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夜晚唱响了大自然的华章。
夜,一如往昔,却有着白纱降临大地,如梦似幻。
嗒嗒嗒……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突然传来,大自然的华章受到惊吓瞬间消失不见。
“什么人?”
“不要放箭,自己人!”
“站住!否则就要放箭了!”
“不要放箭,我们是李伏将军的手下,半路遭到伏击,就只有我们这点儿逃出来了,还请兄弟行个方便,放我们入城!”
“什么?李伏将军?你们在哪里遭遇了伏击?”
“就是垛子山那块,我们……”
夜幕下隔空互喊了半,总算了解释清楚了。
“兄弟们,你们先等会儿,咱这就立刻禀报将军,由将军决断。”
城下闻言骚动了起来。
“兄弟,别啊,你要禀报将军也没关系,能不能先弄点儿吃的,我们跑了一多了,可是滴水未进,都快饿死了。”
“额……那你们稍等一下。”
不多时,不少食物被布包裹着扔下了城头。城下的数百人见此顿时一阵哄抢,并且个个打开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好些人被噎得不行,又跑到护城河边,也不管护城河里的水干不干净,趴下去就低头喝了起来。
“将军,他们这般狼狈,应该不似作假,我们是不是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试探,守城的将领也早就到了城头,只是一直没有出声罢了。
“再看看!”
守城将领总觉得不太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开城门,同时迅速下了城头,往张鲁府上赶去。
一个时辰后,守城将领,还有张鲁和阎圃都来到了城头。
守城将领先是往城下看了一下,就看到一群人靠着城墙在睡觉,不由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张鲁有心上前查探,但被阎圃阻拦。
阎圃心翼翼的将脑袋伸出汝墙垛口,往城下看去。只见有两三个火堆正燃烧得起劲,一群人约莫三百的样子,或靠着城墙,或挨着火堆合衣而眠。
“将军,的看他们既然不能进城,现在又距离亮还早,就让人投了些木材下去,还有火石。”
守城将军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得将目光看向张鲁。
张鲁不语,看向阎圃。
阎圃缩回脑袋,正好听到这话,道:“那就等吧,等亮再。”
见张鲁点头,才又继续道:“另外去问问李伏带了哪些人离开,有跟他们相熟的就带过来,好好看看是不是我们的人。现在形势不明,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啊。”
最后一句话,似是在辩解,又似是在提醒张鲁等人。
张鲁都同意了下来,只是问道:“城下的情况如何?”
“都睡着了!”
阎圃回了句,张鲁上前几步,也伸着脑袋观看去了。这次阎圃没有再阻止,而是看向之前与守城将领话之人,问道:“城下这些人什么到了多久了?有多少人?”
“这……”
士兵不认识阎圃,但也曾远远地看到过,觉得面熟,加上守城将领的举动,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回道:“快一个半时辰了吧!现在差不多有两百八十人吧!至于最后能有多少人就不知道了,因为在这一个半时辰里,又来了些人。”
着,伏地道:“还请大人责任,的不仅给他们送了木材,还又送了些干粮。”
阎圃摆摆手,道:“无妨。”
这时阎圃倒是戒心去了大半,从情况来看,应该确实是溃军,否则怎么可能是陆续到来呢!
只是……到底是怎么败的呢?对方为什么又没有追击呢?
蓦地,阎圃想到一人,那就是领兵的李伏,便又问道:“知道李将军的下落吗?”
“他们李将军好像被俘虏了。”
“被俘了?”
阎圃并不是太过意外,然后又问道:“可知敌将是谁?”
“这个并不清楚,不过听其大纛好像是个‘庞’字!”
“庞?”
阎圃神色一肃,对张鲁,道:“师君,此人很可能是征南将军麾下第二猛将庞德!”
“第二?那岂不是在马超之下?”张鲁颇是不解的看着阎圃。
阎圃摇摇头,郑重道:“师君,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圃觉得这个庞德其实才应该算是西凉第一武将。马超只不过是因为其身份的问题,才名气比他大,才能排到第一罢了。”
“马超猛则猛矣,但观其人相当自负,曾经年少时差点被韩遂麾下的阎行杀死,要知道此人不过是稍有名气罢了。而庞德其武勇并不在马超之下,只是此人不争功,马家对其又有恩,所以才被不少人看轻,但即便是这样,也仍是仅在马超之下,断不能觑!”
张鲁听完大觉有理,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麻烦了?杨任都不是其对手,恐怕杨昂也是差不多,要知道杨昂可是已经败在马超手下一次。”
阎圃也觉得此事无解,想了想,只能道:“西凉多是骑军,于攻城不利,师君不用担心。”
顿了顿,又道:“况且圃听闻自丞相袭取了京兆等地,马腾韩遂已是貌合神离,此时马超庞德尽数离开西凉,或许……”
张鲁会意,拉着阎圃下了城头,回到府上……(不要想不正……)
夜色渐渐退走,城下本来睡着的三百人士兵都醒了过来,然后和城头的士兵你一句我一句,喊着话聊呢!
另一边,却有城门打开,数骑飞出,不过半晌便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