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蒹葭眼中滑过一抹挣扎。
卫越妆容优雅地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哀家准你,迟些时候告诉清颜真相。”
嬷嬷打开盒子,药丸呈乌黑色,一半龙眼大小。
曲蒹葭双手轻颤,太后不信她会对凌栖保密,以毒药牵制她,此毒来历不明,解药……她可从解药上着手查起!
看着她没就水干吞了药丸,卫越眸底染上“果真如此”的笑意,“另外,在你和他大婚前,必须同房一次。”
“什么?!”曲蒹葭彻底地愣住。
“曲小姐,不得对太后无礼。”嬷嬷冷冰冰地提醒。
她猝然回神,复低下头,“臣女失礼了,请太后娘娘勿怪,可臣女着实不解,为何……为何……”
“哀家不相信战王爷真会娶你,有了夫妻之实,这场婚事他想反悔也反悔不得。”
曲蒹葭咬紧下唇,是的,她也怕即便凌栖接下了圣旨,临到头又出岔子。
“好。”她低低地道,“我会想办法。”
又过一盏茶的功夫,等曲蒹葭调整好表情,嬷嬷送领了赏赐的未来战王妃出寿康宫。
这时,由阴影处走出一人,“只要她与战王爷行同房之礼,她体内的毒素便会转至战王爷身上,届时,太后娘娘,战王爷便是您的手下败将了。”
“败将?也要看曲蒹葭有没有那个出息。”
“娘娘放心,为了得到战王爷,她可向来是不折手段。”
她不放心的一直是狡猾的裴凌栖啊。
“我们探查到永夜人的踪迹,他们来找绮袖公主,又逢战王爷迎娶旁人为妃……”
卫越勾了勾唇,“谁知道这拨人是不是想绮袖死在梵羽的呢。”
……
三日后,梁丘迹的马车又停到战王府门口。
盛晗袖昨天拒绝了他逛夜市的邀约,虽她来自现代,不是太保守,但这毕竟是没那么开放的时代,她和男子出去也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
除去那天梁丘迹不打声招呼就抱起她。
同游夜市根本不用想,她自己不习惯大晚上见男人不说,去了无异于在老虎身上拔毛,大佬得炸。
她没想惹毛大佬啊。
夜市不能逛,梁丘迹左思右想,那便逛白市,今儿又恰逢赶集日,街上热闹得紧。
盛晗袖就答应了,照样衣着普通地出门,红衣三人怎么劝也没起效。
依旧是两辆马车分开坐。
闹市街头马车不方便通过,定要下车步行,盛晗袖出来时正对上梁丘迹似真似假的笑脸。
她特意盯着对方的眼睛几秒,紧跟着脑海里便有画面掠过。
这位皇子有血光之灾了,而且……是帮她挡的刀。
盛晗袖立马就想缩回去原路返回王府。
梁丘迹以眼神询问,她摇摇头表示没事,继续下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得弄清楚刺杀者来自哪一拨势力。
心不在焉地跟上,她想到,预测出的背景正是白天。
敢在青天白日里动手,不是一般的肆无忌惮。
要么背景雄厚,要么不是梵羽内部的势力,难以追查不怕被查。
“公子,你到这来行踪暴露了会怎样?”盛晗袖试探道。
好像有些诧异她会问这个,梁丘迹自信地答:“不会暴露,鄙人行事很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