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夫妇再三推辞,只是一家子都是铁了心要送,自然不会再接回去。
只得受了,只是这一趟得来的银钱却是少说也有上千两,也足够一家子精打细算的生活了。
这厢如意已经在路上奔波了一个多月了。
反正这一趟不着急,带着两个丫头路过每一个地儿都会去游游当地的名胜古迹,再尝尝当地的美食,一路上两个丫头乐坏了,虽是冷了些,但也自由快活。
如意路过敏州,便让流水重新换了一辆马车,不但平稳了许多,还保暖极好,又宽大舒坦,这一路也不觉得辛苦了。
这一日进了梅州地界。
如意早早让流水去打探了梅州的吃食,刚进了城,便直奔当地最好的酒楼。
这梅州地处中原,又是繁华之地,自然经济发达。
两个丫头一进城就被这一处的繁华迷花了眼,看见新奇的东西自然走不动道。
如意看着小摊贩卖的各种小零碎,也是稀奇,这些在府城禹州可是没有的。
主仆三人正在兴致勃勃的挑选着,那小二也是个眉眼灵活的,看着这三位年纪不大,穿戴却比一般的商人好上许多,虽然瞧着不像官宦人家出生,但家境定然也不差。
如意瞧着零碎的小玩意儿,心里极高兴。
惦记着家里的如愿如锦,真是喜欢这些个小东西的时候,自然蚝不吝啬的掏腰包,买了不少。
两个丫头虽没人可赠,但是也架不住自己喜欢,也买了好几个。
流水和花玉露在一旁报剑而立。
如意正挑了个红色的小手串,左右打量,想象如锦哪只白皙的小胖手戴上是什么模样,正出神怔楞间,斜眼里瞥见一头失控的疯马正直奔自己而来。
那疯马快如闪电,鬓毛飞扬,顷刻间便到了面前。
如意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什么,忙瞅准时机,脚下运气,一把抓住脖子上的毛发,身体一转,飞升上了马。
如意近看才发现那马膘肥体壮,四肢极为发达健壮,全身上下通体雪白,一丝杂毛也无。
如意心下喜爱,本是想一刀结果了它,心思一转,便伏在马背上,心生降伏的念头。
红菱和青衣早被吓得魂飞魄散,眼看着那马蹄高高扬起,就要踩在自己身上,流水心下一紧,已经揽过两人,飘身数里。
那马从小摊上一跃而过,顷刻间便消失的踪迹。
流水扔下两人,赶紧去追。
但那马快如闪电,哪里轻易寻得着。
流水脸色大变,他是爷留下守着姑奶奶的,要是姑奶奶有点闪失,自己如何交代?
忙招呼了花玉露看着两个丫头,自己转身追出去了。
这厢流水追出去不久,一个华衣锦绣的男子带着一群家仆便急急而来,四处打听白马的下落。
有那眼尖的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华府的大公子,忙指了花玉露三人。
“就是跟着他们的小姑娘追马去了,那小姑娘好生厉害,一转身便便上了雪骢的背!”
那华府公子一听,忙向花玉露三人行了一礼。
原来这马叫雪骢,是华府花了大价得来的,哪知阖府上下却无一人能驯服得了,故而这马时常便能从府里溜达出来。
华府乃是梅州大家族,称之为土皇帝也不为过。
这梅州的产业十之一二都是华府的,各行各业都有涉足。
那华府公子弱冠年纪,却还是文质彬彬,一身的fēng_liú士子打扮,看上去却也倜傥fēng_liú,身姿不凡。
深知雪骢这等好马日行千里,自己就是拼了老命也追不上,既然已经有人追出去了也就不着急了。
雪骢这等极品好马,没有谁不喜欢的,定是那小姑娘心生爱意,故而以一己之力去驯服。
华府公子此刻也不着急了,若是那小姑娘怎能驯服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等她驯服,再来谈谈这雪骢的归属也不迟。
华府公子可不认为,在梅州还有人能和华府硬着来。
当下含了笑请了花玉露一行五人在对面茶楼里坐下。
花玉露沿路带了面巾,因为如意怕给南安皖惹了麻烦,故而此刻只露出一双绝美的眼眸来。
对方势强,己方弱小,必不能硬碰,且还在别人的地盘上。
花玉露识趣的跟着进了茶楼。
华府公子也在打量对方,这人就那双桃花眼就让人恨不得揭了脸上的面巾,瞧瞧那人的模样。
且周身上下气质不菲,一看也不像简单的人物。
好奇归好奇,却也不点破。
二人是默默的喝茶。
再说如意这厢,这马速度快不说,且体力极好。
前世如意便是骑马的高手,知道怎么样驯马,可这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想着法子乱蹦乱填,想把背上的人甩出去。
如意紧紧抱着马脖子,双腿夹紧马腹,任凭它如何蹦跶,自己倒跟蔓藤似的,紧紧缠在它身上。
知道这是一场体力的角逐,谁先败下阵来,谁便输了。
故而死活不放。
那马最开始很有力量,跑了大半日,眼看着进了黄昏,这才把速度慢下来,悠闲的啃着地上的枯草。
如意倒是暗暗称奇,这方极品的马儿,向来都市被主人精细喂养着,怎地还吃这样的枯草。
如意蓦然间想到脑门一黑,顿觉自己做了件蠢事。
这马儿这般极品,定是有主的,自己忙活一下午,拼尽全力驯服最后还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一想至此,如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