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说道:“这可就奇怪了...。”
“袁熙既无图谋,他何必拿出十五万石粮?据我所知,他已经攻下并州,不需要再牵制曹操吧?”马铁倒是心思缜密。
“弟弟此言差矣。”马超说道:“袁熙平定河北后,首要大敌便是曹操,他助我们伐曹,就等于自己伐曹了。有何不可呢?”
“孟起之言,甚合我意。”
马腾制止马超与马铁的争执,朝旁边的韩遂说道:“义弟所部兵士,原是精悍步卒,后来才配备的战马,此役便由义弟所部为前锋,不知可否?”
“愿听差遣。”韩遂不甚犹豫的道。
五日后。
三百五十艘渔船、商船、民船,已经准备妥当,全部停靠在渭河西岸。
韩遂挑选了两千五百甲士,加上其他各部约千余,合三千余人,登船扬帆,朝对面驶去。马超、庞德、马铁、韩遂等,都在船上,决心一鼓足气,拿下渭河防线。
“冲过去...。”
韩遂厉声喊道。
船只扬帆后,加快划行的速度。
对面岸边是曹仁的军阵、箭塔和强弩车,对准冲来的船只,箭上弦,蓄势待发。
“盾牌!”
马超站在甲板上喊道。
早有准备的盾牌兵,冲到前方,将所有的士兵保护起来。
距离越来越近...
三百米!
两百米!
百米!
曹仁拔剑怒喝:“放箭,不可让他们过来!”
嗖嗖嗖...
驻守在岸边的几千弓箭手,朝前方的船只放箭。
漫天的箭矢,像下雨一样的掉落。
铛铛铛...
大部分箭矢,都击打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然盾牌之力,足以抵抗弓箭的射击,曹仁想靠普通弓箭阻挡西凉军前进,绝没有可能。
“曹仁,你只会藏于岸边放箭,乃鼠辈尔。可敢与我决斗?”马超喊道。
“想与我决斗,就到长安城下,只怕你的西凉军,过不得渭河,哈哈哈...。”曹仁大笑之后,继续喊道:“放箭,快放箭!”
“强弩准备!放!”
嗖嗖嗖...
强弩车射出十几杆标枪,分别击中船只。船上的士兵用盾牌抵挡,却是被轻易的击垮。其中有一条船,甲板底下连中两枪,出现了漏洞,河中之水,正源源不断的灌进船舱里。
“进水啦、进水啦...。”西凉军一片大乱。
“不要慌乱,继续冲锋!敌人近在眼前,只要我们冲过去,就必定取胜!”韩遂喊道。
铛!
忽有一杆长枪飞来,以千钧之势,击向韩遂。站在韩遂旁边的马超,拔剑一挥,将那标枪打出去数丈之远:“叔父勿忧,只要能过了渭河,我必擒杀曹仁!”
“嗯。”
马超的勇武,在西凉军中是出了名的,据传,其勇不下于吕布。
韩遂深知马超的本事,说道:“还有五十米,就到对岸了。这是我们距离敌军最近的一次。命令士兵们,不许放箭,好好握着盾牌,一定要坚持住!”
“是。”
马超着人传令。
五十米的距离,听起来好像不远,只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冲过去。可这一分钟之内,战船要遭受数不尽的标枪、巨石、箭矢的攻击,士兵们也将在gui门关前,走一万遍。
曹仁丝毫没有慌乱,朝身后挥手:“再调一千军士,驻于堤坝之上,待敌军杀至,务必守住!他们在河面上,没有立足之地,必不能久战,只要坚持一个时辰,他们必退!”
吼吼吼...
曹军将士们也是士气高昂,按照曹仁的吩咐,快速行动。
“杀啊...。”
韩遂、马超的西凉军,很快冲到了对岸。
但是他们无法登岸,因为岸边筑起了堤坝,高有两丈,需要攀爬上堤坝,才能越到岸上去。这难度比刚才横渡渭河还要大,万一爬不上去,被敌人万箭齐发,必定伤亡惨重。
“孟起,敌军筑起的堤坝,有两丈高,这相当于我们西凉的一些城池了,没有云梯,绝对爬不上去。”韩遂紧紧的皱眉。
“叔父有何建议?”马超问。
“不如先撤回对岸,待我们备足云梯,再来攻打!”
“什么?”马超急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冲到这里,岂能无功而返?”
“可现在当如何?”
“叔父勿忧,待我亲率五百甲士,冲上堤坝。哼,我倒不信,曹仁筑起的堤坝,能比城池还坚固?”马超从身后的亲兵手上,接过一杆银枪。
“孟起固然勇猛,可这堤坝...。”韩遂是担心马超出现意外。
需知在西凉,马超的威望,已经超过了韩遂和马腾。各羌族部落的首领,也是只服马超,称马超为天威将军。若是马超有恙,不仅羌人会反叛,西凉军的士气受挫,西凉危矣。
想到这里,韩遂说道:“你不能去,随我返回对岸去。”
“叔父...。”
“把他驾走!”
韩遂叫来两个亲兵。
“哼!”马超瞪了他们一眼,乖乖的躲到一旁。
“叔父,此时不能退啊。”
“你若受伤,我军必乱!你可知...曹仁此刻,就等着你去攀爬那堤坝。我们千万不可上他的当。还是先走为妙。”韩遂去意已决。
“叔父、大哥,你们不要在争执了,再争执下去,怕叫曹仁笑话。”马铁指了指前方。
只见曹仁站在堤坝上,哈哈大笑:“马超、韩遂,你们废话讲完了没有,到底敢不敢攻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