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新败,只得一面紧密防守,不再出战,一面向朝廷再次求援。
快骑自潼关经过,公孙度自然也不免询问了一番,得知了事情的前后,顿时明白此战恐怕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诏安,可以,但凡事都得有条件不是,你要诏安人家,怎么也得给点儿好处不是,尤其是并未战胜对方的情况下。不过……
“要是朝廷不答应,最后很可能会让我前去,压一压韩遂的嚣张气息吧!”
公孙度思索良久,终于决定将戏忠和郭嘉招来,也不再顾忌什么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
于是,在快骑离开潼关不久,又有一骑飞往洛阳方向。虽然出发要晚,但公孙度手下亲兵的坐骑要更加的优良,是以先一步赶到了目的地。而接到命令的戏忠和郭嘉并未立即动身,二人讨论一番后,才启程前往潼关。
不久之后,快骑进入洛阳,在这已经不平静的潮水中又扔进去了一块巨石。
然而,荀攸却知道机会来了,在朝会不欢而散之后,赶紧与卢植等人进行了联系。当晚,卢植便入宫谏言。
刘宏本就心疼私房钱心疼得要命,听到卢植诏安的谏言,那简直是开心的不得了,当即就任命卢植为使,前往右扶风传旨诏安韩遂等叛军。
“升济,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卢植经过潼关的时候,自然也没忘了稍作停留,简单叙叙旧。
公孙度也正好借此打探些消息,酒足饭饱之后,先一步问道:“子干此去有几分把握?”
“半分把握也无!唯一能做的,就是迁延时日,熬到冬天,韩遂等人必然不战而退。”饶是公孙度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卢植的话给吓了一跳。
“那明年怎么办?”公孙度忍不住问道。
卢植没有接这话茬,反而看着公孙度,问道:“升济可是与张让有过节?”
“额?”
公孙度顿了顿,回道:“倒也谈不上过节,主要是他希望某能投靠于他,但某没有同意,最后不欢而散。”
末了,又佯装不知的说道:“怎么?难道他又对某有泼脏水?”
原来如此,张让这厮看来是不满足在宫内作威作福,想要拉拢外臣,结成一片了。
卢植一瞬间就琢磨出了许多,甚至想着是否立即将此事传回洛阳,但一想到以往张让也有这样的行径,便暂时熄了心思,只是说道:“非也!”
“张让以伯慎年事已高,恐无力征战沙场为由,建议以升济为将,率兵平叛。”
公孙度闻言面色不由一黑,若是有三万辽东铁骑在,他倒是有信心击破狡狐韩遂,但是显然这并不可能。而朝廷虽然新设了西园八校,但这些人实力并不高,又负责洛阳的防守,必然不会被抽调出来,加上张让这厮不安好心,必然是抽调一些寻常军士,而且数量还不一定多,谁让他前两年是平定黄巾第一人呢!
声名太大,有时也会为其所累啊!
卢植人老成精,见此,忙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还轮不到他撒野。”说到这里,卢植就有些疑惑原本站在公孙度这一边的大将军何进,在这次却不知道为何竟是没有丝毫表示,不过想来大抵也是和张让差不多,心底对公孙度反而多了几分满意。
“多谢!”公孙度很是感激的说道。
卢植却淡定的摆了摆手,道:“张让这些人哪里懂得军机要事,我们几个老家伙虽老,却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霍乱朝政。”
“诸位高义!”公孙度是真的佩服卢植他们,言语间满是敬佩之情。对此,卢植是早已习惯,要不然他们几个老家伙也不会认真的考核公孙度。
不行,这次回去之后,计划都开启了。
卢植如此想着,和公孙度告别,领着出使的队伍出关向西继续前行。
“你们怎么看?”
公孙度亲自送卢植出关,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次西凉叛乱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平息了。”戏忠首先摇头说道。
郭嘉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建议道:“主公,如果要离开洛阳,恐怕要想其他办法了,要不然西凉叛军一日不除,主公就得在这里待上一日。”
公孙度这个时候也想起了韩遂叛乱的大体情况,和之前所想相同的是,韩遂最后的确是被诏安了,但是时间却不是现在,而是两年后。
两年后?
那是什么时间?
现在187年,也就是说韩遂是在189年被诏安的。
189年,自然不用说,也就是刘宏挂掉的那一年,至于是之前,还是之后,公孙度想不起了。
问题是,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坏消息。
“你们有何建议?”公孙度感到头疼,也懒得想了,直接问道。
“主公可以称病,然后辞官归乡隐居。”戏忠的这个建议不能好,但也不能说不好,借口不错,但朝中的太医医术还是不差的。
郭嘉见公孙度眉头皱得紧紧的,紧接着建议道:“当今陛下卖官鬻爵至今已有多年,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如此,主公不妨投其所好,或许有意外惊喜。”
公孙度眼沉思起来,却没有见到戏忠和郭嘉之间的眼神交流。
“如何?”
“演得不错!”
“你也是!”
“哈哈,年轻人这么谦虚干嘛!”
“哪有!不过还得多谢师傅教诲才是!”
戏忠微微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