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这样,魏攸二人也感受到此次鲜卑的来势汹汹,看样子是铁了心要——
一雪前耻了!
去年被公孙度大败,虽然檀石槐迫于冬天到来没有立即率军来攻,而是等到了现在,但不代表就不觉得被羞辱了。不过,今年他要完成多年以来的梦想——击败大汉!所以犹豫之后,还是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将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却颇得他真传的养子格日多罗给派了出来。
“二位,鲜卑来势汹汹,我等该当如何应对?”公孙度也觉得头疼得很,面上带起一丝苦涩,问道。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魏攸尚还年轻,虽然经历了卧薪尝胆,算得上阅历丰富了,但一时间也没有好的主意,陷入沉思之中。
糜竺年纪更小,同样陷入思索之中。不过他比魏攸有优势的是,从小就跟随其父处理家中事务,尤其是商业上的事情,也曾跟随商队走过了很多地方。可以说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比魏攸的阅历还要丰富。
所以,最先给出建议的竟然是糜竺。
“主公,我们是否可以和他们进行谈判?即便是不能谈妥,至少也能拖延时间不是,要是能拖到冬天,我们不就赢了?”这是糜竺根据跟着商队遭遇山匪时,与对方商谈,花钱买路的行为想出来的。
“或者我们是否可以布置陷阱,埋伏他们?”这是糜竺根据商队被打劫之后,糜度为了报复,想出来的毒招想出来的。
魏攸像是第一次见到糜竺一般,用甚是陌生的眼光看着他。
公孙度倒是像是被提醒了,以谈判拖延时间、做陷阱坑人等等,这可是上上辈子耳熟能详的计策。啪的一声,公孙度叫道:“对呀,某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这次定要叫格日多罗有来无回!”
魏攸二人都被公孙度的举动给吓到了,满脸的呆滞。
公孙度也不管他们作何想法,快速说道:“清平,你去让军医准备毒药,像什么鹤顶红啊、见血封喉啊(这是一个毒药名)、乌头之类,有多少给某准备多少,要是能毒死八万多人,那是最好!”
魏攸感觉身子一麻,听着这些毒药的名字都觉得肝颤,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是,主公。”
糜竺却是低声道:“这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能毒死人不就行了?鹤顶红这些顶级的毒药太难寻了!而且,人毒死就算了,马呢?”
糜竺是仓曹椽,又是商人出身,自是更加注重利益。不过却恰到好处,让听到这话的公孙度面色一滞,接着就反应过来。
“是啊,人毒死也就毒死了,马呢?人死了马不都是自己的了吗?干嘛要和自己的东西过不去呢?”
魏攸真的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这个同僚了,这太无耻了,不过心底似乎有点高兴!
高兴?
“好!”公孙度拍了拍手,对魏攸道,“清平,你问问他们,有什么可以毒死人,而毒不死马的,或者只要能让人丧失抵抗力,却不会死的毒药,要是有,赶紧弄出来。”
“只要弄出来了,某有赏。”
“若是打败了鲜卑,获得了鲜卑的战马,某有大赏。缴获的战马越多,赏赐也越多!”
公孙度就不信了,如此“悬赏”之下,会有人不动心。
说不得此战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胜利呢!
心底十分高兴的公孙度说完,一摆手就把魏攸和糜竺赶了出去。
出了书房,魏攸苦笑一声,对糜竺道:“糜仓曹,你这可是给某找了个好差事啊!”
糜竺也觉得有些不地道,主要是魏攸与他可谓亦师亦友,这样是有点对不住人的感觉。
“这个……”糜竺舔了舔干巴的嘴唇,道,“魏郡丞,你放心,某会帮助你的。”
“好,好,好。”魏攸立马就高兴了起来。
糜竺则是有种上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