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老朽惭愧!”
西盖马城东五十里外,公孙度大营,胡言很是颓唐的说道:“老朽无能,没能劝得胡梓那混蛋来降,更是暴露了……”
“不!”公孙度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胡兄此言差矣!”
“其实胡梓早就知道高显的情况,只是因为某些人的原因,才没有别的动作罢了。或许,某些人的举动让他感动得不行呢!”
胡言又不是傻的,反而脑子好用得很,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只是犹自不可自信道:“大人,这……”
“不信?”公孙度玩味的看着胡言。
胡言犹豫了一下,道:“不是不信,而是觉得难以置信。”
公孙度又是摇了摇头,道:“难以置信吗?呵呵,毕竟血浓于水啊!”
胡言闻言面色阴晴不定,混浊的双眼中满是
这让一直看着他的公孙度心底不由又是一阵摇头,暗道:这算是关心则乱吗?
突的,公孙度却又想起了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心底又是一叹:不知你现在过得可好,那些皇家之人可有为难于你?
公孙度可不相信刘宏仅仅是做了将公主下嫁于他这一件保险,肯定还有其他的,至于为何不知道,肯定是在公孙延那边了,而这老家伙又不肯告诉,也不知是看出了他的野心,还是不想让他心烦?
“行了!”公孙度回神过后,一拍胡言的肩膀,将其也拉回了心神,道:“不管你是不信也罢,还是难以置信也罢,明日自会见分晓。”
胡言沉默了一下,只能点点头,还能说什么。
公孙度却又脑子一转,道:“不过,胡兄,这次过后,还请胡兄能帮某一个小忙!”
“嗯,没问题!”胡言怔了一下,然后同意道。
公孙度没有想到胡言答应得这么干脆,不由也是一怔。等他回神,正好看到胡言离去的背影。只是怎么看,都有种佝偻的感觉。
“我这是不是太过了?”公孙度低声呢喃道,“怎么有种趁机威胁的感觉呢?”
“威胁?威胁谁?难道有人威胁大人?”
突然一道疑惑的声音传来的,打断了公孙度的出神。
“哦,是亭方啊?”
公孙度一时没看清,见还有其他人同来,忙又道:“徐都尉来了!”
接着又道:“这是有什么事吗?”
以往就算是有事,徐荣也是单独前来,所以他才会直接称呼“亭方”,而不是职位,这次居然还有军中的其他一些曲长,想来应该是有重要事情的。其实说是曲长,但是和都尉没有多大的区别,无论是管辖的人,还是俸禄,只是现在公孙度本身的官职不高,只能给出这个的“曲长”的位置。
徐荣也没有纠结之前的事情,一拱手神色严肃的说道:“启禀大人,前去探查西盖马的探骑已经回来了。”
“说说。”公孙度早就知道西盖马会有变故,是以倒也没有什么吃惊。
徐荣则是想起了胡言,他之前就听到探骑说胡言是从西盖马而来,想来就是他告诉公孙度的,心底不由一松。没见公孙度知道了,面上也没有半点担忧之色吗?显然是已有应对之策。
不过,徐荣还是说起了探骑所探得的消息:
“西盖马不同于高显,虽然也只有三个城门,但每个城门外都修有瓮城。而且城墙的高度应该超过了三丈,若是强攻必然损失不小。”
瓮城?城墙超过三丈?
瓮城且不说,就说城墙的高度,这是有规定的,即祖制。都城,城高九丈,为天下之最,其余各州州治,均不得超过八丈,各郡郡治(包括封国国都)为六丈,各县高度不一,但最高不过五丈,根据城内百姓户籍数各有不同。
不过,仅有少数几个大县,有五丈高的城墙,其余多为四丈、三丈,甚至一些只有两三千户百姓的城墙高度不过两丈(合4.46m样子)。
若是超过,就是逾制,就是想造反。
且说公孙度起家的辽隊,辽隊为小县,城高就才两丈八尺,不足三丈。
而高显和西盖马虽为新城,但到底是异族居住,不可能弄得多高,能有两丈八尺,如辽隊那般,绝对是建城的工匠开大恩了。就像高显,也就两丈的高度。
现在徐荣居然告诉他西盖马至少有三丈高,公孙度愕然。但看了看徐荣,见他满脸的认真,显然并非胡言。公孙度也知道做不得假,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了想,可能是胡梓得了胡言的某些只言片语给弄的吧,瓮城估计也差不多,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胡梓从哪找来的会修建瓮城的工匠,就连公孙度他之前想找个,都还没找到呢。
别看只是修个瓮城,这么简单的活儿,但只是看起来简单,实际上一点都不简单,要不然为何大战一起,并不是每个城池都修有瓮城,不说别的,有了瓮城,防御力大增啊!
可为何仅有少数城池修建了呢?
还不是因为没人会。要是会的话,前边的城池因为突然战起来不及,后边的也应该修建才是,对吧!
公孙度怀疑就像修建城池,只有少数朝廷控制的工匠才有这技术一样,瓮城虽然简单点,但会的人也绝对多不到哪去。
现在……
公孙度笑了笑,道:“看来我们又要有大收获了啊!”
徐荣等人不懂,但公孙度也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接着又道:“放心,此战某另有安排,也许不用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