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站出来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k院的女人怎么上堂能作证?”
炎妃然往那人看去,原来是安郡王,比起上次在骊山狩猎,他女儿被蜜蜂围攻,与她公对公堂时,今天倒是挺积极的,竟然主动出来反对。
好奇怪,人就是这样,有了人开头,便接二连三的有人站出来反对让妓院的女人上堂作证。
认真细数一下,两旁文武百官,约有一半人是反对的。炎妃然一一把他们的相貌和官职记在心里,她猜想,这些人肯定是周丞相和太子的人,而剩下的,有部分是站在睿王和拓跋蔺那边。
在她观察文武百官的时候,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她,她不是没感应到,只是小心不与它碰触。
直到她望向董若婕,由她眼眸里捕捉一闪而过得意,心中的警钟响起,她忙瞥了一眼皇上,果然见到他蹙起眉深思,她立即低下头,以隔音密语对凤云汐说:“云汐,别让其他人影响,尽快诱导她们进正题。”
听到炎妃然的声音,凤云汐立即对最先反对的安郡王道:“请问安郡王,妓院里的女人是什么?”
“这……”安郡王被她这一问,迟疑了一下,道:“还能是什么,脏啊。”
“是吗?”凤云汐朝两旁文武百官扫了两眼,“那么,经常和脏女人来往的人又是什么?杜尚书、柳将军和陈御史、苗御史应该更清楚吧?”
被点名的几个人脸色一变,杜尚书的脸庞满是愠怒之色,站出来道:“睿王妃,你别胡扯,妄想诬赖我们。”
“诬赖?我可却有证据。”凤云汐淡笑说着:“杜尚书你曾送了一幅亲自手画的玉堂春字画给海秋堂,还在上面提了首情诗,而柳将军脚上穿的靴子正是春满堂梅秋霜亲自做的,里面还绣有一对蝴蝶……”
除了杜尚书和柳将军,凤云汐再点了几名大臣与春满园里姑娘有染的证据,听后,他们一脸震惊,她怎么会知道?
*公主和董若婕急了,这样的演变不是她们期待的,若再让她说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于是*疾声道:“凤云汐,你别岔开话题,今天是你的审判,不是杜尚书他们。”
“公主,此言差岂,臣妾并没有岔开话题。”凤云汐又对杜尚书等人道:“既然你们说妓院的女人脏,那和脏女人来往的人为何能在公堂之上听审呢?为何在春满园工作的人却不能上来?整个北越人民都是皇上的子民,安郡王你在骂皇上的子民,是不是连皇上你都骂进去?”
话落,那些反对的众臣刹那间噤若寒蝉,不敢再吭一声。
董若婕看着心里着急,就知道这个凤云汐是个难对付的奇葩,为了洗脱罪名,连自己的名誉都搭上了。
“皇上……”
她正要开口说话,那知凤云汐却抢先她一步道:“皇上,在春满园的工作的人都是您的子民,既然是您的子民,是不是有权前来作证?”
武承帝捊下胡子道:“那当然。”
有了皇上的话,殿前太监立即高声扬起,“传花姑和秋紫梦姑娘上殿。”
花姑和秋紫梦,一个是春满园的老鸨,秋紫梦是春满园红牌歌妓,她们上殿为凤云汐作不在场证人。
凤云汐十岁那年,认识了花姑,就经常出入春满园,并且隐匿在幕后当歌舞妓们的教官。*公主出事那天,她就在春满园教她们舞蹈,不只是花姑娘和秋紫梦是她的证人,就连对面买馄饨的老板也是她的证人。
那天她一整天都在春满园,因此,*公主的指控不成立。
待花姑她们退下去后,凤云汐得意地看了一眼董若婕,心里冷笑,哼,你以为施点衅,让我父亲和拓跋尧在公堂上不能替她说情,就能击败我吗?
然后她看向炎妃然,两人交换了一个微笑,这个微笑的含意只有彼此才了解,然而,目光一直跟随炎妃然的拓跋尧并没有错过她们这个互动微笑。
目光在她们之间回转了几回,一个疑惑随即袭上来,怎么她们身上流露出的默契让他有股熟悉感觉?
*公主当然不肯罢休,直说肯定她们在说谎,在帮凤云汐掩饰。在站百官当中的宇文拓出来拉她到一旁,叫她别再闹了。
他不劝说还好,看到他*公主气又上来了,以为他是在帮凤云汐对付自己,不然为何到现在都不接她回府。
皇上也觉得*太胡闹了,对她指控凤云汐原本就只相信一半,现在凤云汐宁可自毁名誉也要让人出来证明,他已完全相信了凤云汐的说词。是他太宠*了,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闹出此剧来。
“父皇,您别相信她的话,她一心想为炎妃然报仇,她恨我和若婕,说太子妃冒充太子救命恩人的谣言也是她传出来的,那心机极重,绝不能相信她……”
“璇儿,你别说了!”闻言,宇文拓脸色倏地一变,立即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皇上脸色与他一样,非常难看。
拓跋尧也知道再闹下去,肯定一发不可收拾。由凤云汐刚才的对答可知,她绝非个简单姑娘,今天的事显然是胸有成竹,还有,日前他调查*公主在仁寿寺遇到的道士,根据她形容的外貌特征展开搜索,却一无所获。
所以,他可以判定,那道士绝对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至于是不是凤云汐安排,要找到那道士才知道。
可是,凤云汐那有这么容易让事情罢休呢?既然是她们挑起来,把事情闹大的,为了未来耳根清静,她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