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却因为铁链勾连在一起,朝着胡车儿飞去,其势甚急,眨眼之间就要撞上其面门。胡车儿却丝毫不慌,只见脚下一个交错,身子向左面挪了半尺,让过铁锤。
胡车儿紧接着的动作却是出人意料,他将握在手中的铁链直接抛弃,大踏步向鲜卑勇士冲了过去。
陡然的变故让周遭众人心生诧异,就是其对手鲜卑勇士也是一时未能催动战马躲开,被他抓了个正着。
胡车儿一手抓着战马缰绳,一手抓着鲜卑勇士大腿,狞笑道:“下来吧!”
旋即发力,竟是单臂将其拽到了马下。
鲜卑勇士狼狈的落到地上,面部朝下,差点儿毁容。正欲起身,却感觉到背上一重,没法再动弹。
原来胡车儿顺势一脚踩在了他背上,双手搭在了战马腰背。
“他要干什么?”
黄忠和轲比能见他这般动作,心头满是疑惑。
“给咱倒下!”
鲜卑勇士只觉得背上越来越重,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胡车儿哪管他是死是活,虬臂鼓动,死死的按着战马,欲要将其扳倒。
“胡来!”黄忠心说。
“这根本不可能!若是抱着马头,以头引身,倒是有可能!可腰背之间,四蹄着地,分散了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轲比能心头点评了一番,更是下意识的摇了摇。
“倒~”
胡车儿却不服,暴喝一声,拼尽全力下压。
这等情形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倒也无人打搅。
半晌。
胡车儿本就通红的面上陡然怒目环睁,居然再次生出一分力来。战马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声哀鸣,倒在了地上。
“哗~”
黄忠、轲比能,以及双方的一众亲眼目睹的士兵,俱是瞠目结舌,已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还是人吗?”
黄忠到底征战沙场多年,率先回过神来,但心中却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黄将军,此人是谁,竟有如此膂力,当非常人也!”轲比能就要直接多了,虽然晚上些许。
黄忠不答,只是看向胡车儿。
胡车儿会意,回道:“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胡车儿是也。”
“胡人?”
轲比能一听就明白了,道:“勇士既有如此实力,缘何为汉人效命?”
“咱以前是胡人,但现在是汉人了。”胡车儿摇头回道,面上没有半点勉强之色,似是心里话。
轲比能不解道:“这是什么人难道还能改变?”。
胡车儿咋呼道:“怎么不能!明公治下现在都是汉人,但有些人以前是娄挹人,扶余人,高句丽人,还有哪个什么劳什子瀛州土著,哦,他们只是奴隶,不是汉人,但前面的那些现在都是汉人。”
轲比能觉得脑子有些乱,他是西鲜卑的首领,也不清楚当年东部草原的变故,直到现在也只是以为公孙度灭了扶余等三族,才占领了这些地方,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