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砰....”
海棠手中的饭盒轰然落地,盒子里的饭食洒落一地。
“义父?!”
海棠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子,却见铁胆神侯目光澄清,眼神清明,哪有半点痴傻意味。
“义父你没事了???”
海棠身子微微一颤,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纵使是极力忍耐,眼眶也依旧是微微发红,眼泪不住的打转。
“义父你恢复正常了吗?”
海棠激动的问道。
“恢复?哈哈哈,海棠我可从来没有不正常过,一切都是一场戏。一场让我远离斗争的戏,现在他们是主角,一个失败者,是没人会在乎的,藏在幕后的人,最安全!”朱无视微微一笑,眼底绽放幽芒。
海棠闻言一惊,磕磕巴巴的说道:“义父,你是故意求败?”
“呵,自然,否则我怎么会真的一败涂地!”朱无视眼睛微微一眯,轻声道“他是有些本事,智谋武功都不在我之下,可是他只是胜在我不了解他,而他太了解我,敌暗我明,吃亏是很正常的,我的确疏忽小看了他,可这一次,我不会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一次他得意忘形,得罪了太多人了,我要他好看!”
“义父,你的意思是?”海棠本就是聪慧之人,神候只是几句话就已经点醒了海棠,心知自己义父还不肯放下做皇帝的美梦,心中不免一阵哀伤。
朱无视注意到了海棠的神情变化,说道:“海棠,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我从小教你们忠君爱国,我不怪你上次的选择,甚至我已经猜到了你会这样做,我护龙山庄的探子遍布天下,皇宫更是重中之重,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一清二楚,你们在浴德池里面的密谈,虽然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是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我是故意安排你来替我掌管军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神候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直说的上官海棠羞愧难当,低下头来。
“孝义忠信,孝字当先,我是你的义父,你上一次没有帮我是因为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清楚,我不怪你,这一次,我有把握能够赢。”
“可是义父,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如果义父执意要改朝换代,请恕海棠不能从命。”海棠跪倒在神候面前,表情却异常坚毅。
“什么叫改朝换代?我本来就是皇族,我也姓朱,为什么是他当皇帝不是我当皇帝?我这些年来为了大明鞠躬尽瘁,费尽心力,可是他呢,只因为生得好就高高在上,我是宫女的儿子,多少人暗地里叫我野种,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双手打拼来的,这个皇位,是我应得的!”
“我才是大明的皇帝!!!大明在我手里只会强大十倍百倍,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八荒万国来朝!”
神候虽然衣衫破旧,但是此刻说起话来气势磅礴,自有一股非凡气度,让海棠心中震动。
“可是义父...........”海棠还想再劝,但是朱无视却打断道。
“海棠,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你顺着我,前程似锦,不然的话,和我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上一次你已经选了忠,这一次,应该要选孝了!”朱无视面色沉静,眼中似乎带着精光,死死的盯着海棠。
“我知道,你和李昂交情不错,他去过几次天下第一庄,你还把你师傅无痕公子的《无痕秘录》给了他,可是这一次不仅仅是我要他死,多得是人想要他死,曹正淳,八大派,就连他的靠山,我的好侄儿,也留他不得,你想帮他,就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李昂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的想法很好啊,他也是为了我们大明朝啊,归武司能够有效的管理天下武林门派,将这一股力量收编为朝廷所用,这难道不是义父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吗?况且李昂他一直致力于将武学发展起来,人人有功练,还推广了许许多多的民用器械,用于农事,畜牧,百姓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海棠还在辩解。
“哼!”朱无视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是很聪明,但是步子迈的太快了,若是徐徐图之且不会树敌如此之多,可是他太心急了,锋芒毕露,做的又太多了,无论是商业改革,农牧推广,还是归化武林各大门派,无论是哪一项都足以让他在大明史册之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他三管齐下,又急于求成,那些固有阶级的利益受到了损害,动了他们的利益,自然被其他人当做眼中的肉中刺。”
“若他是个庸才,自然不会如此,其他人只会等着看他的笑话,可是短短三个月,他已经用他的能力证明,他完全做得到,所以这些人已经慌了,而他的能力之强,甚至让我的好侄儿都不敢放心用他,这就是他最大的败笔!现在全天下想要他死的人数不胜数,诚然,他的想法是好,等朕登基,也会慢慢改革,启用他的法子,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那.......按义父这么说,李昂他是非死不可了?”海棠也不是什么小白,只是以前的神候有意不让她接触这方面的一些事情,如今解析起来,海棠恍然大悟,眼界似是开阔起来,对于往日的一些事情,顿时又有了不同的看法,看到了更多。
朱无视冷笑一声,说道:“你还这样维护他,你以为他真的是什么好人吗?”
“此言何解?”
“他短短时间内能够创出这么多的武功,你就没有一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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