若是发现沈流情,就彻底完了。
但是,这些事,最终,还是会水落石出的。
因为此刻早已天黑,这儿有华灯初上,看起来有无数的骄奢在内,却没有半点不好的风气。
这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本土之人,如今,他们不知道如何庆祝的?
这,也没有半点的不合常理之处。
晏熹歆想着,但是她的脚步声,却已经变得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声音。
如柳絮。
她,也安安静静地飘过了这儿,一片静谧的住宅楼门口。
冷风吹过,沈流情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仿佛要翻个身。
很是不安,她的身体上,还有那吓死人的东西,一道疤虽然没有出现,但伤口上,还有肉色的嫩肉。
此刻,倘若有蚊虫袭来,她是不是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呢。
晏熹歆顾着沈流情,她没有多说,就环抱她,感觉到少女的身体,在一点点地变热。
刚刚的湿冷,现在也消失不见了。
如今,一种莫名其妙产生的柔弱,让沈流情楚楚可怜,她的小脸摇曳。
还是那么的纯美,一如昨日。
“作孽,真是作孽。”
以她的医术,或许无法将沈流情治疗。
但是现在,她却想到自己的“陋室”。
“那一方水榭,或许无人可知,我在里面,还有一间屋子。”
想到那天颌天的闯入,晏熹歆有些恨之入骨的感觉。
但是,她却释然了。
因为,她至少没有探索到自己最深层次的秘密。
比如说--
那埋藏在地下的,一个堪称医务室的存在。
只不过,晏熹歆在现在,必须要进入,去疗愈沈流情的伤口了。
她想着,也不由自主地释然一笑。
“紫乾……就算了吧。”
路过这沈家人居住的楼宇之后,她的身体,迅速潜入了烟雾之中,再也不见。
却是直接钻入,自己那镜花水月的阵法内。
织梦御--晏熹歆水榭门前防御。
自然而然地穿过这力量无穷的织梦御,晏熹歆的身上,气势瞬间变得很凌厉。
眼前的,则是那一片花枝招展的树木。
看到了,是无数的晚春之花。
现在,依旧在盛开,万紫千红却成为了一望无际的纯色,一种芳香扑鼻而来。
这儿,以一种独特的植物为重--
那植物,她也不知其姓名,只不过,在夏日的夜晚中,开在树上,宛如无数的广玉兰花,但又不是。
而今日,她在闻到了一股无比沁人心扉的芳香后,这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