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听到司茵茵坐在客厅里嘤嘤诉苦,好不委屈,而一旁柔声安抚,眉眼与司茵茵三分相似的贵妇人,无疑就是司茵茵的姑姑,傅齐彦的后妈了。
“丑八怪,你还有胆子来!”司茵茵听到动静看过来,看到是苏笙时,目光顿时恨不得化成刀子。
“你都有二皮脸来,我又怎么没胆子来。”苏笙嗤笑一声,在沙发前无比随意的坐下,将傅齐彦精心准备的道具在茶几上铺好,无论是照片还是印章,都一应俱全,以假乱真。
“司小姐,如你所见,我和阿彦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不管之前有多少不愉快,现在,我都是受法律保护的,还请你自重,别当那人人喊打的小三儿。”
“啪——”响亮的一声。
话还没说三两句,苏笙的头就被打偏向了一边。
司佩仪用一种看垃圾一样的眼光看着苏笙,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一个野孩子,傅家的门也是你这种东西能进的?跟茵茵抢,你配吗?”
苏笙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似曾相识的场景,勾起了她十分不愉快的记忆。
眼底闪过一丝阴暗,片刻后,她带着挑衅的笑正过脸来,摸着平摊的小腹,高调的道,“我不配,我肚子里傅家的孩子难道也不配吗?”
“原来你是拿孩子威胁了傅哥哥!”司茵茵恍然大悟,双目立刻赤红,狠狠盯着苏笙的肚子,恨不得在那上面盯出个洞。
“你以为有了孩子就十拿九稳吗,怕是你有本事怀,没本事生!”司佩仪不慌不忙,冷笑着道,话中更是别有所示。
司茵茵随即像收到了指点一般,朝着苏笙的肚子就踢了过去。
苏笙迅速躲过,却没料到身后,司佩仪狠狠一推。
“砰——”
苏笙蜷缩在地上,感觉骨盆像被摔裂了一样的疼。
她肚子里这是没货,要真有,百分百就死在这儿了,这姑侄俩简直狠毒至极,连孩子都不放过。
“司佩仪,我敬你才喊你伯母,你却觉得我真怕了你,我脸上的巴掌印,我腰上的淤青,惹急了我,我全去媒体镜头前展示你信不信?豪门极品婆婆,虐待有孕儿媳,推助侄女上位,小三儿光荣,别有算计。标题我都想好了,你觉得,谁会不想看看?”
“你……”老奸巨猾的司佩仪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么个黄毛丫头威胁住,心中酝酿着恶毒的计策,但到底还是忌惮。
司茵茵却已经失去了理智,见推那一下没让苏笙“流产”,于是抄起杯子对着苏笙的眼睛扔了过去。
苏笙还没从刚才那一下缓过来,浑身正发着软,眼见极具杀伤力的武器飞向自己最脆弱的五官,却没法做出反应。
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上苏笙那仍麻木的细腰,将她揽进一个舒适的怀抱。只听杯子贴着苏笙的额头飞出去,一击砸碎了花瓶。
如果换成苏笙的眼球,那后果……不敢想。
“傅哥哥!”司茵茵失声喊道,伸手捂住了嘴。
看着突然出现的傅齐彦,她整个人都傻眼了,平时一直装的柔弱善良,如今却被他看到这么恶毒的一面,顿时慌了。
傅齐彦专注的盯着怀里的苏笙,低声问道,“没事吧?”
苏笙心有余悸,茫然的点了点头,傅齐彦这才转向司茵茵和司佩仪,“你们想干什么?”
淡漠的音色,却重若雷霆,房间里的气压,变低了。
面对着自己所谓的继子,司佩仪却提不起半分长辈的威仪,动了动嘴唇,只觉得后背阴凉,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傅哥哥……”倒是司茵茵,双腿一抖,直接跪了下。接着,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楚楚可怜。
“明明跟你结婚的应该是我,傅叔叔允诺司家的,你也答应傅叔叔的,可你却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你怎么能跟这种贱人在一起呢,我……”
眼看司茵茵就要上演恶人先告状的戏码。
苏笙趴在傅齐彦怀里,眼珠一转。
忽然,她捂着额头,打断了司茵茵的话,“我的头,啊好晕。阿彦,明明你允诺过宝宝,你也答应了我,我们要好好过日子,你怎么能听小三儿说话呢,我的心好痛,好难受啊!”
“你说谁是小三儿!”司茵茵没想到台词竟然全被苏笙抢了过去,顿时咬了舌头,怒瞪着苏笙。
苏笙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她是故意学司茵茵说话的方式,就是要用司茵茵自己的词儿,打她的脸,白莲花谁不会装啊。
“阿彦,你不知道司茵茵说话有多难听,她说你瞎了眼才看上我这种垃圾,骂我就算了,还骂你。又说,我们的宝宝是野种,生下来万人唾弃,这可是傅家的血脉,凭什么被她这么侮辱?”
“我没有!”司茵茵听到这话,简直恨不得撕烂苏笙的嘴,又生怕傅齐彦误会,想着司佩仪在,不妨当场对质!
“傅哥哥,茵茵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是苏笙这个贱人栽赃我的,是她陷害我,我才是被害者!”
不错,司茵茵是没说过,她就栽赃了,怎么了?
这些年在学校里,司茵茵用这种手段对付她还少吗,成天贱人长贱人短,编造和传播一些莫须有的肮脏事迹,害她被全班孤立,每天生活的水深火热。
现在,她司茵茵也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儿了?
“阿彦,我的头……我……”苏笙闭着双眼,气若游丝的病弱状,说到后面,甚至直接脖子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