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岂!”炎妃然将茶碗轻轻放下,淡声道:“张大人说罪犯是叛国谋逆炎毅的侄女,本宫不懂,她跟王爷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窝藏她?”
张文泽眼神闪烁了一下,答道:“下官只按圣旨执行任务,其他的事并不清楚。”
“是么。”炎妃然微微一笑,“若是王府没有罪犯,不知告密者是何居心,居然甘愿犯下欺君之罪来诬陷王爷。”
张文泽看着她,讥讽的说:“是不是诬陷还是要搜过才知道,不知王妃在怕什么?”
炎妃然并没有因他的话而生气,神情平静温婉,她说:“我们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张大人你不必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跟我说,你若想去搜查,本宫会让人放行,但是,进去搜查的人只允五个,包括张大人与文统领。”
“你……”
听后,张文泽神情一变,正想说什么时,却被文泫抢先一步说:“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时候也不早了,文某希望能尽快回去跟皇上交差。”
这次,是炎妃然亲自带他们去搜查,他们这边除了文泫和张文泽外,选了三个人,两个是张文泽的亲信,一个是文泫的下属。
先是搜查了一遍枕霞阁,但没有什么发现,后再去云归阁,仔细地搜了一遍,仍是没有发现,张文泽似乎不相信,他在拓跋蔺的房间里一直查看,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仿佛发现了什么,最后还动起那些摆设的古董来。
后来不知他动了那里的机关,居然墙上打开了一扇门,那是通往地下室的门。炎妃然并没有一点儿惊慌不安,步伐沉稳地迈到两人面前,淡淡的问:“文统领和张大人要进去看吗?”
看到她如此大方,两人却犹豫起来了,尤其是张文泽,他来的时候副气势汹汹的,一进云归阁哪都没有去,就直接闯进了拓跋蔺的卧房,显然他早就有了目标。
既然大家都在做戏,那就做就底,炎妃然很配合他,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意图,任由他在房间里搜查。
张文泽与文泫对望一眼,文泫垂下眼敛,像是在沉思,而张文泽牙银一咬,点头道:“那有劳王妃带路。”
门后面黑漆漆的,谁知道进去后会有什么呢,张文泽虽很想进去,但心底仍是有顾忌的。
炎妃然噙着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淡且清晰的说:“不是本宫不带你们进去,而是关于王爷的隐私,本宫没进去过,亦不方便,免得王爷回来后,责怪于本宫,既然是张大人要公事公办,那么你先行,本宫随后。”
“雍王妃,你不会故意拖延时间,好让我们找不到罪犯?”意识到炎妃然是在拖延时间,张文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也许里面真的藏有罪犯,你们愣在这干嘛,还不进去搜查?”他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
话落,他两名手下和文泫的人就要迈进地下室里,这时,一道突兀威严的男声豁然响起。
“且慢!”
众人一怔,转身一看,只见拓跋蔺带着严仇和那俊快步走了进来,除了炎妃然外,其他人见到拓跋蔺没有坐轮椅都暗自吃了一惊。
一身官服的拓跋蔺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原本给人极强的傲然气势,随着他的走近,越发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气势,准备进入地下室的人猛地收住脚步,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自动地退到一边。
拓跋蔺来到张文泽面前,盯着他说:“张大人,你当真执意要进去搜查吗?”
张文泽被他盯着心惊肉跳,可事到如今又不能退缩,唯有硬着头皮点头,“当然。”
拓跋蔺一笑,眸底蹿过一抹诡异,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警告说:“那别怪本王没提醒你,进去后会看到什么,后果自负。”
“是吗?”张文泽觉得拓跋蔺在故弄玄虚,地下室肯定有猫腻,不然他们不会一拖再拖,不想让他们进去搜查。
然而,他万想不到的是,当他带着手下进去,看到里面藏的并不是所谓的罪犯,而是满地都是各种各类的蛇时,吓得脸色发白。
当时是他走在前面的,发现地上爬满蛇时已来不及收住脚步,被一条银蛇咬了一口,立即一阵麻痹传来,他惊呼一声,身后的手下一步蹿上来,踩到银蛇的尾巴,被它反咬了一口,差点就摔倒。
“这是什么?”张文泽怒声道。
“我的宠物。”拓跋蔺由后面走上前,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放心,若你不惹它,它们是不会咬人,你刚才惊吓到它了。”
说着,他伸手,一条黑白相间,有手腕大小的蛇由上面掉了下来,蜷缠着他的手臂上,吐着红色信舌,小眼睛溜溜的,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张文泽吓得双腿颤抖,脸色苍白,室内地上,墙上都是蛇,一眼就看尽,哪里有什么罪犯。他可以肯定自己中毒了,被咬到的地方麻痹赤疼。
别说张文泽,炎妃然看到满地吐着信舌的蛇时都暗自吃了一惊,自上次进来,知道她的前身体在地下室冰封着后,便没有进来过,只知道拓跋蔺已将它移到别的地方,但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养起蛇来。
“这里一眼望去,没有可藏人的地方,罪犯并不在这里。”文泫拱手朝拓跋蔺道:“雍王爷,今天我们冒犯了,请多多包涵!”
拓跋蔺嘴角上扬,“你们都是奉旨行事而已。”
众人回到上面,拓跋蔺让