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家里酒坛里的酒是少了一半,但是尖刀在不在我可没有注意啊。”丁一贵将丁大傻的尸首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丁大傻手里有杀猪刀,“周队长,难不成我家兄弟是自己杀死自己的吗?”
“很有可能的。”周小怡将自己被丁大傻追杀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当时他栽倒在水沟里,见他没有动静了,我才离开了那里,回家吃晚饭了。”
“谁给你作证,你没有杀我家兄弟?”丁一贵撸起袖子来,拳头格格作响。
“大傻提着杀猪刀追杀我,这是明摆着的事,不需要人作证的。再说大傻就一个傻愣愣的,我存心杀他,就一眨眼的功夫。何必多此一举,要将他引到水沟边上?”周小怡为自己辩解道。
“我大傻哥虽然傻,好歹也是一条人命,现在他死了,丧葬费你是要出的。”丁一贵突然揪住周小怡的衣襟叫道,“臭娘们,你得跟我到县衙去一趟。”
“松开你的手!”龚昌遇上前,一拳撂开了丁一贵,将周小怡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来护着。
“将军你一边去,此事与你无关。”丁一贵喝道,继续伸出手来抓周小怡。
“我已经说了,大傻他是自己摔死了的,不信大伙去水沟边看看,杀猪刀应该还在那里的。”周小怡用手指指着水沟那边说道。
“我们可没有看到什么杀猪刀。本来把大傻抬到这里来,是要你帮忙抓凶手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后不打自招,承认到过我们家……臭娘们,你是不是勾引了我家傻大哥?”丁一贵质问道。
“丁一贵,你不要血口喷人。丁大傻那个口水滴滴的样子,也能入我的眼睛?”周小怡吐了一地口水。
“臭娘们,你就别装了,你什么货色,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一个瘦个嘿嘿笑道,“那五十多岁的郎中你都看得上,饥不择食的还跟他一块……”
“你——”周小怡气得满脸通红,“丁一贵,你想要银子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算你聪明。”丁一贵哈哈大笑,“不过我也不需要多少,你给我解决了一个累赘,我得感谢你才是……这样吧,你给我们500两银子,我们立刻抬着尸首离开这里。”
“五百就五百,我给。”龚昌遇从怀里掏出来一沓银票,扔在丁一贵的怀里,“快滚!”
丁一贵拿着银票仔细一看,惊讶不已:“这茂盛祥钱庄的银票在南粤可以兑换银子的么?”
“当然可以。”龚昌遇应道,“你现在就可乘船到南海县去换银子,记得银票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兑换。”
“多谢将军。兄弟们,我们走。”丁一贵一挥手,那几个渔民将装有丁大傻尸骨的抬架抬起来了,晃悠悠地离开了周小怡的院子。
那几个渔民走后,周小怡挽着龚昌遇的手臂:“表哥,你出手也太阔绰了。朝廷的士兵战死沙场,也就四五十两银子打发了,你却赔了丁一贵十倍的价钱。你这么直来直去的,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呀?过于老实是无法在江湖上立足的。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行侠仗义也要看看什么时候,什么对象。”
“我知道丁一贵他是敲诈勒索,可不就五百两银子吗?吃点亏无大碍,傻人有傻福。”龚昌遇笑着说,“吃货娘子,今天我们去氹仔岛吗?”
“当然要去的。吃了早饭,我带上几个渔民和你一块去。”周小怡围上了花围裙,准备做早餐了。
“不用了,我雇佣了几个船工的,他们应该知道去氹仔的水路。”龚昌遇摆摆手,在灶台边生起火来,“也不知佛郎机人的军舰性能如何?”
“尚不清楚。现在最先进的战舰是采用蒸汽机驱动的铁甲军舰,不再使用木壳船体和风帆了。到了氹仔岛的船坞,我们上了战舰,在上面细细察看一番,就知道佛郎机人的战舰是不是落伍了。”周小怡拿刀菜刀,对着砧板上的鱼刺砍了上去。
“吃货娘子,蒸汽机是什么啊?”龚昌遇问道。
此时,灶台上的饭开了,周小怡看了那不断冒着水汽的饭鼎盖被冲开了,笑道:“大概就是就利用水汽驱动呗,具体什么道理我不太熟悉。”
“蒸汽机可以推动军舰前进,真的不可思议啊。娘的,为什么我们清和国就造不出来铁甲军舰呢?”龚昌遇猛地往灶台里加柴,瞬间大火熊熊,铁鼎的米饭很快就有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昌遇哥,你火把烧小一下,否则米饭就成了焦炭了!”吃货娘子赶紧将饭鼎提离了灶台的出火口,“你没有闻到饭都烧糊了吗?”
龚昌遇的鼻子最近有点失灵,闻不到更多的气味很正常的。他擦了擦脸上的锅灰,憨笑着:“我没有闻到啊……”
“饭都被你烧得出青烟了,闻不到,你可以用眼睛看啊,你个死鬼。”周小怡骂骂咧咧的,“我真是服了你,连煮个饭都不会。你媳妇不喷死你才怪。”
“在军营里,本将军从进伙房的,自然也包括我媳妇。不过在祝家大院,我媳妇给我煲的马蹄肉汤味道不错。我媳妇不需要我给她帮忙做饭烧菜的。”龚昌遇将柴火退了一大半
“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万丈高楼平地起,凡成大事者,都从小事一点一滴干起的。”周小怡打开盖,拿着筷子在米饭上打了十来个气孔,而后用盛了一大碗清水,放在米饭的上边,盖上盖子,重新将饭鼎放回了灶台上,“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大丈夫扫的是天下,而我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