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枪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况且他去的时候也是悄悄去的,没人知道。
只是没过两天,也就是小朝会过后,秦枪等人便被抓捕下狱了。至于报捷的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及。
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们,就和之前在驿馆一样,不同的就是换了个地方,没了zì yóu,吃的差了许多。
初始,秦枪还想着是不是搞错了,想要联系公孙延,奈何,没人理他。
数月过去,秦枪本来以为自己等人就得老死狱中了,但没想到又突然被放了出来。等见了公孙延之后才知道是着了张让的道了,也知道了鲜卑大举南下,朝廷即将出兵北上,他们是其中一员。
这还是公孙延以自己随军北上才换来的。而且,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人被张让抓住才同意的。
至于具体是谁,秦枪就不知道了,公孙延或许知道,但是并未告诉他。
之后到了雁门,不知为何一开始并未与已经占领了大半的雁门郡的鲜卑接战。而大战开启之后不久,公孙延就找到秦枪,将一封书信交给了他,然后告诉他择机离开。秦枪倒是有心不同意,奈何在张奂手下不是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公孙延被调到其他地方,与他无有统属关系。
几场大战下来,秦枪偶尔还能看到公孙延,倒是放下心来,只是以为是有什么东西需要交代公孙度。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当秦枪放下心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场奇袭,令得鲜卑不得不退回草原的同时,也留下了公孙延的性命。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公孙度面上阴沉得能挤出水来,精神也有些恍惚。
回过神,公孙度便发现秦枪又跪倒在地了,双手举着一物在头顶。
公孙度心底一颤,接过了书信,也没心思理会秦枪,就这么打开看了起来。
看完公孙延的“遗信”,也可以算是遗书的书信,公孙度面色愈发的难看,但是他没有朝着手下出气的习惯,只听他说道:“行了起来吧!”
公孙度的宽容,秦枪却越发的感到难受,以头抢地,道:“属下不敢!还请主公降罪!”
“行了,滚吧!”公孙度不由一怒,但随即发觉这样不对,又压下心中的火气道,“某说与你无关就是与你无关。”
“是,多谢主公。”秦枪见公孙度发火,也不敢再多说,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公孙度却又叫住了他,道,“虽然与你无关,但是某让你办的事情却办砸了。”
“属下罪该万死,还请主公降罪。”也许是惭愧,也许是公孙度的威严已经有威慑的作用,秦枪又是跪道。
“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你虽有过,但某允你将功折罪,明日,你便带着某的书信去高句骊听候徐荣的命令吧。”说完,公孙度挥了挥手。
“是。多谢主公!”秦枪应声退下。
目睹秦枪离去,公孙度又将阳仪赶了出去。等屋中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手攥得紧紧地,双目好似能喷出火来。
“啊……”
公孙度仰天叫了起来。
“主公?”
阳仪又闯了进来。
“出去!”公孙度喝道。
“是,主公。”阳仪也听到了阳仪的话,知道公孙度为何难受,但面对公孙度那坚决的眼神,他再次退却了。
“张让,某誓杀汝!”
像是从喉咙发出的低吼,低沉而又可怕,由此可见公孙度心底的杀意有多么的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