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芸一脸迷茫,装得和真的一模一样,疑惑地瞪着大家,不安地问道:“遇喜?遇什么喜?”
茉儿假装激动,也能流出眼泪,不能不说一声能耐。“娘娘,当然是有了。”
“有了?有什么?”婉芸还在装,幸好婉蓉是个实心的木头,要不然这么浮夸的演技,肯定要穿帮。
“妹妹,你怀上孩子了!”婉蓉见主仆二人总是说不到点子上,索性直接说出正确答案。
“怀孕?本宫怀孕了?不可能啊!”婉芸还在演,势要将‘浮夸的演技’一条道走到黑。
“娘娘,你都两个月没来癸水了,奴婢还纳闷儿呢?没想到竟是真的!”
“怀孕?本宫怀孕?”婉芸不可思议又不能接受,惊讶中带着惊喜,惊喜中又透漏着不敢相信。这几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不练个一百遍,至少也得模仿八十回。几天下来婉芸已经演的炉火纯青,分寸拿捏的丝毫不差。
“妹妹,真好,如今你也有了身孕,咱们姐妹三个在宫中就都站住脚跟了。”婉蓉一边说,一边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婉芸刚才演得过了头,这会儿害怕露馅儿,索性顺势搂住了婉蓉,下巴贴在婉蓉的肩膀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茉儿这时还有任务,见婉芸挤着眼睛提示,赶紧在身后说道:“娘娘,你也不问问自己这次为什么晕倒?”
“本宫为什么晕倒?”
茉儿乖巧,直接将包袱甩给了婉蓉,说道:“都是主子们的事儿,我一个奴才不敢多嘴,还是让大小姐说吧。”
婉蓉好无心机地接过话说道:“妹妹,你是被人下了毒。”
婉芸大惊失色,一脸惊恐地问道:“下毒?本宫被人下毒?下的什么毒?”
“幸好茉儿及时发现你的下毒症状,太医也说了,再晚几天,说不定命都没了!”
“是谁要下毒还本宫?下的什么毒?”
婉蓉摇摇头说道:“妹妹中的是砒霜,是谁下的毒姐姐也不知道。”
“砒霜?怎么会是砒霜?喝了砒霜必死无疑,本宫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啊?再说本宫每日的饮食,都有小太监拿银针试毒,确认无误之后,本宫才食用的。”
婉蓉皱着眉头说说道:“妹妹,你太傻了,砒霜又不是只能从嘴里吃进身子里。”
“不从嘴里吃,难道从耳朵里灌啊!”婉芸咬着牙反诘道。
婉蓉摇了摇头,愤恨地说道:“太医给你把脉的时候问道你身上的味道,然后……”婉蓉说着,气得直哽咽。
“然后怎么了,姐姐,你快说!”
“然后发现砒霜被人兑了水,浸在你浑身的衣服上了。”婉蓉说完呜呜长哭不止。
婉芸故作惊恐的样子,赶紧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床脚里蜷缩。“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婉蓉见状,赶紧搂住她说道:“妹妹,这是干净的衣服,太医们都检查过了。”
婉芸还是不敢相信,惊恐地扯拽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茉儿紧紧地抱住她,她才冷静下来,然后眼神深陷,表情坍塌地说道:“一定是她,是她害我!”
“妹妹,你说是谁?”
“贱人,贱人要害我,肯定是她!”
婉蓉难以置信地问道:“妹妹说的可是刘氏?”
茉儿接过话说道:“不是她,还能是谁?我们娘娘在宫中跟人无冤无仇,就只有贱人整天揪着我们不放!”
“会不会是搞错了,她如今只是个更衣,根本进不了迎春宫,怎么下毒?”
茉儿见婉蓉言辞间对刘氏还是有所保留,痛心疾首地说道:“大小姐,贱人的贴身大宫女如今正是在浣衣局里当差,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贱人的奴婢一到浣衣局,我们娘娘的衣服就出了问题?”
“是啊?柚月被罚往浣衣局里浆洗衣服,只要她有心陷害,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肯定是贱人授意柚月这么做,肯定是!”婉芸抱着一个枕头,惊恐愤恨地说道。
茉儿盯着荣国夫人说道:“大小姐,方才太医说你那条帕子也沾了砒霜,贱人肯定恨透了你和我们娘娘,所以才下了毒手想要除掉你们。”
婉蓉惊恐万分地盯着茉儿,然后摇头否定道:“不会的,刘氏待我一向厚道,她不会对我下手的。”
茉儿见婉蓉这样执迷不悟,一脸怒其不争地说道:“大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局面。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贱人向来奸猾,她表面上对你温柔,背地里给你捅刀。”
婉蓉还是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她害我做什么?我的位份本来就不高,皇上也不怎么喜欢我。”
“因为你亲近我们娘娘,因为你怀了孩子。这还不够吗?贱人承宠半年只能假孕争宠,大小姐甫一进宫,一举得孕,贱人是嫉妒你。”
茉儿的话不无道理,婉蓉的思路似乎有些松动。依然怔怔地望着茉儿。
“大小姐,你如今是嫔位,就算生了公主,至少能加封婕妤,甚至可能成为一宫主位,做贵嫔娘娘。如果生了皇子呢?”
婉蓉还是不吭声,眼睛里写满了:我明白,我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
茉儿慧眼穿心,直接看破了婉蓉单纯的心思。句句哏在婉蓉心坎儿上说道:“大小姐,如果你生了皇子,咱们师家是名门之后,您出身高贵又产下皇子,将来越过贱人,位列四妃是指日可待。你说我一个小小的宫婢都能猜的到的事情,贱人狡黠异常,她能不知道?”
“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