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栖捏她的脸,“你段数不够,还得练。”
盛晗袖不置可否地轻哼,某个瞬间她恍惚地像是被抽离出身体,旁观一对养眼的男女的缱绻相处,她不由地迷惑。
她和战王爷这算什么关系?
很怕自己入戏太深成自然再也收不回心。
……
两个时辰前,载着盛晗袖的马车方离了战王府,小门后晃过一道人影,被暗处的影卫尽收眼底。
彩桃故作无恙地回东泠院,离目的地越近步伐越快,进去前厅反手把门关上,“夫人,她们走了,奴婢亲眼所见,红衣扶着那位出的门。”
秦雅儿眉间堆叠着忧色,“就算她虚弱又如何,她本不该醒过来,是哪里出了差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心急如焚,面露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蓦地抓住婢女的手腕,“曲家有消息没?”
彩桃疼得想皱眉,咬唇摇摇头,“没有,奴婢也见不到繁花。”
秦雅儿一怔手上松了力道,“难不成,她看小贱人没死,便打量甩了我?”
“曲小姐是丞相千金,应当不会……”被主子用阴鸷的眼神盯着,彩桃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与她相交数年,却不是不了解她的人品,可我比她先入战王府……”秦雅儿眼眸空洞地对着某处,静默一会下定决心,“不等了,我直接去丞相府!”
“夫人,你现在过去,万一惹王爷生疑……”
“明日便是夏日宴,我找曲姐姐商量要带什么,无需躲躲藏藏。我同她素来交好,相约一齐参加宴会的情况也有过,何处不妥?”
彩桃了悟,夫人打算光明正大地出门,那就没事了。
来到丞相府,彩桃递上拜帖,小厮去去又回,给她们开了门。
曲蒹葭隐隐的不耐烦,没明显发作,“这种关头,你几次三番找我,不怕露馅?”
“是姐姐你说那法子隐秘,鲜有人知其源头,既是如此,王爷如何怀疑得到我头上?”秦雅儿言辞恳切,“我只是奇怪,盛晗袖怎么还醒得来。”
“我也想不明白。”提起这事曲蒹葭便沉下脸,关于盛晗袖的动向,她可是掌握得牢靠。
一方面有秦雅儿的监视,另一方面……
于是当得知盛晗袖撑过了五日,她随即便找卖她这个秘方的人,询问缘由。
然而那人也无计可施。
曲蒹葭眼底飞快划过冷然,“盛晗袖是异数,已不能保证秘方对她有效,你稍安勿躁,此路走不通,还可按原计划行事。”
“那要等到何时?!”秦雅儿禁不住显出真实情绪,“眼看王爷对那个小贱人的眷恋一日日增多,即便捧杀她,到了她骄纵肆意的那天,怕是王爷都宽容无限了!”
“雅儿。”曲蒹葭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过激了,冷静冷静,慌必易乱。”
哪怕她也心焦,却不失镇定。盛晗袖仅是件漂亮的摆设,抛却皮囊便一无是处,男人都喜新厌旧,等凌栖厌了盛晗袖那张脸,总要将她丢弃的。
能在凌栖身边待得长久的女人,只会是她曲蒹葭。
秦雅儿略微狰狞的脸僵了僵,埋下头深呼吸,方才问:“那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