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皆是世间少有的大才,某本以为侥幸能得之一二已是万幸,没想到却引得诸位尽至,实乃佼天之大幸!”
公孙度赞叹了一句,又一一扶起了高顺、张辽和许汜。
不知旁的人如何,许汜被扶起的时候,总觉得心跳得厉害,好似要蹦出来似的。
公孙度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却也没有在意,毕竟许汜的名头他没有半点印象,觉得应该也就是个路人甲之类的角色。不过因为吕布既然能把人带来,显然也不可能是废物一个,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至于说会不会像石头那样,是个未被发现的人才,只能说值得考量,却不报希望。
君不见,这么多年以来,也就发现了石木一个遗才。眼下风云不动,与历史变化不大,难再有遗才啊!
真是千古江山人才众,何处觅得史遗才!
“主公谬赞!”
吕布等人齐声回道。
公孙度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奉先所得圣旨可在?”
高顺和张辽闻言面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许汜心底却是一喜,面上则不动声色。吕布倒是没有多想,只是面上颇有疑惑,手上的动作却是慢,自怀中取出圣旨,道:“主公请过目!”
‘’容某一观!
公孙度并未在意,只是说了句,便接过圣旨细细看了起来。
半晌,公孙度笑道:“果然不出某所料!”
“怎么了?”吕布面上疑惑更甚、高顺、张辽则是有些脸红,他们明白自己是想多了。许汜面上则就有些不自然了。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啊!
公孙度既然说了出来,自然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但也没有直言,只是道:“诸位且看,这圣旨上所盖印章便知。”
吕布当先接过圣旨,看了起来。就公孙度所说之处,认真扫视许久,却并未发觉不妥,想了想,就又传给了其他人。
不久,屋内一众人都看了个遍。
公孙度扫视众人,见陈宫眼中满是莫名,其余人则是一脸的疑惑,顿时明白只有陈宫一人看出了问题,不由道:“公台,不如你来说说有什么问题。”
“是,主公。”
陈宫恭敬的应了声,起身自许汜手中取过圣旨,站到中间,手指圣旨末尾,道:“诸位且看,往常圣旨需要经过少府等验看,然后才交由陛下盖下印章,一共有五个印鉴,而这一个虽然也有五个,但却少了传国玉玺的印鉴。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许汜隐隐有所察,下意识开口道。
“这说明传国玉玺丢了!”
众人恍然,尤其是吕布几人,但他们居于长安数年,对此事还是隐隐有所听闻的,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
陈宫见此嘿嘿一笑,道:“传国玉玺丢失一事看似影响不大,但是实际上却是丢了信任,任何接到圣旨,明晓其中意味的大臣,恐怕对圣旨的态度都不会如以前那般尊敬。”
“长此以往,恐怕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会大大降低!”
众人顿时了然,也明白为何董卓迁往长安之后,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大大降低,恐怕也有这一份缘由啊!
不过,众人都识趣的没有去问传国玉玺流落何处。
公孙度见众人满是沉思,气氛有些凝重,淡笑一声,开口道:“不过这圣旨既然有了当今陛下的死因,倒也算不得做假。而今朝廷余威尚存,奉先便先接旨便是。”
此语一出,屋内众人的神色都有了不同的变化。
黄忠看向吕布的眼神满是寒意;陈宫则是愣了愣,旋即陷入沉思;许汜满眼的喜悦,也不知道是为谁而喜;张辽、高顺面上闪过一丝紧张,看向吕布也不说话。
被众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吕布肩上压力自升,稳了稳,才拱手道:“按说既得皇命,布不得不应,但朝廷不说已经日落西山,便说主公亦是一州之主,布若是应命,如何与诸位同僚相处?是以,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公孙度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你以为某要你应命你就不是某的属下了?”
吕布一怔,摇头道:“布虽先后跟随建阳公、董丞相,为世人所不齿,但布亦知忠心二字,所以,布是不是主公的属下,自然不是一道圣旨所能改变的。”
“那不就结了!”
公孙度一摊手,道:“朝廷威望渐失,但仍占据大义名分,若奉先应下皇命,某也好插手并州,可明白了?”
吕布恍然,伏地拜道:“非主公之言,布险些误了主公的大事,还请主公恕罪!”
“无妨!奉先忠心有嘉,得命并州牧乃是应当。”
公孙度伸手虚扶,然后又道:“不过既然得了名,还得有实才行,奉先明日先回返并州,整顿大军,待某带兵而来,便是夺取并州之时。”
“是,主公!”吕布应命。
公孙度又看了看高顺三人,想了想,道:“奉先武勇过人,除却某与汉升,天下间少有人敌,如此,清严随奉先一道回返并州,也好有人帮衬。至于文远,某讨个人情,某的亲军尚缺一个头领,希望奉先不要介意才是。”
吕布忙道:“主公言重了,布与清严、文远等人俱是主公的属下,如何安排主公做主便是,当不得主公人情之称。”
公孙度点点头,没有再说。
就这样,张辽就成了公孙度的亲兵头领。直到数日后,张辽了解了亲兵的组成以后,大感吃惊的同时,也明白了公孙度的意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