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大开杀戒,必然会有一番作为。
而现在,它开始撕扯的时候,却是让尉迟钦,都吓得要破了胆子。
他的声音中,都是央求,此恨绵绵无绝期,吓死,遐思。
但是不乏一种疯狂的希望。
但是颌天又觉得,自己不用这样做。
因为那鹰的心中,只有自己屠杀的鹰,对于尉迟钦,是没什么兴趣的。
这样子的一个成果,它就已经满足了。
只要它能够活下去,它就不会去侵犯人家的权利。
但是现在……
鹰,一看就是很虚弱,它的身上,有羽毛纷飞,但是又不乏是杀人勇气。
它在啃食的时候,也不禁将自己身体倾倒下去。
像是被什么解脱了一样,但是它感觉确实很惬意。
它的身上,是一种让人觉得很敬佩的光辉。
让颌天也不禁有些呆滞。
“天哪,它居然这么有毅力,有恒心。”
它的身上,虽然有很多血滴,但还要将这种尸体吃掉,这样子多么的让人觉得它很狠辣。
但是,最终吓得要死的尉迟钦,还是多出一种敬佩的感觉来。
逐渐的,它的眼神变成了祥和和悲悯,但是却将这鹰吃得恶狠狠的,好似在泄愤。
它先将对手的肉吃光,然后又有些撒泼的开始扯着它的皮毛。
直到毛羽纷飞,它“咕咕咕”地吼了几声,荡胸生层云,一直这样,让尉迟钦都很惧怕了。
“啊啊啊……”
他的脸上,都自然有一些血滴。
反而现在,头发都成为绯色,越发显现出他的慌乱。
“真的,真的,不要这样子做呀……”
他的祈求,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但是现在,少女却已经叹了口气。
她果断地起步,并且朝他而去。
“没关系,我来了。”
声音中,仿佛有一种直接的力道。
尉迟钦有些感动。
他的身旁,歇着那一棵草。
是钟秀草。
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法子去把它拾起来了。
他被吓得有点慌张,但是又多出了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你……这样,你太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些虚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在这鹰的身下那一个庇护所中。
它死得很凄惨,但是却没有将这儿夷为平地。
所以这样子,他才会活下来。
而且还能挣扎这么长时间。
“你个傻子,快跑出来呀,别怕。”
那个声音中,都是调侃和戏弄。
“你说我能跑出来?!”
尉迟钦有些诧异,又对着颌天看去。
那些鹰羽啊。
是蓬蓬勃勃的样子,昭然若揭了自己凶狠的爪子,一浪高过一浪的撕扯,让尉迟钦又一次犹豫。
“没关系,真的,你可以这样做的。”
“但是……”
尉迟钦的声音中,一片都是犹豫不决。
但是最后,还是敲定了这一个想法。
因为他只能这样做,否则鹰将这一堆骨架子一扔,自己跑掉之后,尉迟钦就会死的很惨。
不是被打砸死,就是被弄死。
他再也受不了这血水的淋浴,已经循着他自己的意识。
他的身体在此时晃来晃去,并且像是一个幽灵一样,从这跑到那边。
最终还是跑了出来。
因为恐怖的感觉,他身体都是一片收缩。
但是看到颌天之后,他就有些笑了。
“太好了,这是你的草,我给你,谢谢,谢谢,谢谢……”
如被什么赐福的一样,他的声音中都是一种希望。
现在,还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但是,颌天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是对自己好而已。
“好吧。”
颌天靠近些后,拾起了钟秀草。
手上,是那一棵草,有着剧烈的香气,让她也觉得很是头晕目眩。
但是现在,颌天却发现那一只鹰,还在一眨不眨地对准自己?
那是它硕大无朋的身体,眼神若离。
它的眼神,刻骨铭心。
咄咄逼人的感觉传到自己身上,就像是被什么威慑的一样,时间交错,空间挪移。
颌天认为自己已经撞到它的枪口上。
“难道是……草药不能摘吗?”
她想着,又觉得很奇怪。
但是,此时的尉迟钦,已经“哇哇”大叫着,已经对准山下去了。
他身体,在路上跑着,英勇无畏,像是一个无力的人。
但是,那些荆棘在他的身上划破的血口子,他都没有在意,只是对准山下的世界疯狂奔去。
像是一只小兔叽一样。
为什么?仿佛鬼魂附身。
还是,他想着直接逃离现场。
但是现在,尉迟钦的背影,看得出是慌张的感觉。
似乎是认为自己是一个疯子。
或许他成为一个矢志不移之人。
但是现在,颌天还是觉得这人很奇怪。
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她对这些人都不太熟悉,但是他……
应该是一个富贵商贾之家之类的人。
他这样子颠颠簸簸地跑下山去,是不是为了呼唤其他人支援她?
但是应该不可能的。
这么忘恩负义,而且像是一个完全的扯谎之人一样,尉迟钦对于自己来说,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只是对自己阿谀奉承而已。
“你怎么搞的?居心何在?”
却见鹰还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