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自小就认识,可算是青梅竹马,最初她只当他是大哥哥般看待,直到一次在皇宫里赏花宴,她被人从背后推到莲池里。不懂囚水的她在冰冻剐骨的水里挣扎着,眼见要沉下池底,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因为这个莲池比较偏僻,大家都聚在御花园,想必没有人来救她。
就在她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白色身影朝她游过来,池水挡住她的视线,无法看清楚对方面容,恍惚之中好象有人托在她腋下,直往上冲。
之后的事她记得不太清楚,意识微弱,仿佛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朦胧间看到穿着石青色锦衣的男孩在她胸口又拍又挤的,待她吐出几口水后,呼吸恢复正常,头脑也跟着清醒过来,方发现他原来是宇文拓。
看到他焦虑担忧的眼神,她内心顿时一热,原本冻得发抖的她也不觉得冷了,认定在水里看到那个白色身影必定是幻觉,因为宇文拓的衣服也是湿湿的,不是她救自己,还会是谁呢?
她很喜欢宇文拓,不只喜欢他的温文儒雅,面貌俊俏,更喜欢他们有共同的话题以及和他在一起有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很安心。
自落水那事发生以后,他们的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认定了彼此,两家都很赞成他们的关系,除了宇文拓的母亲,不知何原因,她记得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宇文夫人很喜欢自己的。
宇文夫人与她娘生前关系不错,在她还在娘的肚子里的时候,宇文夫人曾经指着娘的肚子笑mī_mī说:“以后让她来当宇儿的媳妇,如何?”
那时娘没拒绝也没立即答应,只笑说:“若他们长大后彼此有意的话,就让他们成婚吧。”
后来,她父亲在她五岁那年因救皇上一命而殉国,母亲过度悲痛而死,留下年幼的她和正龆年的哥哥,而他们兄妹俩就由叔叔代为抚养。自此后,宇文夫人再也不来炎府,即使偶然遇上,也是热情有余,真心不足。
知道宇文夫人喜欢举止优雅,温柔贤惠的女子,为了宇文拓,她愿意迎合他母亲的喜好,放下姿态去讨好,让她发现自己的好,从而接受她。
在她十四岁那年,宇文拓立了战功,皇上大悦,于是他乘机请皇上作主,替他们赐婚,皇上很爽快答应了,只是要等一年后她及笄才下赐婚书。虽然皇上没有说明原因,但得到他的承诺,所以他们并也没多想。
一年后,他们等到的不是赐婚书,而是匈奴在边境发起暴乱,邻国莱恩国趁机入侵,宇文拓以监都的身份,跟随二殿下出征应战。
临出征前,他跟她说:“这次出征,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看来皇上赐婚得再延一阵。”
“延是没所谓,最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归来。”她今年才十五岁,不急着嫁人,再说,跟他的母亲关系还没搞好,嫁过去以后难做人的是他,况且,她希望自己的婚姻能是得到所有亲人的祝福。
“委屈你了!”宇文拓搂着她,突然话锋一转,问:“还记得追风吗?”
“追风?当然记得。”那是一年前,他立了战功,他父亲送给他的汗血宝马,当时他还叫她替马取名。追风就是她取的,跟哥哥送她的红色幼马名字相配,她的马叫逐电。
那时他听后拍手赞道:“好!就叫追风。天马奔腾雾霭空,翩乎逐电与追风。看,我们多相配,以后追风是你,逐电是我,见到它们如同见到彼此,一辈子也不分开。”
“这次我会让追风跟我一起出征,带着它就如带着你一样。”宇文拓深情吻着她的额头,“等我!我答应该你,回来后就请皇上再为我们赐婚。”
“好,我等你,就像你当初送我这块玉佩一样。”说着,她拿起挂在腰间的玉佩,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及笄礼物,雕刻着一对蝴蝶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就像一对蝶儿在双双飞舞,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相依一生,相守一世。”
那时她收到这块玉佩,一眼看到便十分喜欢,认定是他给自己的订情信物,接着她绣了一个荷包回赠,却没见他带在身上,这让她有点郁闷,不知是不是嫌她的绣功不好。看来她要在刺绣上多下点功夫,等他出征回来必定让他刮目相看。
“然然,其实这玉佩……”
“玉佩怎么啦?”见他支唔着,似有什么难言,她不由问。
“没什么。”他一笑带过,然后猛地用力搂着她,仿佛她随时都会飘走般似的,并承诺道:“相信我,此生此世,我宇文拓只爱你炎妃然一人,绝不负!”
“我知道。”他的承诺如蜜糖般在她心里甜甜地蔓延开来,无论他要叫她等多久,只要他爱着她,她就会等。
春去秋来,转眼两年过去,可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的马背却载着别的女人,他说,那是他将要过门的妻子,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女人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公主。
对于这位*公主,她可一点都不陌生,在三年多前,公然向宇文拓表白,却遭到拒绝后,受打击一时想不开,跑去寺庙里住,无论怎么劝止都不行,最后皇上怒气让她自生自灭。直到一年前,她突然在寺庙里失踪,皇上派了很多人都找不着。
现今她娇柔地依偎在宇文拓怀里,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曾属于她的温柔却给了别的女人,她的心似被利刃刺得无法呼吸。
她质问他,他却毫无感情的说:“以前我以为跟你是爱情,可跟璇儿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