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曾不甘过,但现在却成为一片的麻木。
他的眼前是颌天找寻到的罪证,这可是晏熹歆的噩梦。
呵!
以前是对于百年好合的期待,现在,却成为对簿公堂的悲哀。
无穷无尽的悲哀?
是不是。
眼前就是一封信,此刻墨迹未干。
澹台墨白接了过去。
那一封信上,都是甜甜蜜蜜的感觉。
却,焚了自己的心。
“真是可笑啊。”
“转眼之间,我和你成亲已经一个多月啦。你不是思念我吗?我没事。明天是乞巧节,若是有空,你就到寻芳城内,广袖街头,清苑十二号等我吧,我夜里会给你特别的礼物……”
只能苦叹一声,将这命运的多舛埋葬。
“这可是晏熹歆的字迹,那一天,她骗我去那边看风景,然后就……”
他的声音却仿佛是悠悠的弟弟叹息,有种凄冷,但还是报复作祟。
“那时候,她是不是在那边?朕还记得呢。”
澹台墨白看完信,也是明白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难不成他要追溯这些事情,去回忆以前的悲哀?
“你那时候,也真的很受苦。”
澹台墨白已经宽厚地安抚起玄夕夜来。
“是啊,简直就是噩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而现在,樊舜鑫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们都对我不好。”
“嗯……”
“而且,你知道吗?他们还勾结妖族。”
他刚刚已经有了提示,如今却已经将信,都掏出来了。
妖族的语言。
“他们和晏熹歆互通有无,用妖文写的信件,是这些。”
果然是玄夕夜,他被控制以后,思绪还这么清晰。
如今却是世上少有的悲戚,他将自己的几封信,都已经放在桌子上。
还有四封。
他的声音却是寡淡的,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这位小友,将这些弄了出来。他这么努力对我,也是因为他,将我的命保住。他的心,该多么高尚……”
这也不是胡说八道啊,晏熹歆的这些信,是她和其他妖界的人,来来往往的证明。
“从此之后,她……她就不是我妻子了。”
樊舜鑫是故意这样的。
一瞬间,他的声铿锵有力。
“我相信,一切都会被推倒!所以,我就……”
他不顾这些事情,一时间也是心跳如擂鼓。
玄夕夜将自己的手腕衣衫撸起,然后伸到澹台墨白的眼前。
他的眼底都是肃穆,还有的,是蛰伏已久的一种血腥。
“朕相信你。”
澹台墨白的选择,很是透彻。
他明白自己必须要绝情。
“朕要以绝后患。”
对于这些人,他以前觉得实诚无比的人……
现在,澹台墨白都表示自己的鄙视。
“你们不配受到朕的尊敬!”
一时间,他的心中爆发出了一种暴戾。
樊舜鑫眼神移转,计上心来。
“还有,皇后真的没有事,我知道,她还帮我……”
玄夕夜突然间插话。
声音很清楚,昭然若揭了什么。
“她无罪!”
澹台墨白的心,彻底解开了。
不是吗?
玄南栀,怎么可能有什么勾结外人的事情。
这世界也是biàn tài,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者,已经很少了。
唔,他更加的震撼,因为他的天地之气。
澹台墨白发现了玄夕夜的筋脉。
他的感知撒入玄夕夜身体内。
这个时候,却已经被玄夕夜的糟糕吓了一跳。
这可是疯狂的扭曲!
玄夕夜的筋脉,已经完全不成样子。
不是一般人的筋脉,甚至没有一条整整齐齐的筋脉。
不蔓不枝呢?
“你厉害。”
那种错综复杂的感觉,被打断的无数筋脉,它们的断面开始成长,筋脉各自开始延伸。
他不再是几根筋脉联结成的整体。
而是无数根散碎的筋脉,拼拼凑凑成为的破布娃娃。
血脉,都自相残杀起来,它们的身体在飞速地穿插,编织成一张网。
“真不愧是你啊,以这样的混乱筋脉运气调息,你,是怎么活下去的?”
澹台墨白也很好奇啊。
一个筋脉破损之人,居然能坚持这么多年。
或许是因为信念的力量?
或许却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让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我也不知。但是,这应该是我的恨意吧。”
如实相告,玄夕夜是这样想的。
“你很厉害,我佩服你。”
他衷心地想着,并且继续娴熟地拆开了一封信。
澹台墨白看起来,仿佛在意按捺他自己的痛苦。
对于他的老友这么凄惨,澹台墨白几乎已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吧。
为了一份真情,兄弟之间的感情……
他也要对于这玄家,进行报复。
“必死无疑了吧。”
“你会看懂妖文吗?”
玄夕夜听到澹台墨白肯定的回答。
“朕会。”
天呐,澹台墨白居然是这么博学多才。
可以明白两国语言,他也是一个奇才。
“这东西绕让人,但是朕却看得懂。”
弯弯绕的东西,让澹台墨白有一种天赋,得天独厚。
他看着看着,露出了一个惊诧的表情。
“怎么?”
他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