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女子摔在苗秋桐身上,而苗秋桐背着地,被她压在身上,痛立即传达全身,她张嘴却发不出声,死死地盯着女子的脸蛋。
被扯落脸纱的女子惊叫一声,急忙趴起来,伸手想拉她起来,却发现她两眼直直的瞪着自己,眼中有惊艳也有疑惑,她才意识到自己脸纱不见了。
随即又“啊”了一声,猛地转身,想避开她的注视,却不料对上常依云的目光。
然,常依云看到她,先是疑惑,待看清她的脸容时,随即变得十分惊骇,像见到什么恐怖的事一般,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骇然神情。
“你……你……”常依云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对、对不起!”杨清韵弯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惊慌地往回路跑。
“喂,等等……”见她跑开,常依云立即反应过来,追上去嚷道:“你站住……喂……”
苗秋桐也开始觉察到两人的不对劲,忍着痛撑起身,跟在她们的身后追去。
这时的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加上前往云归阁的路还没有挂上灯笼,跑在前面的杨清韵对这里的环境不是很熟悉,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
身后的常依云听到前面‘扑通’一声,然后奔近几步,见到前面有个水塘,那女人居然掉到水里去,她立即高声嚷道:“救命啊,有人掉到水里了!”
她的声音刚落,就见到一条黑影往水塘里跳……
***
天色渐渐暗下来,黑暗从天而降,华灯初上,雍王府内外挂上纸纱灯笼,枕霞阁内灯火融融。
炎妃然停下吃饭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拓跋蔺把话说下去,看他脸上的神情那么认真严肃,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心跳开始不规律的加速。
“有件事情,其实我一直隐瞒着你……”
炎妃然摒息等待。
“就是你前生的身……”拓跋蔺刚想说什么,房门却非常不合时宜的被人敲响。
“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是那俊的声音。
炎妃然微微讶异地看向拓跋蔺,因为那俊的声音有着前所没有的心慌。
那俊是拓跋蔺一手栽培出来的,再加上追随他那么多年,拓跋蔺的沉着和冷静多少也学了点,若不是遇到大事情,断然不会显然如此惊慌的。
枕霞阁的仆人和丫鬟都让炎妃然遣退了,寝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拓跋蔺虽然没有坐在轮椅上,在没有找到‘名医’之前,他仍是要演戏,即使那个是他的心腹护卫。
那么,去开门的任务就是由炎妃然前往。
门外的那俊见到开门的是她,朝她行了个礼,才走进室里。
“王爷……”他看了一眼炎妃然,欲言又止。
拓跋蔺看出他的顾忌,便说:“没事,你说吧。”
那俊道:“杨姑娘掉到水塘里,救起来怎么叫也不醒,可嘴里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拓跋蔺看了一眼炎妃然,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但炎妃然明白他想说什么。他想去看,却又担心她会多想,便大方道:“你去吧。”
“我去去就回来。”他没有忘记今天是他的生辰,她忙碌了一天,就是想跟他一起庆祝。
待拓跋蔺离开没多久,她突然想起凤云汐送了她一瓶对昏迷者很有效果的药油,于是她叫彩灵去把药油找出来,原本想让彩灵送去,后来想想还是她送去比较好。
杨清韵住进来那么久,她在忙着别的事,一直都没有去探望过她,而拓跋蔺怕其他人会打扰到她,下令除枕霞阁的仆人外,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内,就连那些侍妾每天的问候也免了,何况杨清韵连侍妾也不是。
带着彩灵前往绮兰苑,不知是不是绮兰苑的仆人忙着,她们来到门外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仆人。
四周很安静,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掺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扑面而来。
绮兰苑种的最多是兰花,品种也多,所以一年四季都花香满庭,环境又清雅,是一个怡养的好地方。
她曾听总管说过,有几个侍妾都看上这里,即使离云归阁较远,也争着想住进这里,但都被拓跋蔺拒绝了。由此可见,拓跋蔺对杨清韵这位住客很上心。
走进内,她们才见到一个丫鬟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汤由另一边走过来,对方一见到她,似是认出她来,忙朝她行礼。
炎妃然免了礼,问:“怎么这么安静,其他人呢?”
“回王妃,原本王爷让总管拔了六名丫鬟和两个嬷嬷来照顾小姐的,可小姐喜欢安静,就让她们回原来的岗位工作了,只留下奴婢和小环以及陈嬷嬷三人在侍候。”
安分守已,没虚荣心,不贪享受,看来这个杨清韵性情还不错,难怪拓跋蔺会把她接进府里住。
接着,炎妃然又问她醒过来没有?
丫鬟说已醒过来了,她现在就是送药汤去。
炎妃然就让她带路。
两人来到主室,丫鬟正想通报,炎妃然阻止了。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在那一刻为什么会阻止丫鬟通报的,就像她相信拓跋蔺对常依云没什么,可却嫉妒她能住进云归阁一样。
所以,现在她相信拓跋蔺对杨清韵没什么,可是她不相信杨清韵对拓跋蔺没有别的想法,不然也不会迷昏不醒,嘴里却喊着男人的名字。
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